nbsp; 而且,这小崽子说那么多,不就是为了给兄长开脱嘛。
这是有兄弟.爱.的表现。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想着,薛征强压怒气,沉着脸说:“你小子说那么多,不就因为你哥念书不行?那好,祥儿你说,你哥念书不行,日后能怎样?”
薛螭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跟着爹爹您学习啊!我们家,家大业大!是需要有人好好管理的!”
说完,薛螭转而跟薛蟠道:“哥,我念书还行,我就去考科举了,这个家,就拜托你了!”
薛蟠拍拍胸口,十分豪爽地应道:“没问题,阿弟你放心吧!”
薛征在一旁看得都哭笑不得了。这俩臭小子,老子还在呢,居然还正大光明分起老子的家产来了!薛征忍不住干咳两声,将他那俩儿子的注意力召唤过来。
薛螭把视线放回薛征那,继续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说:“爹,虽然我还小,但是哥已经长大啦!家里的事情,您可以跟哥商量啦!”
薛征闻言,嘴角一抽。
这还没算完。就见薛螭拉着薛蟠的袖子,把后者拉到一边咬起耳朵:“哥啊,你听完要记下来,晚点跟我说哟!”
“好的,阿弟!”
你们这帮小崽子,说悄悄话这么大声,老子都听见了!薛征无语了。
不过,叫这兄弟俩一闹,薛征某些想法亦有细微的松动——不枉薛螭筹谋那么多——薛征看他家小儿子,才三岁,行事说话便一套一套的,将来可不得了。
而长子……嗯,顺儿有九岁了,是该接触下家中事务了。
如这小儿子所说的,既长子念书不行,那他亦不必强求,将其带在身边教导一番,日后守成便好。
——就这样,因薛螭的一句话,薛征便定下了让薛蟠接下来水深火热的日子。
不过这是后话了。
到如今,尘埃落定,一举得男,贾母提着吊着的心也安下来了,只余下满心的欢喜了。
贾母在那叨念:“我的敏儿如今如愿得了个哥儿,以后在林家就有了依靠,女婿也是个上进的,敏儿往后定能安安稳稳了。这可真是菩萨保佑,这下老婆子总算能放下心来了!
说来,敏儿自跟着女婿去了扬州,我们母女都快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现在敏儿产子,虽说顺利,但这女人家生孩子哪个不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的啊,也不知道我那心肝现在身子如何了……可恨我这老胳膊老腿,奔波不得,这京城离着扬州,又万水千山,叫我只得在这里日思夜念……”
贾母说着说着,一时思女之情泛滥,抹起泪来。
一旁的邢、王两位夫人见此,忙起身劝慰。
无耐两位夫人俱不善言辞,更何况早在听到贾敏得子后,两人的心思都各自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这会儿说起话来更是干巴巴的。
最后到底还是叫贾母身边的大丫鬟鸳鸯把人给劝住了。
贾母好不容易收了泪,又开始折腾起别的,吩咐鸳鸯备钥匙,说是要开库房,收拾好些东西,准备叫人去扬州给贾敏送去。
列礼单时,贾母说出来的这一件接一件的珍宝,又是叫邢王两位夫人眼热心恨得很。
礼单列得差不多,贾母又想到了什么,转而对她俩媳妇道:“这敏儿产子,可是件大喜事,我们府上可不能随便指个下人过去。你们看看,这事家里谁去最好?”
王夫人一下子攥紧了手里的丝帕。
让她丈夫或者儿子千里迢迢去扬州给她的死对头道喜送东西?不行,绝对不行!
她微微垂下眼,叫人看不见她眼里的神色,斟酌下语句方道:
“小姑这件可是喜事,况且小姑在家时,与我们老爷感情笃深,也素来跟珠哥儿要好,珠哥儿久未见他姑姑,定是想念得很……按理是不该推辞的。
可我们老爷每日都要到衙门去当差,而珠哥儿现今在国子监读书,虽说也不是不能请假,可京城到扬州,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耽搁多少时间,眼看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了,正是该勤奋的时候呢。”
王夫人说的这里就没继续说了,不过这后面的话自然不言而喻。
贾母听了,理解地点了点头,便对长子媳妇邢夫人说:“既然老.二那边都不得空闲,那便叫老大去吧,反正他整日就是闲在家里胡混。老大家的,你待会回去跟老大说说,叫他一会来见我,我还有别的事要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