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说了!更可恶的是,你居然还无缘无故地把去下界的转生池封掉!害我不能派神识下界再找个‘fen/身’,只得屈就一个丑不拉几的老!和!尚!”
大郝回道:“我也不过是小心为上,免得那帮正道发现此桩,坏了我们的‘游戏’……”
“‘小心为上’?可笑!”月宝不屑地冷哼,反驳道,“就那帮自诩正人君子的、傻里吧唧的所谓正道?那帮二愣子,你跟我说,他们又因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密谋找‘自己人’麻烦,我定是信的。可你说他们会发现并破坏我们这个‘游戏’?没得笑死人!
太虚界下属的小世界,就是没有一万,起码也有八千个!那帮二愣子,能莫名其妙地注意到这么个小世界的事,才有鬼呢!说不得我们把这小世界弄没了,那帮人还一无所觉呢!
要我说,说不定就是有你搞这么一出‘画蛇添足’,去封掉了那转生池,才更容易让那帮傻子发现端倪!”
听着月宝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串,大郝只觉就神识像是被攻击了一般,头痛欲裂。他强忍不适,好声好气地细细解释道:“所以,这转生池,我更加要去封住了。月宝,你想想看,即便叫那帮正道发现我们在这小世界打算做些什么,那又如何?他们,光能知道而已。”
大郝的潜台词俨然是:那些所谓正道,就只能在边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行事,毫无作为地干着急!
大郝这话太有道理,月宝少年明显无言以对。他被噎得,那漂亮的小脸涨得通红,拳头亦攥得老紧,那双怒瞪着大郝的眼珠子啊,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一般。
大郝见月宝这般作态,暗道不好。
就见月宝大声嚷嚷:“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让那几只丑虫死无葬身之地!……我要将他们通通捉过来,祭我的本命灵器!!!”
大郝抬手按着发痛不已的太阳穴。这得怎么哄啊!
真心想喊这位一声“小祖宗”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靠坐在一边的华贵白玉榻上、半眯着眼像是在养神的男子,终于有了动静。
他张开了口,那慵懒而性感的嗓音,叫在场的另外两人心头一颤:
“——月宝。”
……缺了东西?等待时机?
贾赦神情一肃,可没等他想到什么,就听张枢悠悠说道:
“不管怎样,当初邪祟南下……我虽有危险,但我与嫡支,俱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接着张枢便将当时的情况简略描述出来。
却说这么多年来,不知是“那一位”皇子要求抑或是出于什么想法,邪祟自去了京城就没离开过半步。
有那邪祟坐镇,便是明明知道京城大阵的存在,想去查探破坏的张家嫡支亦不敢有太大动静,唯恐引起邪祟反弹遭致杀身之祸。
于是那会邪祟不同寻常的南下举动,便叫张家嫡支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是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嘛,要是能让邪祟在南边多拖延些时日,说不得就有机会找到并破坏那京城大阵了?若是邪祟发现不对赶回京城,也需要时间不是?
……那么,负责拖延邪祟的是谁,张枢与张家嫡支,就心照不宣了。
——说到这里,张枢的语气非常平淡。
说是拖延时间,可这明摆着就是以身犯险、十有捌玖有去无回了,若张枢不乐意,张家嫡支怎么可能有脸面开得了这口?
所以张枢的淡然,听在贾赦的耳里,那每字每句便彷如有千斤重。
贾赦仿佛能体会到对方当时的挣扎与坚持,心下更是难安。一时不察,脸上便带出了些。
张枢自是没有忽略贾赦的脸色。他大抵也明白了什么,不过并没多说旁的,只道:“我本还担心能否拖延到足够的时间,只想着尽己所能……如今邪祟被镇压,大阵未开,可见天无绝人之路!”
“……但,正如恩侯你所言,未来诡秘难测。”张枢叹息,“这恐怕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大机会了。”
张枢年岁不轻了,今日情绪又几番大起大落,到这会儿,他的脸上便有了倦意。
贾赦见此,很自觉地打算止住话头。
反倒是张枢不依。贾赦见劝不过,只得道:“大哥,这事关重大,非一言半句能说清楚……可贾张两家久不往来,小弟来时便见附近有不少眼睛盯着,实不好久待。”
贾赦比了两个手势,方说:“小弟改日定必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