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袋。
但是倒出来一大堆东西,却是什么都找不到。
让她焦急的六神无主,一双血手却是一下子拉住她。
“阿、阿渔,那些人…不、不是我有意伤害的……是他、都是他,二十七年……一万三千六百三十四个……我记得,我都记得,他们的声音整天砸在我耳边哭着……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李若渔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不断撤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给他止血。
“我知道,我都知道,哥、你别说话了,求求你别说了,呜呜呜~~”
没人会知道,她和李怀安之间的兄妹情,以前小时,二皇叔一家的哥哥姐姐只会欺负她,唯有李怀安一次次挡在她面前。
父皇把自己管的紧,一堆条条框框限制着她的自由。
唯有安哥哥,偷偷带着她去城外小溪玩水,带她吃好吃的,听好听的,玩好玩的……
每次责罚,更是一个人承担责任。
有一次屁股更是被打的七天都下不了床。
自己哭的梨花带雨去看他,他还笑着趴在床上替自己擦眼泪:“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不漂亮了,没事,谁让我是你哥呢,男子汉这点疼不算什么,等哥长大了,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哥发誓!”
但是,他的智力却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年。
他没长大!
她却长大了,在未去天涯海阁时,她陪伴了安哥哥二十四年,快乐了二十四年!
不用你保护我,以后我来保护你吧!
这是李若渔当时买了好多糖葫芦,看着堂哥高兴的样子所说的誓言。
你不能死,我还没来得及保护你呢。
哥,我求你了。
二皇叔一家都死了,我以后就再也没有亲人,再也没有哥哥叫了。
呜呜呜呜~~
李若渔不断哭泣着,不断摇着头。
李怀安脸上勉强的露出笑容,缓缓抬起手,哆嗦着给她擦眼泪。
“别、别哭了,再哭…就成小…小花猫了,替我谢谢他,是他让我解脱了…太累了,那一年,的确是二皇叔派人…打、打的我,没有打傻,而是几乎濒死,但那天…早上,我在一棵老榕树的树…树洞里,找到了一个古老的戒指。
就在我以为快死时,鲜血解…解开了上面的封印,一缕残魂钻进我的体内,它…近乎消散,给了我生机,让我浑浑噩噩,然后…然后在我体内修养,直至最近几年,他…彻底苏醒,有时候我根本控制不了自……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自己在杀人。
皇叔一家也是……也是我杀的,你这次招婿也是我…我干的,因为普通人已经满足不了他,需要你将那些修炼者吸引过来,咳咳……”
李怀安说道此处,大口的血夹杂着内脏喷涌而出。
“别说了,阿渔知道了,阿渔不怪你,哥,求你了,我找金前辈和李前辈来救你,我这就去找他们——”
李若渔立马起身,直接撞在随时守在一边的李旦身上。
她抬起发红的眼睛,看着李旦。
“我恨你——”
李旦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金赤霄和李清风,面对李若渔的苦苦哀求,无奈摇摇头。
救不了了,他已是弥留之际。
李昌弘,这个鬓角已经发白的老父亲,慢慢跪倒在儿子旁。
眼眶中含满了泪水,轻轻擦拭掉儿子脸上的血,突然笑了。
“儿子,你辛苦了。”
这句落下,李怀安顿时两眼流下了泪。
“爹、对、对不起,儿子不孝,下…下辈子,你还能当我爹吗。”
李昌弘猛地转过头擦干泪,而后转过身来,破涕为笑。
“好,下辈子,咱们还当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