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生而为人

真的是无能为力。

    白夜口中惯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躺在地上的他就像是离了水的鱼，动弹不得，只是待死而已。真的要完下…真真之中，白夜真身之上的法力急剧缩减，神魂动荡不休，浑身血液拂腾，仿佛遭崖大难，下一刻就有可能彻底谨灭，化作天地间的一缕尘埃，消失无踪。

    而白夜却恍然不觉，他只是迷离的张开双目，透过遮住眼晖的血液，看都上面充满血色的世界。那个死亡在即的自己，那个灭亡在即的人族。一切将死。就在这时，真真之中一道红光突然暴起，冲破阵法束缚，打破诸多禁锢，降临在这世界，降临白夜眼前这道红光比不上火云洞的恢宏浩大，也比不上陆压道君的遮天蔽日。破开诸多封锁的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化作一点拳头大小星火，出现在白夜眼前，静静燃烧，照亮他眼前一掌之地。但是这已经足够。

    白夜在瞬间瞪大双目，无语凝噎在他眼中，这星火虽小，却蕴含有诸多景象。

    一个富装女子在用泥土制造生灵…

    一个强壮大汉用木头钻出火焰…

    一个瘦弱老妇挥舞长鞭击退野兽…

    一个儒雅男人得天地庚贺，证得人皇……。

    一个个的人，一片片的人，充斥着世界的人……。

    景象越闪越快，越来越多。有熟悉的，有陌生的，有已知的，有朱知的……。

    白夜的双目越来越明亮。他感觉到身体之中突然冲出了强大的力量这力量驱使着他，支撑着他，让他从地上爬起，挺直身躯，放声狂呼一“人族当兴”爆喝声中，这一方天地陡然静止下来。屠杀人族的妖兵，屹立高空的东皇，尽数静止不动。

    “或许，我们将来真的会遇到这么一天。或许，我们将来还会遇到里大的灾难。或许，我们有一天甚至不再受天道所钟，被洪荒天地所抛弃”

    白夜浴血站立，瘦削的身影化作利剑，直刺苍弯。

    “但是我们不会放弃战斗”

    “我们是人”

    “我们不惧任何战斗”

    “纵然前途艰险，纵然万死无生，我们也不会退却。”

    “战死？”

    “那就死战吧”

    “我，生而为人我们，生而为人”

    呛晒一声，仿佛玻璃破碎，这方世界候然碎做万千碎片，在谈谈轻语中消失无踪。身着八卦伏羲袍，手托火云洞，头顶镇运冠绽放谈谈光芒的白夜眼神迷离，看着眼前的一片混沌，轻轻一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