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竟然在此露营了?兄弟们看来要在山上待一晚了,趁明日再伏击!”一个躲在山上观望的斥候说道。
“不,明日一早他们肯定会派人搜山,伏击的计划看来是无法实施了。”另一个头目打扮的否定道:“我们今晚三更进攻,告诉兄弟们早点休息。那时候人睡得正香,不管偷袭成不成功,一旦战起来都是我们具有优势。”
……
已是入夜三更时分,两个巡视的守卫走到一棵树旁,其中一人立刻靠在树。
低声抱怨着头领大惊小怪,心中很不以为然,护送商队也有二年多时间了,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次,还从未遇见过什么岔子。闭目倚靠着作舒服的姿势躺下:“这夜已经过去大半了,肯定没有人山贼,兄弟过来一起休息会吧!”
“快起来!”另一个要较为年长些,使劲的连眨着眼帘。看得出有些意动,但四周张望胆怯道:“你不怕被人看见吗?”
“嗨!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啊?”年轻人一挥手有些不耐烦,便也不顾忌什么,扯了扯身上的东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树下:“你不睡我可睡了啊,快天亮的时候别忘了叫下我。”
“臭小子!”年长者骂着一句,突然感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异动。连忙转头一看。
“呃!”却是白光一闪,脖子上的鲜血喷洒而出。只觉身上的力气也随之流失。
呃,呃,咕噜!
扣住割裂的喉咙,拼命地想要警告自己的同伴,却是割破了喉咙,只能发出血液不停流出的恐怖声响。
将被割喉的守卫抛走。“做个好梦!”来人狞笑走来,捂住失职打盹守夜人的嘴。一把短小的匕首,在守夜人惊恐的目光中插入脖子,使劲一划,
噗!
无有障碍可供躲避的丘陵,两个巡游的守卫。就如同杀只鸡般轻松,整套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是一般山贼所能有。
“呱呱!”来人模仿动物的声音叫了两声,在空旷的平原上回荡。黑夜中突然出现了重重身影,
夜幕掩护下难以计数的人影乘着战马冲来。
马的嘴被堵住,连蹄子也用布包裹着,没有一丝声响,如同黑夜的幽灵,亡灵的屠刀。
……
“怎么回事?”猝然的厮杀声将秦锋从盘坐中警醒,即刻握住身边的骨剑秦锋走出帐篷吼道。
“敌袭!”
只见一群骑着战马的黑衣人正在营地里肆意纵横,手中刀起刀落收割生命。
一片视野开阔的丘陵居然能让骑兵悄无声息地杀入营地?
秦锋怒吼:“这是怎么放哨的。”但现在可不是追究的时候。
手中骨剑一荡,挥向冲来的袭击者。
碰!
连人带马都甩飞十丈之远。
然而却是杯水车薪,营地里已是炸了营。仆役,卫士都在四散而逃。
“这里是丘陵,你们能逃到哪里去!”秦锋拦住身前一伙逃散的身影。“此等险境,已是无路可逃,唯有一战,方有一线生机。”
既然蒙受了照顾的恩情,“所有人向我集合,一起杀出一条出路。”不由分说,秦锋当先跃过六名还傻站着的护卫,折身先营地中心杀去,正是睿泰的营房所在。
面对凡人,实在是提不起撕杀的兴致。
没有任何人是一合之敌。
犹如黑暗中的启明星,一路上秦锋不断杀敌,被解救的护卫纷纷加入作战。一时间彼长此消,本来只是打算营救睿泰,却不想似乎隐隐有将这群匪寇杀退的趋势。
“杀了他!”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股反抗力量,一个身穿黑甲手持长刀的头目一声怒喝,当先领手下二十名骑兵向秦锋冲去!
令行静止,面对数倍于几的敌人也岿然无惧。
“你们不是匪寇,究竟是谁?”回答的只有引来的长刀。
还未杀至,身后的守卫已吓得四散逃开。
无屑于逞威,见着身前地面有不少箭矢。引动灵力,左臂探手虚张。犹使御剑术御物,数十只箭矢浮空,再作握拳。
箭雨霎时倒坠而去。
“是修真者!”为首头目大吃一惊,连忙俯身躲避,堪堪避过流矢。但身后的士卒却是遭了殃,半数皆是利箭穿心而亡。
落下战马,为首之人犹然握刀杀来。
“不知死活。”脚下前踏,骨剑瞬息挥出的同时,秦锋已经出现在了来人身后。
卡擦。
清脆的声响发出,是来人手中的长刀断作了两段。一道血线猝然又在颈部显出,身首分离倒下。
秦锋再环目扫过一眼:“你们也想随他而去吗?”幸存的骑兵面面相窥,终于还是作鸟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