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窘境。
“我们的头竟然这么厉害?”
在一众杂役膛目结舌间,秦锋落在二丈之外。
毫不停歇,脚下前踏,松软的泥土被踏下寸深。调整着举剑冲击的姿态,鹰视狼顾便是杀去。
“呵!就凭阁下这几手,在灵兽峰看守兽栏可真是屈才了啊。”大感意外间,藏幽亦是全力以赴。眼神深邃,嘴角勾笑,秦锋太熟悉这表情了,这已然是起了杀意。
就当秦锋正欲先发制人间。
“住手!”但见远处,贾老怒气冲冲带着七位便宜弟子,杵着拐杖蹒跚度步而来。远远便是骂道:“我道是是谁敢在我灵兽峰撒野,原来是肖老鬼的好狗。”
遇见了正主,先前趾高气扬的藏幽再不敢发言,只是置若罔闻承受着贾老唾骂。良久,才不卑不亢道:“是肖长老命我来请贾老一叙。”
贾老气笑,将手中拐杖跺地作响,讥讽道:“这是给我摆鸿门宴吧!”但见脸色愈来愈涨红,蛇头拐杖便要敲来。
适时,天际突然传来长啸:“哈哈,贾老何必与一小辈计较。”早已蛰伏多时的虹光降下,一个青发中年男子御剑落下,方目蛇眉,仅看面相便让人感觉此人有着极强的掌控欲。想必就是藏幽口中的肖长老了。
降到十丈半空止住,强烈的灵压肆无忌惮放出,一众杂役双腿打颤甚至连站稳都难以做到。
毫不遮掩野心,肖长老讥笑道:“看来贾老这次外出受伤颇重啊。哎,掌门考虑实在欠妥,不如让贫道为你提议撤去峰主一职,也好安心静养如何?”说罢,左右打量着贾老身后的便宜徒弟,故作咋舌道:“哎呀,怎么贾老的爱徒都没有一位达到炼气顶峰的么?”
拐杖指去,贾老瞪目怒骂道:“肖老鬼,你以为我受伤了你就有机可乘了吗?岂不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灵息一震,肖长老怒发须张道:“贾老,我也送你一句能者上,庸者下。尸位素餐二十载,你也该让位了。我已联名了其他五位峰主,明日便向掌门请命。”
……
再过后几句无意义的争执。亲眼见到正主真是如传闻中受了重伤,肖长老便领着藏幽得意离去。
徒留贾老气得满脸通红,回望着七位愁眉苦脸的便宜徒弟。
“废物!”丢下一句便杵着拐杖直径离去。
秦锋只能败兴地收回重刀,喃喃道:“嗟,真是扫兴。有机会一定要分个胜负。”
却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却是立刻应验了。
……
日次午时,贾老座下的道童便又来寻上了秦锋,只是相较于往日那爱答不理的模样,这一次可谓是毕恭毕敬。
“秦锋师兄,师尊有请。”
大约也是猜到了什么,但秦锋也只能不情愿道:“好吧,我这就随你去。”
待随着道童来到了洞府。
果然见贾老正襟危坐于主位,便再无一人。见秦锋到来,甚至没有心思客套,直言道:“今日一早我便去参加了掌门主持的殿议。虽然掌门与我有私交偏袒于我,但也奈不六位峰主联名倡议。而且自我担任灵兽峰峰主以来,确实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最后竭力争取下,掌门也只能决定将灵兽峰峰主一位,交于各自的晚辈来决定胜负归属。三月之后的宗门比斗你知道吧?”
本来还说趁机推诿,然而偌大的洞府却只有自己一人。秦锋苦笑道:“莫非贾老要让我去?我区区一个杂役怎么就能担上这峰主归属胜负的重任。我委实是……”
贾老却是一拍桌案,怒喝道:“秦锋,你骗了我吧。”
被这么一激。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秦锋装傻道:“什么?”浑身绷紧着,莫非自己透视黑檀木盒还是触发了其中禁制?
贾老这才道出:“那日你遇上的修士,恐怕不如你说得那么弱小吧。而且我也询问了昨日观战的杂役,藏幽可是在十年前号称本宗炼气士下的第一高手,你能在他出手偷袭的时候还能将其逼开。这是一般炼气士能做到的吗?”
心中这才松了口气。秦锋急忙摆手道:“只是侥幸而已,如果真斗起来我可是没有办法打过他。”
贾老气笑起身:“哼,难怪别人给你取了个逍遥散人的外号。”跺着拐杖又走到秦锋身前,语重心长道:“当真不是我为难你。昨日你也是看见了我那七个无用的徒弟了。不然我也不会非得让你出战。”说罢,但见脸颊闪过肉疼之色,却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粒丹药:“只要你能取胜,这个就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