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法相化身便已出拳向后一缩。方才还步履蹒跚的秦锋却是眼中精光一闪,蓦地便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就如骤然消失,又骤然出现。下一个已经出现在了炎邪不足一米的身前。
火红、与深紫二色火焰交织,蔓延在扶摇棍之上。
炎邪虽略有错愕秦锋的速度,然而到底还是经验丰富。一棍已是当头劈来!
不退反进,亦不作防守。秦锋贴近了炎邪之身,一手撇住其握着扶摇棍的关节。界离剑贴着下颚便向颅骨削来。
“轰!”一声巨响,法相化身挥动天煌剑将炎邪的右臂连同握着的扶摇棍斩成了两段。
炎邪狂笑着:“桀桀桀桀……”仅余下的左手作利爪状便向秦锋面门罩来,不顾下颚的利剑,竟是要同归于尽。
“咔!”只听一声脆响,却是炎邪左臂的关节被秦锋硬生生的捏碎。
“噗。”几乎同时,界离剑刺入了下颚。只差不到一寸,便要刺进了后脑。
秦锋淡淡说道:“你死了!”冷酷,无情。好似死神在宣告着死亡的来临。
乌黑的血液不受控制的从炎邪口中溢出。意外的没有一丝腥气,而是散发着一股苦涩药味。
喉结涌动,炎邪好不容易才黏黏糊糊的问出:“你,你是谁!”
秦锋开口:“秦锋!”神色一片从容,坚韧。好似再向天地宣告。说话间手一抖动,漆黑的利剑洞穿了颅顶。
一位卓绝的巫士,便就此陨落。尸首无力垂落在地,意外的却是一脸的安详满足,没有痛苦。
……
此刻悬浮的城寨之上。
一间封闭的密室之中,诡异的燃烧着上万的烛火。没有风,也没有燃尽,然而这些烛火却无端的熄灭着,配上这幽暗的暗室,却是十分的渗人。
而密室正中,做着一男一女,男性双鬓发白,正是离火族的族长炎波。那女子自然是其女炎涟。
二人没有话语,只是注视着这些烛火。若仔细观察,能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有一丝愁容,还有怒火。
突然间,一个迥然不同,雕刻着异兽的烛火突然熄灭。
“炎邪长老!”炎涟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惊骇着。“怎么会?炎邪长老那么强。已经是接近大巫的境界了。怎么会死了?”
炎波双目有些迷离:“炎邪,终于还是这样吗?”
“这样也好,炎邪是一位真正的勇者。死于战场之上,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坐化于洞府之中,反倒是对他的侮辱。”说罢,炎波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割破手腕任由血液流淌在地。
只见鲜血在地上竟然诡异的形成了一个阵法,隐隐约约在这封闭的密室之中,甚至听见了呼号和呢喃。
暗室微微颤动,一个灵柩从地面浮出。炎波用枯槁的双手抚摸着,悲戚道:“子孙不肖,今日吾族落入了绝境。愿先祖的英灵庇佑,与吾一同作战吧,同生共死!”
炎涟大惊,失声道:“不!父亲!”说罢便想要冲上来阻拦。
“炎涟,此番吾族凶多吉少了。趁现在你快逃吧,待会若有机会,我会亲自为你开辟一条生路。这是父王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炎波万般不舍的看着炎涟。灵柩蓦然开裂,淡蓝森白的雾气如水一般流淌而下,将炎波包裹在其中。
……
熔岩巨塔尽数摧毁。
离火族长老炎邪战死,霎时间胜利的天平便向冰魄族倾斜。
“杀,杀!鸡犬不留,凡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冰魄族的头目呼喊着,疯狂的巫士们已经被杀戮感染,破坏着一切可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