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丝丝灵力,重新被激活,在周天之中慢慢的游走,温润着脉搏……
不知多久过后,这场小规模的冲突终于停息。一个浴血人影,如同胜利者一般立在凹坑之上,手中握着的长矛,跟着手臂一起不停的颤抖着。夕阳如血,照在矛端的寒铁之上,似那恶魔的瞳孔在嘲笑。
“嘀嗒,滴答……”黏稠的血液不停的从身上落下,就向一个刚从血池中爬出来的血人。
“嘿嘿。”男子狞笑急不可耐便从上跃下。
“呛!噗……”界离剑突然从地上飞起,一剑斩断试图格挡的长矛,顷刻间又在胸膛破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男子一脸震惊,身体里的力量迅速的流逝,眼皮越来越沉:“你没死?”话说完,便轰然倒地。
秦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一招,界离剑又回到了手中。哼笑道:“不自量力!”脚下蹒跚,就如同一个复生的僵尸般扭曲。
“可恶,经络中的毒素必须要慢慢调息才能够完全恢复。”必须尽快找个调息,否则甚至会留下后遗症。
想到此,虽然浑身疼痛难耐,恨不得倒地睡去。但秦锋依旧如行将就木的老者,一步一步艰难的爬出凹坑。
一群骑着螳螂一般坐骑的弃民悄无声息,攻不敢攻,走又不舍。相互间面面相窥,却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秦锋疼的满头冷汗,然一脸森然斥声道:“滚!”说话间,界离剑上泛出微微灵芒。
众弃民大骇,一个看似头目的家伙呼喊了一声:“撤,撤……”刹那间,便骑着这古怪的坐骑争先恐后的逃去。
秦锋脸上隐隐掠过一丝讥讽,若非实在身体的伤势实在严重,再动用灵力可能会留下隐疾。否则倒还真不介意费上些力气杀掉这些狂妄凡愚之辈。竟然沦落到了被一群蝼蚁窥视的地步,自然是十分的不爽。
嘴里喃喃的念叨一句:“哼,还算你们识相!咳,咳……”却是胸口一甜,喷出了数口污血。
捂住胸口许久,这才稍微感觉好受一点。秦锋才慢慢的向不远处一个满是碎石的荒山走去……
一个弃民遥遥的望着秦锋的身影,有些惧怕却又贪婪地道:“大哥,就这么算了?”
那小头目吐了一口痰:“废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没看见他一招就将族长杀了吗?要去你去,我还没活够了。”突然话锋一转,淫邪的笑着:“不过兄弟们也不能白来一趟,豪猪一族的精锐尽死,他们的巫寨便是我们的了。弟兄们,一切都按老规矩办!嘎嘎,听说那里的娘们,可是水灵的紧呢!”
话音方罢,身后的弃民们纷纷淫笑着应和:“大哥英明,哦不,族长英明!”说罢,纷纷吹着怪异的哨声,座下的坐骑领会,动作亦是加快了数分。
诸般丑恶,便是这世界的本来面目吧。天地不仁是万物为刍狗,看似大仁,为恶不罚,为善不赏。却实是将个体的意志无情的践踏。
……
日月轮转,时间已经过去了数月有余。
一个被藤蔓覆盖的洞穴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将藤蔓挪开。却是一人钻出,手搭在额头之上,遮蔽着那有些刺眼的阳光,正是秦锋。
虽然传音给赵懿雯、恶魇报了平安,但秦锋还是有些牵挂,势力方成需要担忧的事实在太多了。
“这一行耽搁了太久了,我该回去了。”摇了摇头,秦锋御风而起,便要离去。
然余光一撇:“嗯?”却见远处先前虫冉埋伏的那巫寨,已经换作了一番模样。似乎经历了战乱的摧残,茅屋皆被焚尽,简陋的木质城墙也被撞毁。更有一颗颗人头、一个个被扒了皮的尸首直直的被刺在削尖的木刺之上。
饶是秦锋也禁不住心中一寒:“怎么回事!”隐隐有种预感,此事与自己有关联。当下也不急着回去了,急忙遁去。
“嗷!”一声怒吼传来,一只斑斓双头青虎从一处稍微完好些许的茅屋中探出,冲着秦锋嚎叫。却是将这里充作了自己的地盘,向来人挑衅着。
只觉烦闷,秦锋怒喝一声:“不知死活的畜生!”区区一只炼气期的凶兽也敢逞威?说话间手中一招,天煌剑幻出一把没有剑柄的青色飞剑如飓风一般卷去。
秦锋的全力一击岂是一只炼气期的凶兽能招架的!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天煌剑掠过,双头青虎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呼出,便化作了血雾碎末。
一道淡淡灵光将秦锋罩住,避免这污秽之物黏上。没有停顿,秦锋便落在茅屋之前。隐约却似乎听见有抽泣、呻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