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记得,王大郎曾提醒过我远离白伶儿和其父亲,我问王大郎,他是否认识白伶儿父亲白云中。
王大郎声音不掩厌恶,说fz市懂得和鬼魂打交代本事的,哪个不识得大名鼎鼎的白云中。
只是白云中是大人物,我们这些小人物识得他,他不定能记得我们是那颗葱。
王大郎从车内后视镜里瞟我一眼,眼底情绪复杂,叮嘱我,不要有半分去结识白云中的想法,离他女儿也越远越好,总之一句话,但凡是和姓白的沾边的,都不要搭理。
王大郎的再次叮嘱我远离白云中和白伶儿,让我心中疑虑顿生,我也老话重提,追问王大郎,他这样反复交代,究竟有什么隐情。
王大郎摇头,说没有隐情,他就是看白云中不顺,看姓白的不顺,他这个人其实容易得红眼病,看不得别个的高高在上。
我对王大郎的回答不置可否,我确定,王大郎的回答完全只是为了搪塞我。
我和王大郎相处,他的秉性我了解的七七八八,除了敛财时候敛财的让人咂舌外,对任何,都不大上心,他根本就没有他刚才讲的什么红眼病。
王大郎与白云中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么,我心中猜测。
不过,不用王大郎交代,对于本就不喜白伶儿与其父亲的我而已,我也不会去有想和他们有过多瓜葛的想法。
车子这个时候,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王大郎扭头望向我,表情严肃,问我刚才他交代我的话,我是否记得心里。
我点头说我记在心里了,他只管放心就是,心中对白云中这个人,更起戒备之心。
王大郎今天的反复叮嘱,让我再次想起,我在白云中地下道场里眼见的情况,历历在目。
与紫山小村庄我家画像雷同放大版的,袁天罡祖师爷画像供奉其中,书房里的小册子上,奶奶的名字被用红笔圈上画上大红叉子。
还有,我在香裱店扎纸人时候,白云中对我身份的追问。
这一切的一切,是有心还是无意,是巧合还是怎样,我思绪繁杂。
白云中,我戒备他的同时,势必要觅得机会,窥探下,他与奶奶与王大郎,是否真的有什么恩怨纠葛。
王大郎得了我的话,哈哈笑着,说我是个懂事的,知道谨遵师命是个啥意思。
我点头回应王大郎的话,说谨遵师命是徒儿必须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他这个师父也应该承担起,早早倾囊相授本事的义务和责任才对。
王大郎乐不可支应下,说这是必须的,只要我不嫌贪多嚼不烂,他会麻溜把所有本事交给我。
坐在车子后排座位上,我的目光望向车外的景象,心情难以平静。
王大郎不知,他今日的反复叮嘱,其实是起了反效果。
如果没有王大郎的今日反复叮嘱,我对于白云山不会有什么过多想法,却是因为他的反复叮嘱,我对白云山,更起探究之心。
车子终是驶到了周亮郊区的房产处,王大郎开着车绕着那房产处转上一圈,把车子停在远离房产处的路边。
现在已经日落西山,我们在车子里等待,夜色浓郁。
周亮郊区的房产,是两层小楼另加一个偌大高墙大院,与这个地方的其他住户房子,并不相邻,而是距离甚远。
晚上十点,我们几个正准备下车,就看到,有一辆车从我们车边经过,径直朝着周亮郊区房产处驶去。
那车子停在周亮院子门口,有人下车打开大门,车上再下来几个人,从车上抬进去一个包裹严实的物件,从那物件的外形上看,我辨识不出里面包裹的是什么。
谢一鸣这个时候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说看到有人杀人,地点就是周亮郊区的房产处。
我讶然望向谢一鸣,谢一鸣挂了电话,说古人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掉一个,或许他们抬的真的是人,那么,警察的介入,可以帮我们很多事情。
王大郎点头,说谢一鸣的想法不错,如果他们抬的真的是人,警察的介入,的确是能帮我们很大的忙。
即便他们抬的不是人,也不会是啥好东西。
警察来了有了收获,也是不会太过追究我们的责任。
说完这些,王大郎又给张处长打了电话,说明下,现在的情况。
警察这次来的很是迅猛,不大一会儿,鸣着警笛的警车,就把周亮郊区的房产给团团围住。
此刻,那些个进入房子的人,还不曾从房子里离开,全部被围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