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业往来,既然你想卖,不如就卖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的。”
下一位更甚了:“江经理,我跟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是十数年的老朋友了,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呢。我出六十万收购你这块半赌毛料,希望江经理能看在你们总经理的面上成为兄弟。”
紧接着,一个比一个厉害,有的说是五羊拍卖行某个主任的兄弟,有的说是五羊拍卖行的总经理亲戚,甚至还有说自己是江军的亲戚,场面十分古怪。
可当一个充满沧桑的声音出来之后,大家的叫喊声瞬间停了下来:“江经理,不知道可否切一刀呢。我们圈子里都有话说了:擦涨不叫涨,切涨才算涨。如果你再切一刀还能出绿的话,我相信价格肯定会高上数倍。”
“可恶!”
周游他们都没想到横空会杀出这么个人来。
如果是普通人,周游他们才懒得理他。可问题是这个人是秦氏珠宝的赌石顾问,是香港珠宝行业的著名人士,他的声音简直可以当成一种权威。若是他质疑这块毛料的话,那其他购买的人肯定会思绪再三。
江军毕竟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笑着回道:“很高兴看到您,尊敬的秦老。虽然我也很想再切一刀,开出更多的绿来,可是那样的风险太大了。如果还能切出绿来的话,那我也不必卖了,直接给公司收购还来得更加痛快。”
大家听听也是。
江军再怎么说都是五羊拍卖行的经理,若他不将解出来的翡翠卖给自家人的话,肯定会被公司的老板怀疑其归属感和真诚度的。在拍卖行里,不被信任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得到重用的。
秦老依然不愿意放弃,耐心地劝说道:“说实在的,这块毛料的表现可圈可点,老朽也没多大的把握来肯定。相信你也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集团公司,在有所选择的情况下宁愿多支付一点,也不愿意多承担一丝风险。”
秦老的话果然代表了一种声音,一种威严,使得蠢蠢欲动的购买者门瞬间平息了下来。
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江军真不知道如此表演下去了。
之前那个老学究也劝说道:“江经理,如果你不愿意切的话,至少也要再开一扇天窗让我们多收集一点信息啊。你也是圈内人,相信你应该知道这么小的一扇天窗是不可能将你的翡翠卖到天价的。以这扇天窗所表现出来的翡翠,肯定不是低档的翡翠,你真的愿意一块有可能价值数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的宝贝,轻而易举地被人以十分之一的价格买走吗?”
不得不说,秦老和老学究的话真的刺激到江军了。如果这毛料是江军的,他肯定会来上一刀。只可惜这毛料是王浩的,自己只不过是代兄弟做枪头罢了,哪里有资格做毛料的主。
铃…
就在江军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本来江军没有心情接的,但见来者的号码,马上告罪一声躲到一边接起手机。通话很短暂,几乎还没三十秒就结束掉,不过结束后的江军不再那么愁容满面,而是恢复了之前的镇静。
老学究看到如此,连忙问道:“江经理,考虑得怎么样?”
而此时秦老则选择了沉默,似乎觉了一点不妥。
江军悠悠地来到解石机前,摩挲着毛料的天窗,突然笑了起来:“事实上我不必中你们的计。刚才我的朋友提醒我,这样的毛料完全可以去参加平洲公盘的暗标了,没必要在这里跟你们浪费时间。”
话完,江军还真想收石走人。
陈锋倒是着急了。
陈氏珠宝的实力不济,很难开出大价钱更人竞价,所以他在之前看中几块质地还不错的明料,但总因为给出的价钱没人高而落选。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他这一次恐怕要铩羽而归了,回去接受家里长辈的指责和刁难,甚至会被剥夺部门主管的职位,这对于早就习惯掌握权利、贪婪成性的陈锋来说是决不允许的事情。
而现在呢,自己的“老朋友”掌握着一块很可能出芙蓉种的半赌毛料。只要自己肯搁下老脸,凭借江军那讲义气的性格,自己或许可以在价格同等的情况下收购下这块半赌毛料。
想到这里,陈锋如何不急。
陈锋假装好心劝说开来:“将军,等一下,别太冲动了。这里有不少是圈子里的老前辈,他们也只是想减少一点风险而已。不如这样吧,你不用切,只需要再开一扇小天窗就可以了?”
“再开一扇小天窗?”
江军假装犹豫,看着陈锋。
“拜托了。”
陈锋给了一个哀求的眼神。
“好吧,我就看在同学四年的面份上再开一扇天窗,降低你们的风险。”
江军看着翡翠,指着天窗左侧大约半尺距离的部位说道:“林老板,麻烦你帮我在这里多擦一个小天窗吧。不用大,小小的,大家看得到就行了。”
林国华点了头,埋头工作。
大家对于江军的聪明大吃一惊。懊恼之下,也有点怪责秦老和老学究的刁难,毕竟毛料是江军的,他想擦还是想切都是他的事情,他们完全没权利要求江军做这个做那个。
幸亏峰回路转,突然杀出一位大学同学,把悬念留到最后。
在激动人心的磨擦声中,林国华很快就停了下来。
林国华倒是镇静,慢条斯理地用水泼了泼,然后把毛料摆正,让大家可以观察到新开的天窗究竟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