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京城收藏家协会的理事之一,是老一辈里的名望人物,大家都称呼他为黄老先生。”
黄老先生简单地看完之后,点着头说道:“是赵孟頫的真迹,十分难得,不知道这位先生有没意思将此国宝捐献给国家呢?”
周游瞬间傻了下来。
他从没见过如此直接,如此无耻的老者。
如果周游答应,他的库藏珍品势必要减少一件,而且开了这个恶头,其他的人也会依仗着所谓的资历或身份来索要,那时周游的博物馆就不用开了。可若是周游不答应的话,那就显得他的心胸太过窄小,很难下台。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周游左右为难,这老者若是故意的话,其心思之歹毒可想而知。
周游思绪了一下就倘然地回道:“不好意思,黄老先生,这赵孟頫的字帖是我最喜欢的珍藏之一,不会随意拿来耍弄的。”
黄老先生依然不屈不挠地鼓舞道:“话不可能这么说,古董的意义是拿来宏扬历史和文化的,若是拿起来藏到暗无天日的地方,或者只供应一小撮人观看,那就真的是暴敛天物了。”
周游冷冷地回道:“不好意思,我最近要建设一间私人博物馆。”
“原来如此。”
黄老先生狐疑地看着周游,以为周游是在找借口推辞,不免有点不满。
但是他的举动却让围观者十分反感。胆敢拿到这里交流的藏品自然不是一般的货色,很多都是心头之好,像赵孟頫的字帖更是罕见的珍品,你随便一句话就要夺人家的心头好,简直就是无礼只极的举动。
俗话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好。
黄老先生犯的就是这样的忌畏。
事情到这里,黄老先生终于觉自己的失礼,连忙告罪一声匆忙离开,显得有点狼狈。
光哥显然与黄老先生有点渊源,替他开解道:“小游,给我个面子,别与这个老顽固一般见识。他毕生都为故宫博物馆工作,都想把最好的东西藏到故宫博物馆里,我之所以跑到广东展,有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躲避他的纠缠。”
周游点点头,用无奈来终结这场闹剧。
不过经过这事,周游还真出名了。大家都知道在二楼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位年轻人带着三件难得一见的藏品过来交流,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年轻人不仅得到光哥的平等对待,还让门少无可奈何,以及黄老先生知难而退。
一时间,周游的身份引起了诸多的猜测,有的说他是某个红色家庭秘密培养的接班人,有的说他是来自华裔家族的级富二代,更有的说他港岛某位富豪的私生子,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但总的来说,周游身边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清,过来与他交流的藏家越来越多。
“周先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肯定是赵孟頫的笔迹呢?要知道历代模仿赵孟頫笔迹的人物不计其数,其中还不乏名家,近代更是有几可乱真的地步,其鉴别难度之高足够难倒大部分的鉴定专家了。”
询问的是一位跟随门少过来的藏家。
那人一问,光哥马上提醒道:“他是台岛著名的鉴宝专家黄云志,与门少的关系非常。不过其为人还算不错,在台岛有良名,值得结交。”
周游听不出多少刁难,更多的是请教的味道。对此,周游自然是欢迎,马上将自己当初的判断,结合诸位老前辈的鉴别语录,详细地将这幅字帖的优点和缺点都给点画出来。
“高!”
“佩服!”
黄云志连赞两声,马上拿出自己的杰作递了过去,说道:“虽然这只民国粉彩盘的年代并不是很久远,而且还是仿品,却有相当高的艺术价值。因为它是仿自清代名瓷——清雍正粉彩平安祝寿盘,而且仿照程度极其高,所以不计其身份,单单从艺术角度来说,我个人觉得它并不逊色于一般的清代官窑。”
“好一只粉彩平安祝寿盘!”
周游一看到黄云志的藏品,就感觉到黄云志的非凡,忍禁不住赞叹开来:“天竹、鹌鹑的描绘活灵活现,将天竹的静和鹌鹑勾勒得淋漓尽至;而且鹌鹑寓意平安,天竹与寿石谐音祝寿,吉祥纹饰尽收一盘,越突现了其艺术价值。能见清代名瓷仿照到如此程度的绝对是凤毛麟角,如果此器拿去拍卖的话,恐怕能成为一时的焦点。”
雍正粉彩以精致而闻名,而全世界仅有两只清雍正粉彩平安祝寿盘,每一只都是价值亿万的精品瓷器,变相地推高了其高级仿品的价值。
黄云志继续感叹道:“周先生一眼就看出这只民国粉彩平安祝寿盘的所有艺术特点,难怪能于如此年纪就闯出硕大的名堂,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区区的一件仿品居然也能说成国宝,你们不嫌恶心我也反胃了!”
这个声音出来,震慑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