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渣招,古人真没见识,有个小女子,肚子里不停地腹诽着,手里却开开心心地数着银子。
珍绣坊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干旱的影响太大,贵宾卡早在开业时就变相推出了。本来就是走上层路线,秋雨下来了,本来生意应该是有所回升的,可这目前,这上层的动荡却也是有些厉害,反而生意有所回落。
但柳儿不担心,这皇上不论是谁,龙椅总会坐稳的。生意也会好起来的。
于言金自从老爹给了泡妞假,就把时间全花在柳儿身上,柳儿也乐得有人陪着,别说这个还对自己千方百计的讨好、一心只想搏自己的欢心,自己也有意的对象,也放开心情,充分陷入了被人追求的甜蜜里。
于言金睁开眼就往周宅跑,天黑了吃了晚饭才回镇子,杨嬷嬷一则是心里有点点别扭,不太想姑娘嫁入商家,另一个是怕周庄里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也只好盯得死紧。好在这于言金同学,虽说是有了通房什么的,可对柳儿却是十分之坦然,一切活动都在堂屋里面,六双眼睛盯着下公开做。
柳儿肚子里暗笑杨嬷嬷的小心,古人的小意,当然自己是不介意谈一场纯纯的恋爱啦!反正也才是初中生的年纪,不急不急。
这天,柳儿拉着于言金一起画了十几个新颖的眉勒,于言金这天生的商人,谈笑间,就约定了,他一个人再画出十个眉勒新图来,柳儿就亲手做一个送他,就当做是酬谢。柳儿笑着应了,晚饭后,于言金欢天喜地的回了镇上,想折画图去了。
柳儿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花样来了,取了一本蕃文的杂书,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子,小红端水上来时,柳儿就歪在抱枕上睡着了。小红情知这几天姑娘是玩累了,也就拉过被子盖上柳儿,回楼下,同玉兰、春雪、小绿各自洗洗也就睡了。难得姑娘消停了些,大家也就躲个懒,早早歇了。
子时,路大叔把自己手里的事处理完了,看了下面的碟报,耐不得自己的不安,又出现在了柳儿的窗边。不出意外,玉兰、春雪仍旧拿剑挡在了他的前面。
“大胆,真的是只认姑娘为主了!敢对主子无礼。”鹰九低声喝道。两女不为所动,
“下去吧,我不会伤了你们主子,略看看她就走,”大叔挥手,两妞只得退回楼下,仍凝神听着楼上的动静。
大叔推窗进去时,柳儿仍在熟睡中,路元朗又蓄起胡子,这时节的他,在窗个弯月的映衬下,显得孤单、苍桑。眼前的娇容,配上谍报上刺目的句子:他都老得能当我爹了……,我疯了才对他有意思……,姑娘就算瞎了,也要拉着不能让她选……这些话让路元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强扭的瓜不甜呀,轻轻坐在床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一时间,路元朗不确定自己来这一次做什么,一时就呆在柳儿床边坐着。
柳儿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几句模糊的话,宽敞的睡袍领里,一根熟悉的带子露了出来,路元朗伸手点了柳儿的穴位,伸手扯起带子,跟了他二十多年的玉佩,带着柳儿体温的玉重新落入自己的手掌。转而成拳。而这只大掌的主人神思不定,纠结无比,很想取走这玉佩,做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良倾,眼色一沉。仿佛下定了决心。
终于,路元朗轻抬起柳儿的脖子,取下了玉佩,握在手里,解了柳儿的穴道,准备走人了,其实,路元朗取下玉佩时,就明白,这就算是挥剑斩情丝了,不过就一个女人,就算长得娇媚些,可人心里没你,又救了自己的命,该放手时还得放手,这时,是自己放手的时候了……抬脚准备走人了。
恰恰这时,柳儿嘀咕着又说了一句梦话,前前后后都没听清楚,只唯有二字清楚明白……大叔……
一箭穿心!跃上去的脚又收回地面,路元朗浑身都抖了起来,扭头回来,见柳儿嘴角带着甜笑,紧紧的抱着被角仍旧睡得沉沉的,
小丫头,我的心里全是你,而你的梦里有我,只要你有我,不管是梦是心,说不得,也怪不得我,大叔我抵死也不会、也不能放手了。路元朗走回床边,呆立片时,弯腰将玉佩放在枕边,顺便在柳儿嘴角的笑窝里印上一个吻,推窗跃入了黑暗。
一大早,柳儿醒来,浑身是劲,灵感上来,又画得几个眉勒,于言金照例又来了,两人又窝在书房里看书画图,倒也悠然自得,玉兰、春雪自是开不了口,跟主子说自己办事不力,没挡住旧主子去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