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洒落一地银辉。
长寿宫中,沈凝雪姣好的容颜上,神情凝重,一脸惴惴不安。
她身上的痒病,本该入夜即发,剧痒难耐。
但是老天帮她,临近晚膳时,太医院的太医与她送来了神药,她服了一颗,却一直担心那种噬骨蚀心的剧痒还会发作,不过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那神药果真奇效。
不过,烦心事去了一桩,却还有另外一桩辶。
锦榻上,如太后眉头紧锁,神情淡漠的端着茶盏,眸色深沉似水!
偷偷的瞥了如太后一眼,她低垂眼睑,神情紧张的等着崔姑姑自天玺宫回返!
不多时,崔姑姑踏着夜色自天玺宫回返澌。
垂眸入殿,她在如太后身前福了福身子,恭敬一礼:“奴婢参见太后!”
“回来了!”
如太后轻应一声,将茶盏放下,挑眉问着崔姑姑:“皇后现在如何?是真病还是故意在皇上面前装病?”
“禀太后……”
侧目睨了沈凝雪一眼,崔姑姑微低了低头,无奈说道:“方才奴婢问过荣海,荣海说……是长公主殿下与太后治的伤,还说皇后娘娘手臂上的烫伤很重,日后只怕会留下疤……”
听了崔姑姑的禀报,沈凝雪唇角不禁勾起,如太后则神情微冷:“不就是碗参汤么?一路从冷宫过来,烫一下怎么会严重到留下疤痕?”
“现在眼看到夏天了,参汤凉的本来就慢……”崔姑姑神色忧虑的看着如太后,语气中不无担心的凝重出声:“太后,眼下皇后昏迷不醒,皇上又以为您故意刁难皇后,若他盛怒,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呵……”
听闻崔姑姑忧心之事,如太后冷然失笑,嘴角勾起的弧度透出几分凉讽:“皇后今日受伤,确实是因为哀家,今日这刁难之名,无论哀家愿与不愿,都得背在身上。”
“可……”
崔姑姑凝眉深皱,斜睇了眼边上的沈凝雪,语气沉重道:“今日之事,依奴婢看,全因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而起!”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如太后看了崔姑姑一眼,冷笑着转头看向一边:“今日哀家,是被人当利用了!”
闻言,崔姑姑神情一凛,偏头看向低眉敛目垂首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喘的沈凝雪!
如太后微微冷笑,冰冷的视线,浅浅淡淡的落在沈凝雪身上。
感觉到两人的视线,沈凝雪顿时如芒在背!
心底蓦然一慌,她笑的牵强,磕磕巴巴道:“太后明鉴,凝雪今日只是实话实话,不敢对您有任何欺瞒,凝雪也不知事情会落到如此地步啊!”
“你不知道吗?”
崔姑姑嗤笑一声,声音冷漠:“早在你让自己的人掌掴你自己嫁祸太后之时,便已然是在欺瞒太后了!”语落,崔姑姑对如太后恭身说道:“太后娘娘,就今日之事,奴婢方才在天玺宫中,听到了截然不同的说法……”
“崔姑姑,您是宁可信别人,也不信我吗?”沈凝雪脸色微白,不理崔姑姑,她上前一步,转而跪落在如太后身前,矢口否认道:“太后明鉴,纵是借凝雪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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