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寝殿里,独孤宸已然在贵妃榻上安置,殿外静窒片刻,不禁传来宫女的哭声。
那哭声,悲天恸地,仿佛若皇上现在不去,她家主子就要香消玉殒一般。
“荣海!”
独孤宸听着殿外的痛哭声,不禁面露不耐之色,直接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来轹。
纤手微抬,轻掀帘帐,沈凝暄抬眸看向独孤宸,眉心微皱了下,却又很快舒展开来:“罢了罢了!既是素妃妹妹病的如此严重,本宫便开上一方,保准她药到病除!”
她还就不信了,世上除了独孤宸,就没人治的了南宫素儿的病!
“暄儿!”独孤宸闻言,直接从贵妃榻上起身:“你有办法吗?綮”
“皇上可是忘了,臣妾是谁的徒弟!”透过帷幔,笑看着帐外的独孤宸,沈凝暄淡淡挑眉,轻笑道:“虽然,我解不了自己身上的毒,但是素妃的这点小病却还不在话下!”
语落,她转身向外:“荣海,进来!”
闻声,荣海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的恭身而入。
沈凝暄起身,缓步自帷幔中走出,行至一边的书桌前站定,她轻蹙了蹙眉,略微思索片刻,提笔书下一方,复又含笑丢了手里的笔:“照这个方子去做,本宫保准素妃娘娘必醒!”
“是!”
荣海心声疑惑,不知什么方子能这么管用,不禁加快脚步行至桌前,垂眸一看,待看清桌上方子,他险些没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这……”
见状,独孤宸皱眉,沈凝暄却微微一笑:“什么这啊那啊的,你尽管照着方子上写的去做!”
“这……”
荣海抬头,有些为难的看向独孤宸。
独孤宸看着荣海,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略微踌躇了下,作势便要朝着荣海走去。
“皇上可信我?”
淡淡转睛,对上独孤宸的视线,沈凝暄笑容恬然:“我是不会害她的!”
独孤宸闻言,顿下脚步。
看着沈凝暄笑意盈盈的双眸,他眉心一展,对荣海吩咐道:“照着皇后娘娘的方子去做!”
“奴才遵旨!”
有了皇上的吩咐,荣海恭身领命,自然不再有所犹豫。
殿外,见独孤宸并未移驾,倒是荣海取了方子出来,南宫素儿的侍女小燕,虽心有不愿,却也自知沈凝暄是打定主意不让皇上过去探望自己主子,便也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如此,寝殿里便只剩下沈凝暄和独孤宸,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沉默片刻,沈凝暄抬起头来,再次与独孤宸的视线在空中相接,见他一直静静的看着自己,她微微一笑,靥如雅兰:“既是皇上方才选择信我,现在便好好歇着吧,天色不早了,明儿还要早朝呢!”
“你啊!”
迎着沈凝暄的视线,独孤宸不禁笑看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看着独孤宸无奈摇头,沈凝暄星眸微眯,笑着转身。
她知道,独孤宸方才是想去看南宫素儿的。
但是,这一次她却偏偏不让南宫素儿如愿,不过,皇上日理万机,没时间去看她,她身为皇后娘娘,明日总会去关怀关怀她的,如此,她也会借机提醒一下南宫素儿,她不管南宫素儿是出自真心,还是奉了如太后之命,如今的沈凝暄,不管失忆与否,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对她一再纵容的皇后娘娘了!
想和她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这一夜,秋雨哗哗落个不停,独孤宸并没有去看望南宫素儿,而是宿在了寝殿里的贵妃榻上。
翌日一早,落了一夜的秋雨,总算停,但外面的天儿,却还是阴沉沉的。
四更时,独孤宸便已然去了前朝。
一早起来,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妆,沈凝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垂眸睨了眼桌上的胭脂水粉,沉寂半晌儿后,悠悠然道:“青儿,本宫现在是皇后了,总是不施脂粉,不好吧?”
闻言,青儿拿着玉篦的手,微微便是一顿。
抬起头来,在铜镜中对上沈凝暄看来的目光,青儿怔怔点头,笑着说道:“待会儿梳好了头,奴婢便与娘娘上妆!”
“嗯!”
轻轻的,应了一声,沈凝暄看着青儿有条不紊的与自己梳着头,心中滋味百般。
依着沈凝暄的要求,青儿今日为她梳了凤冠髻团,着以凤钗点缀,眉心处粘上花钿,再仔细涂了胭脂,描绘过五官,纵是她眼下容貌平平,却也富贵雍容,气质出众。
转眼之间,三国峰会已然过去两个月了,有孕三个月的沈凝暄,虽然还是会呕吐,却不似早前反应那么大,小腹也开始渐渐微凸起来。
用早膳的时候,青儿仔细替她布了菜,轻声禀报道:“荣总管方才来过,只道是照着娘娘的方子去做,素妃娘娘昨夜已然转好,让娘娘不必挂心!”
“哦?!”
声音里,因浓浓的兴味将调子拉高,沈凝暄轻笑了笑,“去知会若雨和朱雀,等本宫用过早膳,到素妃那里去探病!”
“是!”
青儿闻言,放下公筷,转身出了花厅。
————作品————
彼时,天玺宫中。
刚下早朝的独孤宸仍旧身着龙袍,头戴冠冕,却是面色冷峻的双手背负着立身在窗前。
在他身后,枭青恭身而立。
须臾,荣海自门外而入。
在独孤宸身后站定,轻恭了恭身,他开口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用过早膳,便去了素妃娘娘宫里!”
“还真的去了吗?”
原本冷峻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独孤宸交握在身后的双手,轻轻绞动,微扬了下颔,满足喟叹一声:“虽然不是出自于真心,不过她这样用心,看似却还是为了朕,朕真的很开心!”
“呃……”
听了独孤宸的话,荣海将头垂的更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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