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因独孤宸的陡然起身,婉若心下微凉,朦胧的杏眼,缓缓睁开,她瞥见独孤宸清明的双眸,不禁娇颜失色。但,只是转瞬之间,她便再次主动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着,仰头以唇瓣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要我!”
听到婉若轻轻吟吟的一声要我,独孤宸身形蓦地紧绷。
婉若心下窃喜,再接再厉的伸手流连在他光裸的背脊上,想要在他身上点下一把有一把的火。
轻抬眸,凝着他眼底不停闪动的火光,她媚眼如丝,柔柔一笑,修长笔直的双腿,轻轻颤上他的腰肢,渴望他接下来的占有辂。
一样的眉,一样的眼,几乎如出一辙的五官样貌。
不同的,却是那双永远清冷从容的眸子,此刻媚眼含春。
怔怔然间,在那双热情如火的媚眼之中,独孤宸的身体起了变化,可是紧接而至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之感娓。
蓦地,伸手扶住腰间如水蛇版缠绕的玉腿,他发泄似的俯下身来,狠狠攫住婉若的樱唇,拼尽全力的用力撕咬着,惹的她娇喘吟哦,声声不停,俏脸上的神情也渐变迷离。
可,就在她深陷欲海无法自拔之时,身上的男人却近乎粗暴的拉开了她的腿。
垂眸,低蔑着她的娇羞之地,独孤宸眼底的清明之色更甚。
“皇上?!”
自己最私密的美好,毫无遮拦的呈现在独孤宸眼前,婉若自是娇羞不已,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她娇嫩的大腿内侧,随着她扭动的动作,有意无意的一下一下的轻蹭着独孤宸劲瘦有力的窄腰,似是在乞求他的怜爱一般。
婉若的脸,与沈凝暄的脸,是那么的相像。
若是换做别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女子的如此挑~逗,自然无力自持。
可是,面对婉若放~浪诱惑的娇躯,独孤宸却自嘲的笑了。
爱而不得,却要在身边留着一个替代品?!
曾几何时,他独孤宸竟然如此不堪?!
“即便容貌再像,你终究不会是她!”
薄凉的唇,苦涩扬起,他伸手拉下婉若纤纤双臂,直接从她双~腿之间起身,动作利落的穿好外袍,一刻都不曾停留的抓了大氅大步朝外走去。
曾经,为了南宫素儿,他一次一次的放开沈凝暄的手,从而将她推离,成就了独孤萧逸的爱情,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不会让任何人,来亵渎自己心中对那个女人的爱!
南宫素儿不行,沈凝雪不行,婉若不行,他自己……更是不行!
是以此刻,他要离开!
红绡纱帐,随着他离开的动作,在床前悠悠荡漾。
从头到尾,他不曾再回头去看婉若一眼。
“皇上!”
看着独孤宸头也不回的便走了,婉若娇容大变,紧咬着朱唇,从榻上坐起身来,忍不住含羞带怨的用力攥紧了榻上的红绡纱帐。
为什么?!
为什么只差一步,她还是被他推开了?!
为什么她抛去自尊和矜持,做到如此地步,他却还是无情的离去?!
她不是爱极了这张脸吗?!
她也拼了命的想要去学那个女人的仪态举止!
可是为何,他连做替代品的机会,都吝啬的不肯给她?!
思绪至此,她的眼底氤氲起水雾,低垂眼睑,看着自己赤身***的模样,她紧咬的唇瓣,越发用力,就快咬出血来了。
朱雀进殿时,入目便是红绡帐内婉若玉~体横陈情形。
眉头微皱了皱,她眸色微冷,缓步上前。
就在她即将抵达榻前之时,婉若抬眸瞥见了帐外的朦胧身影。
以为是独孤宸去而复返,她心下一喜,遂收起凄凄哀哀哀戚戚的神情,伸手掀起红绡纱帐,柔声轻唤:“皇上!”
然,等待她的,却是朱雀的一记手刀……
————作品————
彼时,大长公主府。
红笼下,独孤珍儿立身花园中,寒风瑟瑟,寒梅袭香。
立身怒放的寒梅之下,独孤珍儿修长如玉的指端,轻轻扫过身侧的寒梅枝颤,思绪渐渐远去,仿佛回到彼时,在宫中初见李庭玉时的情景。
那时,宫中明着设宴,暗地里却是为她选婿。
可是但凡官中子弟,却无一人能入她眼,直到他翩然而至。
那时的他,容貌清俊儒雅,一袭月色白的锦缎华衫,白衣飘飘,自盛开的寒梅之中,越发显得俊逸风~流。
她对他,是一见钟情!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个雪日,她险些滑倒,他及时伸出的那只有力而温暖的大手。。
亦,永远不会忘记,在她抬眸之时,无意间瞥见的他脸上荡漾的那抹风华绝代的笑容。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都记得那张笑脸,和那双带笑的眸子,更无法忘记,他手上传给她的那丝温热,就是这样让她深深迷恋的他,毫不犹豫的便请旨要下嫁于他。
即便,在大婚之前,她知道他心有所属,她却仍旧义无反顾,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固执的一定要做她的妻。
她知道,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自己。
但是却骄傲的以为,总有一天她一定可以打动他!
可是,事到如今,岁月荏苒,几年转瞬即过,她此刻却前所未有的绝望着。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她以为,自己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他多少会考虑下她的心情,可是现在……她才刚在宫中住了几日,再回来他却不在府中。
他,去了哪里?
她心中大约有了答案!
直到此时,她才不得不承认。
即便,她对他的好,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要他的心里没有她,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殿下!”
见独孤珍儿半晌儿一直盯着梅花发呆,她身边的侍女不禁出声唤了她一声:“冬日里风凉,这又才落了雪,您若是感染了风寒,这可如何是好?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回屋去等吧!”
“回吧!”
轻挑着黛眉,回眸看着身后的侍女,独孤珍儿苦涩一笑,转身问着她:“驸马爷这几日里,一直夜不归宿吗?”
“不是的!”
侍女偷偷抬眼,看了眼独孤珍儿。
见状,独孤珍儿不禁轻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角:“本宫要听实话!”
闻言,侍女心头一颤,忙轻声说道:“自殿下进宫之后,驸马一直都在府里,不曾出过们,只昨日才开始如此!”
“昨日?!”
轻喃着侍女的话,独孤珍儿苦涩一笑。
看来,是从沈凝雪毒发才开始的。
轻垂眸,她轻敛了笑,抬步朝着寝殿走去:“给本宫准备文房四宝!”
闻言,侍女轻蹙了蹙眉,虽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作品————
翌日,初晨,天色尚未大亮。
晚睡的独孤珍儿,早早起身,缓步在梅林之中。
在盛放的寒梅之中,她青丝披散,面容婉约,视线紧紧的锁着不远处宽敞的走廊,眸色越发清冷。
那个人,竟然一夜未归!
“阿嚏!”
寒意袭来,她浑身瑟缩了下,随即黛眉蹙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现在的天儿,不比春夏,你这一大早儿的,何苦来这里挨冻!”不知何时,鬼婆竟也出现在寒梅林中,心中着实心疼徒弟,她口中不满的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待语落之时,她已然将一件雪色轻裘,披在独孤珍儿身上。
“师傅,我没事的!”
迎着鬼婆不悦的眼神,独孤珍儿淡笑着对鬼婆摇了摇头,旋即转身继续看向走廊。
早朝时,天牢换班,夜里守着也就罢了,若她猜的没错,李庭玉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在等他吗?”
顺着独孤珍儿的视线,一路望去,却一眼便看见那走廊尽头行来的挺拔身影,鬼婆不由黯然一叹:“他昨日里与我寻了些止痒的药,这一出去就是一日……”
“徒儿知道!”
对鬼婆微微一笑,独孤珍儿无奈一叹:“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闻言,鬼婆老眉深皱,看着独孤珍儿唠叨着:“我老婆子这一辈子,无儿无女,却不知为何只收了两个徒弟,你们却没个安稳日子,要么相爱不能相守,要么相守却不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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