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氏一族绝对有用,不过沈家为了我齐氏一族,付出了常人所不能付出的,不止如此,凌儿是朕想要的,还怀着朕的孩子,于情于理,朕也该选她来做皇后!”
含笑的眸子,对上金燕子越发清冷的眼,他又垂眸看了看怀里的沈凝暄,见沈凝暄狠瞪自己一眼,他轻挑俊眉,语气轻佻道:“今日朕两个都娶,凌儿为后,金姑娘为妃,待会儿两美相伴同入洞房……啧!啧!啧!那才是朕的福气呢!”
“荒唐!”蓦地一拍桌子,大帐内瞬间鸦雀无声,齐太后看向俏脸黑的一塌糊涂的金燕子!
若说方才,金燕子是面色惨白。
那么此时的她,除去清冷的双眸之外,脸上却是波澜不惊,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静!
在这一刻,大帐内静的,几乎可闻落针之声!
紧拧着眉头,齐太后对金燕子保证道:“金姑娘,你放心,哀家绝对不会……”
“太后,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等齐太后开口,便出声打断她的话,金燕子直直的深凝着独孤萧逸,不曾错过他方才看向沈凝暄时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他将沈凝暄如至宝般护在怀中,她知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不由冷然一笑,伸手解着自己腰间的扣带,动作干脆利落的将身上的大红喜服脱了下来!
身为女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脱下外衣,她大胆的举动,使得大帐内响起一阵阵抽气声!
“皇后娘娘,这喜服是你的了!”一甩手,将手里的大红喜服丢了沈凝暄身后的独孤珍儿,金燕子又淡淡看了眼独孤萧逸:“皇上,你们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不幸上的,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皇后娘娘,一定要幸福!”
闻言,独孤萧逸眸光微微一闪。
最后,想要对他笑一笑,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金燕子连贵妃之位都不要了,直接转过身去,微扬下颔,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珍珍,我们走!”
“唉……金姑娘!”
眼睁睁的看着金燕子离开中军大帐,齐太后精致的面容上,五官纠结,脸色变了又变!
“母后!”
轻唤齐太后一声,独孤萧逸对她不羁一笑,道:“还请母后上座,与儿臣主婚!”
闻言,齐太后的脸色,也瞬间黑的一塌糊涂!
不曾去看独孤萧逸,也没有再看沈凝暄一眼,她蹙眉转身,嗔怪着看向怔在一边的沈洪涛:“沈相,都是你教出的好女儿!”语落,她衣服一拂衣袖,转身带着侍婢也离开了中军大帐。
“太后……”
急唤一声,却未曾唤得齐太后回头,沈洪涛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微回眸,看向正被独孤萧逸拥在怀中的沈凝暄,他眸色冷冽慑人:“凌儿,你随为父出来,为父有话要与你说!”
“沈相还请稍等!”
唇角淡淡一勾,独孤萧逸的手,仍旧紧扣着沈凝暄的手腕,神情清冷道:“你且先容朕与她谈过如何?”
闻言,沈洪涛面色一变,却不好作声!
“老臣先行告退!”
静默片刻,他轻恭了恭身,沉着脸色转身离开中军大帐!
“皇上!”
看着齐太后和沈洪涛一前一后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正通沉声说道:“今日大婚不成,金家必定不会再出一两银子,此事的后果……”
“朕自有办法弄到银子,表舅舅不必担心!”
未曾容夏正通把话说完,独孤萧逸直接打断他的话,对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夏正通受到如此待遇,脸色蓦地变得极为难看,一脸忿忿的转头便也出了中军大帐!
眼看着主角一个个都离席了,大帐中的众人,自然不敢继续逗留。
在齐声请退之后,他们便也皆都退了出去。
很快,原本人声鼎沸的中军大帐里,便只剩寥寥三五人!
眼看着独孤萧逸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叶长清干笑了笑,却是对沈凝暄恭身说道:“皇后娘娘,在下出于好心带你来此,你却搅和了我朋友的婚事……这……这未免有些不厚道了!”
沈凝暄眸色微闪了闪,淡笑着看向叶长清身后:“此事,你可以找摄政王算账!”
闻言,叶长清神情一怔!
转身见北堂凌正含笑看着自己,他顿觉头顶冷风刮过,脚底抹油也开溜了。
“我先出去了!”
看着独孤萧逸和沈凝暄相互依偎着,独孤珍儿十分识趣转身向外,在经过北堂凌身边时,她停下脚步,轻笑着问道:“王爷要一起吗?”
“也好!”
深看了独孤萧逸和沈凝暄一眼,北堂凌旋步转身,酸溜溜的叹道:“本王看着他们俩儿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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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一走,独孤萧逸便对帐门处的庞德盛略使眼色。
庞德盛会意,恭身退出大帐,守在帐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一时间,大帐内,便只剩下了沈凝暄和独孤萧逸两人。
在这一刻,沈凝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面色一沉,冷着俏脸转身对独孤萧逸兴师问罪:“独孤萧逸!你胆子够肥啊,居然敢娶别的女——”
“小暄儿,我想死你了!”
她的话,尚不及全部出口,独孤萧逸便迫不及待的将她用力抱在怀里,唇角轻扬着,不停的在她耳边柔声呢喃道:“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因独孤萧逸忽然的举动,沈凝暄的心,猛地便是一揪起!
静滞片刻,她抬起手来,手握成拳,用力捶打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用尽了全力:“独孤萧逸,您竟然在招惹了我之后,去娶别的女人,你不可原谅……”
“我没有!”
紧皱着眉头,承受着沈凝暄的绣拳,独孤萧逸用力拥着她的背脊,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却又碍于她隆起的腹部,不得不隐忍说道:“要娶金燕子,是母后的意思,我一直都未曾答应!”
“未曾答应?”
猛地用力,将他推离,沈凝暄抬起头来,与他灼燃的视线,于半空交汇,视线下落,看着他身上的大红色喜服,她动作粗鲁的扯住他的襟口,用力撕扯着,咬牙切齿道:“不是你的意思,你会穿上这身儿衣裳?不是你的意思,你方才还跟她拜天地?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大骗子,脱了,快点给了脱了!”
“我脱!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眼看着沈凝暄眼里的泪水模糊了一切,独孤萧逸心里那个疼哦,顾不得许多,他直接动手,七手八脚将身上的喜服脱了,露出里面同为红色的底袍,将喜服狠狠的丢在地上,猛踩一通,随即手忙脚乱的替沈凝暄擦着眼泪:“咱不要它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所认识的沈凝暄,从来都淡定自若,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即便是他中毒将死时,她也只是十分隐忍的落着泪,何曾像眼前这般,如个孩子一样,这么肆无忌惮的哭着?!看着她这么哭,尤其自己还是罪魁祸首,独孤萧逸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不好!”
沈凝暄怒哼一声,打掉他的手,纤纤玉指指着他身上大红色的底袍,哭的更凶了:“你还说你不愿意,不愿意从里到外都穿的这么喜庆,独孤萧逸你这个该死的男人,给我脱了!”
“呃……”
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沈凝暄,独孤萧逸无奈说道:“好暄儿,这个再脱了,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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