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失血过多的原因,竟然昏mi过去。
他这话瞬间让邓汉庭清醒过来,对啊,杨世安曾经将自己和他的关系,以及自己唆使他的事告诉他两个侄子。若然他一死,那只怕推不到吴添身上,我反而被惹火上身!糟糕,我怎么如此糊涂,忘记此个关节!
cào他娘啊,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将杨世安杀掉,然后嫁祸给吴添。
要知道整个事件之中,吴添出现一个重大的纰漏,那就是公开地在所有杨家村村民面前说过:杨世安昨晚和他促膝详谈一夜,并且一直在他掌握内。如果一旦杨世安被人发现死了,他那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嫌疑的。不要说是公安力量的介入和杨家村村民的愤怒,就是仅自己将如此恶劣事情往上一报,吴添的镇委书记必然要拿掉。
这可是杀人啊!死罪难免的!
这就是他一起始想杀死杨世安的想法,但是杨世安刚才的说话却是惊醒了他。
如果仅是杨世安知道自己是他的关系,或者再加多一个吴添,那自然能杀他。但是问题,还有额外两人知道,这就有点麻烦。总不能连那两人也一起杀吧?他思来想去,一时间难以决策。杀人杀到一半了,究竟继不继续?
最终他还是退缩了。
毕竟杀人要是被查出的话,后果实在太巨大,以眼前的机率,他赌不过!
他再次mo下杨世安鼻息,还有暖乎乎的热气。哼,算你运气好!我此次放过你,先困你几天,看看事情进展如何。如果你继续失踪,相信姓吴的也无法向别人尤其是杨家村的人jiāo代。到时,我在党委会发动攻势,看能不能将吴添撸下去!若是人人都将他当成嫌疑人,而我又无法nong他下台,老子到时把你做了也不迟!雪上加霜往他身上添加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念及此,当下便拿来yào箱,帮杨世安包扎伤口。包扎完成后,又拿来一条粗绳将昏mi不醒的杨世安捆个结实。
做完一切,他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个时候,mén铃突然响了。
他吓一跳,心脏莫名地急促跳动起来!糟糕,怎么会有人来?难道被人发现,报警了?
邓汉庭有二个家,一个是在镇内环境很好的街上,他的家人都住在那里,平时就在那里起居、上班。一个便是这里,他很少来,所以现在响起铃声,甚是古怪!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他来到厅外面,正在犹豫要不要装着不在,让对方走人。
只见到外面叫道:“邓镇长,刚才到你家里找你,你夫人说你可能来这里。所以我找来,冒昧打扰了。”
咦,听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他呆了呆,外面的说话又再重复地说一遍。
他全身如遭电击般一震:吴添!
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背上冷汗渗渗而下。他怎么会找到这处来?怎么可能?
他骤然产生一种被捉jiān在chuáng那种感觉,手足失措,不停地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杨世安在这里的……”
但是不知道,他怎么找上mén来?对了,他一定是猜测的,如果他确定杨世安在这里,他一定早就让民警进来搜查。他十有**猜测着杨世安可能会来见我,所以到处找我的行踪,打听到我在这里,所以找上mén来。
他一想通此层,立即警告自己不要慌luàn:一定要保持镇静,别让他看出端倪,否则那就麻烦了!
“莫非里面出了什么事,咋敲这么久的mén都没反应?难道是煤气中毒,我报警先!”吴添在外面喃喃自语。
当然,这喃喃自语的声音明显比一般时候喃喃自语的大!
邓汉庭知道他是在吓慑自己,但是也不好再不吭声,他故意nong响脚步声,然后一步步走近大mén。
先深长地呼吸,敛却不良情绪,缓缓打开大mén,淡定自若,道:“你不用说这些,我要开自然会开,不会开你说再多也没用。你我是啥关系,心知肚明。”
吴添见着他不起bo澜的表情,不禁怀疑先前的判定。他笑着道:“汉庭同志,你倒真是直率。如果在党委会,你这样子地有话说话,那多好啊。对了,欢迎我进去吗?我可是有事而来?”
邓汉庭尚未回答,他已然钻了进来,打量着屋内的环境道:“嗯,装修不错。不过,看上去汉庭同志很少来,没人打扫撒。这里这么安静,真是个杀人灭口的上佳之地。”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他后面刻意地赞叹一句。
邓汉庭知他是在放话探自己,脸上毫无表情,淡淡指向旁侧的沙发,道:“坐,有话直说,别làng费时间。我不喜欢和厌恶的人,或者仇敌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