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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戴湛的下属听到警方将自己当成黄海同们,还以为真是人家误会,纷纷高声解释道:“我们不是他的同伙,抓错人了!”
“哼,不是同伴,怎么半夜三更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沟出现?”
这些货立时语塞,不知怎么辩驳,总不能够说:“我是来绑架罪犯的!”
有一个聪明些许,高声喊道:“我们是听闻这里收藏逃犯,所以冒夜来抓逃犯的,我们是热心的市民!”
郭爱民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你以为别人是傻逼,这种二话也说得出来?”
戴湛却是一声不吭,也许是临到绝境,人的头脑就格外清醒。
从这帮警察从天而降,他就知道自己入套了!黄海的确是在这里,看似这些警察出现,似乎是巧合。但是他可是一个阴谋家,此时怎么还不醒悟。为什么自己一入来,这些警察就出现?很明显,这些警察早就在,而且一直在等待,他们在待什么?答案只有一个:自己!这是一个大布袋,口子早就张得开开了,只等着自己傻呼呼地钻进去。
这绝对是一个超级圈套,能够策划此圈套,并此驾驭这圈套一定是远比自己厉害的人。
黑色的头套被一个个扯掉,然后被摄像机一一扫过。
戴湛的头套是最后一个被扯掉,他并没有像其它人般紧闭着眼,或者侧过脸,而是神色平和。若不是亲眼见到此时有二个民警反扣他双手,压制他于地,谁也想不到这个淡然表情竟然来自一个被当场的嫌疑犯。
女记者隐隐觉得他的脸很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郭爱民则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大敌”,眼神充满不屑,什么叫不自量力,这就是!自以为天下无敌,岂不知被村长一板砖砸在脑壳上,直接就挂了。
地上的戴湛目光落在郭爱民身上,以他眼力,自然瞧出郭爱民是负责人。这个圈套凭着一个人,而没有棋子配合,自然不可能这般完美。毫无疑问,如果警方里谁是策划者的棋子,那么便是眼前这人。
只是郭爱民刚上调不久,他并不认得。
眼见拍摄完毕,郭爱民让警察将几人锁上,提了起来。这个时刻,虽明知戴湛在里面,但是绝不能相认或者问话。因为戴湛是县委常委,县公安局这么一级是没权力扣留的。按照吴添的布置,将这伙人弄回去后,不要立即审问和核实身份。而是等到明天一早,确定戴湛的身份后,立即报告县常委,汪清源和吴添早在那边磨好铡刀。
当然,一旦确定身份,必然也立即将他放掉。
只是这种释放,他也蹦达不起来,因为大局全然在吴添手上,他溅不起啥水花。
陆陆续续将黄海和戴湛同伙押上车,最后只剩下戴湛。他或许感到在劫难逃,自己政治前途即将面临终结,待他被押送经过郭爱民的面前,止住脚步。看着他的眼睛道:“这回我输了,输得口服心腹。能否告诉我,我输在谁的手里?”
郭爱民嗤之以鼻,淡淡道:“你不是输在谁手里,你是输在自不量力上!”心道:真是可怜,连自己惹上瘟神都不知道。
清新县迎来政坛地镇,县委常委兼副县长戴湛被暂停职务,县委常委已早请市纪委和通知市委委派调查组,下来县调查。根据小道消息,听说和前段携公款潜逃的“天然气分公司”经理黄海有关,还有一条消息是,黄海被逮,吞没的公款被追讨回八成!
清新县的一些小领导圈子先是流传,而后渐渐地演变成街闻巷议。
如果说前一次戴湛的常务副市长被撸的话,是一次政坛地震的话,那这次直接被停职则是更加震感强烈的地震。一个县委常委兼副县长竟然被停职,这意味着,有即将重大事情发生,至少县委掌握了重大而确实的线索,否则不会作出这步的决议!也就是说,戴湛的政治生涯要到头了。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稍微了解上层圈子的人都在谈论,分析着种种情况。最热门的是二个话题,一是戴湛是因为什么而落马;二是他最终结果是怎么样?对于第二个话题,自然很简单,要么是被撤掉一切职务,成民平民;要么是恶化到坐牢;
主要争论得激烈的是第一个话题,究竟是偶然的事发,还是政治斗争的结果?当然,最多人猜测的是后面一种结果,所谓国人最喜欢恶意猜测,这是最正常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