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裕哲听到铁柏一口一个棒子,肺都要气炸了,捏头的骨节捏得苍白,露出一丝不服的模样。
武威抬手阻止了‘家仆’的威风,起身微笑道:“今晚我只跟你比记忆力,要比赌术的话,咱们赌王大赛上见!对了,这个签名还是签一下吧!至于之前的赌注,你要是觉得难以开口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签名咋一听之下,还以为是什么名人的签名呢!但是车裕哲知道,他这一签下去,就等同于在某个方面他败在了眼前这位神秘人的手里。是以,他有些不甘心。虽然这位神秘人的记忆力也强得可怕,但不见得在赌桌上就能胜过他车裕哲。毕竟在赌桌上,会有许多因素糅合在其中,比的就不只只是记忆力这方面了。
一时间,车裕哲的不守承诺与武威的谦逊,在周围观众们的眼里,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之前感觉咄咄逼人的神秘面具男,这时候给他们的感觉似乎高大了几分。赌皇就是赌皇,不仅在实力方面令人叹服,就连这品德都这么的高尚!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眼前这神秘人的赌术如何,但就仅仅表现出来的记忆力,已经另无数人刮目相看了。相信这样的人,在赌术上面,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毕竟敢自封赌皇,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而这种事情,也只有双方当事人知道武威这话其中的关键之处了。武威虽然看似很宽容的对他说‘你自己看着办’,但是仔细一想就能想得出来,这用心可是极其险恶的。
要是车裕哲不履行诺言的话,那么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棒子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说得粗俗一点就是说话像放屁一样。但要是这棒子履行了诺言,那他丢人是丢定了。大家有可能不会记得他履行了诺言,但是肯定会记住他大叫三声‘我是棒子’的震撼行径。而武威这时候,却是背负着一个宽容的名声面对世人,这无疑是有点无耻的。
车棒子这时候转首看向四周时,看到的,全都是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在武威戏谑的目光下,车裕哲做出了较为明智的选择,直接给武威签了个‘丧权辱名’的签名,然后狼狈逃出了酒吧!
在这个时候,损失点个人名誉并不算什么,要是真的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棒子的话。那么他不仅在别国混不下去,就算是回国也同样混不下去。如果连这点大局感都没有的话,那就是白痴了。
在众人的嘘声中,车裕哲的身影飞快的消失不见。而众人看到这两神秘人在那黑衣大汉的恭引下,向酒吧门口走去,于是一阵欢呼声响起,欢送着武威离开。
而这时候,酒吧的大堂经理扭着肥臀小跑到武威的面前,一脸媚态的说:“赌皇先生,请给我签个名吧!”
武威微微摇了摇头,一旁的铁柏微笑道:“对不起!我们家少爷从不签名的。”末了从兜里掏出一沓港币来递给那个‘大妈’,微笑道:“我们家少爷是宽厚的人,打扰到你的生意了,今晚这里的客人我们请了,剩下的,就当做是给你的补偿吧!”
这才是大家手笔啊!拿出钱来都不用数的,直接一沓一沓的给,有钱人啊!不少人对这神秘人身份的那份好奇心又多了一分。特别是那些寂寞少妇或是想着吊金龟婿的白领们,对眼前这位浑身充满着神秘感,又多金,实力又高强的男人多少起了一丝别样的想法。虽然这名草的身旁傍着个可能是名花的女人,但是却依然阻不住一些人的某些不良念想。特别是如今这个社会,做小三已经不是怎么丢人的时代。
许多人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豪华座驾以及跟着的三辆奔驰背影喟然长叹,何时自己才能有这样精彩的生活?
而坐在豪华座驾中的武威此时则是拿下面具,揉了揉太阳穴,对前面的铁柏道:“下一个在哪里?”
铁柏微笑回道:“回少爷,下一个是倭国的柳生向北,现住在澳城的一家道场,好像叫什么樱花雪道场。”
武威笑道:“这里没外人,不用再装了。不过你的演技倒是一流,不去演戏是演艺圈的损失啊!”但很快,武威便被铁柏所说出的这个名字给震惊了下。是的,他想起了上次从倭国前来刺杀幻妖女的那个组织——樱花雪!
而此时,旁边的洛琦璇噗哧一声,轻笑开来。铁柏看到车后座的美人发笑,这神情一下子也精神了许多。微笑道:“这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生活,该刺激的时候不会少,而且也同样可以将演技溶入我平时的生活当中。除了伺候好雇主之外,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而且秦总待我们都挺好的,也没必要换工作。”
武威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问道:“对了,这个樱花雪道场是干嘛的?难道是练武的地方?”
铁柏点头道:“嗯,是的!现在的国人对这些简单易行的柔道或是跆拳道都挺热衷的,把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全都忘了,反正去学这些微末之技,哎!”
武威摇头道:“如今这个社会的现状就是这样,生活节凑太快,谁还会花那么时间去琢磨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樱花雪道场里的某间倭式厢房内,一个穿着武士服的青年正默默跪坐在一张榻榻米上在,在他面前是一张矮木几。此时的他双眸微闭,但若是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发现他的呼吸很幽长。这种情况,只有身体素质已经强到了一定程度才有可能。若论实力的话,此人的实力与柳明凡应该是不相上下的,甚至还可能超过一丝。
这时候,厢房的落地门被拉开,一个中年人躬身走了进来,然后在那青年的面前跪了下来,声音略有些低沉的说道:“那个蒙面赌皇往咱们这边来了,看情形,应该是冲着阁下您来的。”
青年睁开双眸,嘴角扯了扯,嘿声道:“来得正好,正好用来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