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担忧,若是女婿满意了女儿,女儿才能过得好不是。”
“真是要多谢魏太太厚爱了。”代璇笑眯眯插嘴道
云氏摸了摸代璇头发,欣慰笑了笑,才转头对魏太太道:“想来魏太太是担忧魏姑娘,感同身受了吧?真是多谢你提醒了,不过有两位娘娘厚爱,我是真不担心。”
虽然话说好听,但是云氏意思归纳起来只有一句:魏太太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哟。
不过虽然讽刺了魏太太,云氏心里也不是不担忧,毕竟英王名声外,又大着代璇十来岁,虽然现是稀罕着代璇,可她身为母亲,又怎么会不担心将来两人相处?
想到这里,云氏好心情也顿时去了不少,只面上还还是挂着笑罢了。
云氏改变座人自然能看得出来,云氏如今是孕妇,这心情本就不定,如今被魏太太一番话给引得入了岔子,便是代璇也要暗恼,心里骂魏太太多事。
只是有人却会错了意,看了低眉垂眼代璇一眼后,才一副我懂样子安慰道:“夫人无需担忧,姑娘颈上伤痕不深,依我看,便是留下疤痕,也看不太出来。”
代璇忍不住气得笑了,这人分明是想要火上浇油吧?也许心里正巴不得她脖子上留疤呢!
不过她并不担心就是了,内务府出秘药效果还是杠杠,而且她皮肤恢复能力很好,别说这点小伤痕,再厉害也不会留疤,这可是有先例,是以代璇很是笃定。
“魏太太说笑了,我临出京前,娘娘特地赐了内务府药膏呢,管用很,这点小伤痕实不足为虑。”代璇眯着眼睛柔声道,“只可惜药膏有限,不然倒可以匀出一些来给魏太太。”
魏太太年轻,长得好,皮肤也白,只是有一个不足之处,她手腕处有一道显眼疤痕,即便是戴了镯子掩盖,可代璇眼睛多厉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当然,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秘密,四大家代州打交道这么久了,谁不知道谁?代璇说罢,顿时就有人眼神瞥到魏太太手上去了。
魏太太有些暗恼,这伤疤来历旁人不知道,但是她自己能忘了么,年轻时候一时轻狂,已经是她心里挥之不去阴影,每每看到手上疤痕,她都要暗恨自己当初不知事和花言巧语欺骗她那个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要去掉这个疤痕,奈何尝试了各种法子,却无一奏效。
“姑娘说药膏,可是唤作玉肤膏?”早就听说了内务府好东西多,可惜那都是给达官贵人和宫里娘娘们用,她这样身份,又如何能得到?他们魏家虽然有银子,可有些东西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得到
“您也听过玉肤膏?”代璇装作惊讶抬眼,随后便捂嘴笑道:“虽然玉肤膏也是内务府出,不过却也不难得,娘娘特意赐东西,自然要比这个好。”
代璇话里意思太太们都听懂了,她们稀罕玉肤膏,人家眼里不过寻常,代璇得宫里娘娘喜爱,自然能得到好东西。
说不得,便是与李家相善郑家太太,心里也顿时涌起了羡慕嫉妒恨情绪,人比人,气死人呐。瞧人家闺女,生来富贵不说,又长得这般美貌,还被贵人相中,将来便是一生富贵荣华,她们女儿呢,将来怕还是要这西北吃一辈子沙子!
魏太太看着代璇讪讪笑了一回,便也住了嘴,只管手里绞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模样。无疑,她是很想要代璇手里能祛疤药膏,毕竟为此折腾了十几年,如今都成了执念了,可是她刚刚也是不怀好意,李家人不可能听不出来,要不也不会说话带刺了,这般情况下,代璇又怎么肯给了她?她若开口,岂不是自讨没趣?然则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她又不甘心。
只是不等她纠结完,云氏母女就已经将她放到了一边,转而同孙太太说话:“你看看孙姑娘,我这里几日,可是养瘦了不曾?”
孙太太看着自家女儿却是满心欢喜,虽然才送过来几日,女儿眼里却不像往日那般瑟缩怯懦模样,虽然还是害羞,可叫人看眼里却觉得多了几分可爱,这府君夫人果然厉害,端是会调教人!
当然,孙太太不知道,其实这里头根本没有云氏什么事儿,给孙品香灌输各种理念都是代璇。
“真是要多谢夫人了,还是贵府上会养人!”孙太太眉开眼笑道。
云氏正待谦虚几句,就听一旁魏太太终于纠结完了,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道:“不知李姑娘那药膏,能不能与我一些?只要您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