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不重嫡庶规矩,如果她看中了人,不会在乎身份,她相信自己能打造出一个好男人,但她厌恶韩氏等人那种施舍的态度。
韩氏知道沈妍不是温顺之人,见她不发作,心里奇怪,又说:“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理说这件事没必要和你说,直接让长辈做主就行。钱大人和许夫人通情达理,想听听你的意思,以及你对这桩婚事有什么要求。
你父亲不管你的婚事,你母亲是项家妇,不能出头,你的婚事只能由你外祖和舅舅做主。钱大人和许夫人与我商量要去汪家求聘,我已答应了这门亲事。你尽快把你的产业银钱交给你舅舅,我也好为你备一份体面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你放心,我和你舅舅都不是贪心不足的人,虽说看不起你母亲,可……”
沈妍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热的茶水,没喝,直接泼到韩氏了脸上,也打断了她的话。没等韩氏和两贵妇反映过来,沈妍就拿起茶壶向韩氏头上砸去。热茶浇了韩氏满头满脸满身,烫得她一下子蹦起来,不顾仪态形象,连蹦带跳,哇哇大叫。
“告辞,别送。”沈妍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拍了拍手,带着丫头扬长而去。
回到项家,沈妍跟汪仪凤选说起韩氏母女的嘴脸以及所谓的“喜事”。气得汪仪凤脸色发青,身体直颤,嚷嚷着这辈子不跟韩氏来往,甚至不回娘家。
沈妍劝慰了半天,汪仪凤总算安静下来,沈妍又跟她讲述了诏哥儿差点走丢的事。省略她遇到钱益和孙姓贵客的情节,提醒汪仪凤要严管仆人,以免出事。
汪仪凤叹了口气,说:“妍儿,你年纪不小,你的婚事可……”
母女二人正要谈心,一个容貌秀丽、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进来,规规矩矩给汪仪凤和沈妍行礼。沈妍见这女子面生,一看她的打扮,就知道是汪仪凤新给项怀安开脸的丫头,已经给项怀安伺过寝了,对当家主母自是晨昏定省。
从金州到京城,沈妍都记不清这是汪仪凤给项怀安添的第几个丫头了。有时候,她觉得汪仪凤很可怜,以至可怜这个时空所有贤惠的正妻。而汪仪凤却觉得这事很正常,给丈夫添一个丫头,不只得一个贤惠的名声,还能为自己分担照顾丈夫的重任,从而得到丈夫的尊重、坐稳正妻的位置,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是榆红,顺天府衙李同知的夫人送来伺候我的。”
在这个时空,送妾是一件风雅事,李同知直接送给项怀安,或是让他的夫人送给汪仪凤,没本质的区别,关给汪仪凤只是给她留足了面子。
沈妍稍稍寻思,眼底闪过狡黠的快意,低声说:“娘,舅舅这些年为了外祖一家这么辛苦,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天天受韩氏的气,真是不公平。”
汪仪凤也是聪明人,这种事一点即透,而且她也恨透了韩氏,没少替汪耀宗抱屈。可汪耀宗惧怕韩氏已成为习惯,让他挺直腰杆做,也确实有难度。若是有美人在侧,珠面柔柔,清泪涟涟,再窝囊的男人也能鼓起几分勇气。
“这件事由我出面来做,你可以帮我物色人选。”
沈妍点点头,狡诈一笑,这事还要向沐元澈求助。金翎卫挑选相貌出色的孤女训练,出师之后就派到名门旺族的内宅做妾室丫头或到秦楼楚馆做艺伎。有些不合格的就会卖掉,就是那些不合格的,比起普通女子,媚术心计也精湛得多。
当晚,沈妍就让项云谦联系上了沐元澈,说明用意及要求。沐元澈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就让人把一个秀美的女子送到了引凤居。沈妍看到人,感觉各方面都不错,给这女子取名叫金茶(金插的谐音,译为金牌插足者),送去给汪仪凤。
接下来的事情就无须沈妍费心了,汪仪凤会把事情办得很妥当,而且金茶也是专业人士,摆不平韩氏,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条,沈妍只需看热闹即可。
汪仪凤借口说沈妍的亲事,让项怀安把汪耀宗请到了项家,又是道谢又是道歉,酒酣情真之际,把金茶送上去了。没有不喜欢美人的正常男人,汪耀宗也一样,只是害怕韩氏。而汪仪凤考虑得很周到,连外宅都给汪耀宗准备好了。
刚过两个月,就听说金茶怀孕了,沈妍很兴奋,又很巧妙地把这个消息送到了汪家。汪家骨肉不能流落在外,汪孝贤做主把金茶接进汪家,并给了金茶良妾的身份。韩氏从没想过汪耀宗敢背着她纳妾,她焦头烂额的日子也就到来了。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成功地给汪耀宗和韩氏之间安上了一个插足者,又恰逢端午节将至,沈妍情绪高涨。恰在沈妍心情大好的时候,端华公主的请贴到了,请她进宫叙话。
明知端华公主没安好心,可尊卑有别、礼教有序,沈妍避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进宫。她进宫之后,先要去给徐皇后请安,再到端华公主的竞秀宫。
徐皇后心情不好,病情又反复了,徐慕轶不分昼夜为她医治调养。她此次病情反复是心病引起来的,她得心病的原因,也是因为端宁公主的婚事。
皇上和慧宁公主为巩固大秦皇朝和花朝国的邦交往来,提出把皇长女端宁公主嫁给最有希望成为花朝国下一任总统的水萧藤。结果被水萧藤本人、水家和萧家的宗长及花朝国使臣异口同声拒绝,这可是很伤颜面的事情,徐皇后不病才怪。
见徐皇后有气无力、神色淡淡,沈妍不想久留,随口宽慰几句,就去了竞秀宫。端华公主的叙话方式很直接,沈妍主仆刚进去,她就呵令宫人拿棍关门放狗。
“不知臣女所犯何罪?惹恼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沈妍明知端华公主存心找事,可尊卑有别,她必须把礼数做足,让人挑不出毛病。
端华公主盛妆华服,高坐正殿,仪态威严,冷声道:“沈姑娘,本宫念你是沈驸马的长女,虽沈驸马不认你,本宫也想给你留几分情面。没想到你竟敢到竞秀宫偷东西,而偷的都是皇上赏赐本宫的名贵之物,你让本宫怎么饶你?”
“偷东西?”沈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知臣女偷了何物?请公主明示。”
沈妍也看透端华公主了,这傻X不懂深谋远虑,也没有高深算计。只会弄一些浅薄的伎俩,借助人多势众,皇权威压,来达到目的。好在端华公主的性情象皇上,而不象庞贵妃,心计不深,沈妍根本不把她当敌人,因为她不配。
“还不跪下认罪?”张公公示意几个手持棍棒的太监按压沈妍主仆。
一个宫女拿出一包东西,里面都是钗环玉器等名贵之物。又有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做证,说是沈妍偷的东西,没拿出宫,就被他们抓住了。
端华公主冷笑出声,“沈姑娘,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沈妍和山橙、龙葵跪在殿堂中间,看到这所谓的人证物证,她不禁冷笑出声。
“臣女认罪会怎么样?不认罪又会怎么样?还请公主明示。”沈妍想装得很害怕,甚至哀求几声,给端华公主几分面子,可她害怕不起来,反而觉得可笑。
“不管你认不认罪,本宫都会下令把你杖毙。”端华公主横眉立目,咬牙切齿,确实恨极了沈妍。沈妍是徐慕轩的童养媳,秦静是徐慕轩的贵妾,而在端华公主看来,沈妍才是她份量最重的敌人,心腹大患,她时时想除之而后快。
“结果都是杖毙,我又何必认罪?没的污了名声。”沈妍给山橙和龙葵使了眼色,主仆三人齐齐站起来,冷厉的目光扫向手持棍棒的太监。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宫打,把她们都乱棍打死。”端华公主从正座上跳起来,拿起一只鸡毛掸子,叫骂着扑向沈妍。
沈妍微微摇头,笑意轻蔑,看向端华公主的目光透出浓重的不屑。听汪仪凤说皇族很注重对贵女和公主的教养,自幼就教授她们礼仪规矩,培养她们待人接物、当家主事的能力,以便嫁到臣子府中或是和亲外国,都能独挡一面。她很纳闷端华公主是怎么被教养的,竟然能奇葩到如此“出类拔萃”,真是难得。
太监们见端华公主扑上来要亲自动手,都举起棍棒,打向沈妍主仆。棍棒还没落下,他们就感觉骨酥筋软,浑身无力,呻吟几声,就摇摇晃晃倒下了。
端华公主在距离沈妍主仆三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下来,就感觉自己的脚不能移动了。她知道着了沈妍的道,想咬牙叫骂,却干张嘴,发不出声音。
“一、二、三,倒――”
沈妍手一指,端华公主很听话,“扑咚”一声就趴倒在地上。沈妍给山橙龙葵使了眼色,把处理太监宫女的事交给她们,她亲自对付端华公主。
为医制药者能救人,也能害人,沈妍两世阅历,折磨人的方法更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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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钱益等人的主子是谁了吗?猜到的奖励一个菜叶,猜不到就画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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