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听有救,马上就双眼放光了。
“将军,我刚才被拖去受审,虽被打个半死,但侥幸见到了我的一个学生,他现在就在营中做事,我已经找机会跟他说了几句话,他答应回去就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李遇春听到这,不免失望起来,“他能有什么办法?”
“将军,别看伪提督朱武现在闹的欢,可也不过是侥幸小胜一场罢了,这朱家的天下终究是要倾覆的,只要不是眼瞎耳聋之人谁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有识之士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留在朱家这条破船上的,这天下必将是我大清之天下。”
“他们也跟我一样是被那朱武强迫征召而来,如今都是身在曹操心在汉,都想着要如何将功赎罪。”
“只要他们把我们救出去,事后我一定为他们请功。”李遇春赶紧道。
“谢谢将军承诺,我学生回去就会联络人马,到时找到机会就把我们救出去。只要我们逃离此地,回到祝家庄,那里还有将军的三千五人马,我们坚守待援,不再孟浪出击,绝对能够守住,到时等杭州大军一到,伪贼们便立即灰飞烟灭。”
李遇春听了砰然心动,绝望的心也跟着兴奋起来。
“那可得快点才好,就怕那些伪贼随时会对我们动手。”
其实李遇春之前也考虑过投降,只是他被俘时就曾对俘虏他的明军说过愿降,但仍被狠揍一顿然后捆死狗一样的捆起来并扔进了俘虏营。
现在有机会逃跑,他又不愿降了。
“等我解围后,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伪贼斩尽杀绝。”
“将军小声,小心忍耐,莫被发现了。”
李遇春赶紧闭嘴。
·····
“殿下打算放了李遇春?”张名扬有些惊讶,这位原旗手营副将,现任新编的马队营金吾营的营官,仍是副将衔,手下暂只两营骑兵。
不过骑兵那是军中贵族,精锐中的精锐,尤其是仅从营号金吾二字就可知,这也是直属监国的上卫亲军,张名扬从旗手营副将到金吾营营官,并不是失宠而是更进一步获重用。
“不是放。”朱以海回道,李遇春这种人杀一千遍都不为过,但是朱以海在听了严我公的提议后,心中有了另一个安排。
“金吾营一会配合羽林营便好,戏演的真一点,但切记不要演过了,得让严我公带着李遇春逃回祝家庄。”
“这等贼子一刀砍了便是,何必这么麻烦。”
“麻烦一点,自然是为了更大的收获。”
“去吧。”
朱以海站在船头,望着岸上俘虏营方向。
睡不着的他,还取来了一支钓竿,来了个夜钓马腰湖,只是朱以海的鱼钩上饵都没放,眼睛也没关注鱼竿,一直望着俘虏营。
四更时分,俘虏营中大乱。
四面火起,喊杀大作,混乱持续许久。
天明时,张名扬和杨伯兴皆回来报告。
“严我公和李遇春逃了。”
张名扬还有些恨恨不平,“便宜这该死的汉奸了。”
杨伯兴禀报详情,一切按计划行事,来自严家漾等诸地方的部份乡勇们,在一些‘暗里投虏’的乡绅带领下,半夜突袭了俘虏营,负责守卫的明军重创了这些‘叛逆’,击杀甚多,并将试图逃跑的几百鞑子俘虏几乎尽皆截杀,又截杀俘获了三百多伪军,最后仅李遇春、严我公等因为趁乱换上了乡绅们带来的乡勇衣袍趁乱逃出。
他们坐上提前准备好的小船,假装乡勇,最后成功逃出。
“包括李遇春和严我公在内,最后仅‘逃出了九人’,三个李遇春亲兵,还有四个严我公的子侄。”
一夜未眠的朱以海红着眼睛,打起了哈欠,“很好。”
湖面一阵水花溅起。
“殿下,鱼上钩了。”
朱以海回头,昨夜下的无铒钩,居然还真上了鱼,提竿,一条大鱼露出水面,朱以海溜了会,一把提出水面。
“好大条鱼,得有十来斤了。”
“哈哈哈,这真是愿者上钩啊,今早就吃烧鱼面。”
祝家庄。
当李遇春九人在一群忠心大清的乡绅乡勇们的护卫下成功逃回祝家庄后,李遇春眼泪都快下来了,终于逃出生天了。
“严先生,醒醒,我们终于逃出来了,多亏有严先生你啊。”
严我公假装从昏迷中醒来,装做十分虚弱的咳嗽着。
“将军,这一切多亏这一众地方乡绅们啊,若不是他们拼死劫营,沿途护送,咱们也不可能逃出来。”
“对,都亏了大家,这份情我李某人都记得。严先生,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我公满眼深邃。
“虽逃出虎穴,但祝家庄并不安全,外面伪军数万,就这几千残兵守不住这小小祝家庄,唯今之计,唯有投降。”
“投降?”李遇春瞪大眼睛。
“其实是诈降,缓兵之计尔。”
李遇春现在对严我公是万分信任,觉得他简直就是自己的诸葛孔明,尤其是严我公把必死的他们从明营中救出后,这份信任甚至都已经毫无保留了。
“好,本镇都听严先生的,现在起,严先生便是本镇的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