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兼管情报。
谘议参军,则是负责制订作战计划供主将决策,协助训练部队,甚至分管后勤,兼管情报。
四主官不完全的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各有分工,从军到镇,从协到标,再到营哨,基本都会推行这四主官制,各有分工,协同合作。
袁宗第有王命旗牌,马吉翔一样有王命旗牌,只是旗牌数量不同而已。
“好,我派夜不收再去抓点舌头来,马公也赶紧派人潜入城中联络,天黑之前,我将按计划入苏州城。”
马吉翔赶紧安排去了。
苏州城中。
黄吴大军抵达苏州城下时,苏州城中许多心怀故国的士绅百姓都暗里窃喜,满怀期盼,可昨夜一夜喊杀动荡,然后天明鞑子伪官派兵敲锣打鼓宣告捷讯,却又让他们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苏州名门,文氏家族大宅。
文乘手捧一卷兵书,却看不进去,妻子周氏在一边磨剑。
“兵败矣,兵败矣,竟然败矣!”文乘怎么也想不通,如此多大军居然败了。本来满心欢喜准备迎接官军入城,谁知竟是这个结果。
周氏却仍在磨剑,“昨日若事成,妾为夫君磨好剑,助夫君杀那伪巡抚土国宝和虏侍郎李率泰,如今事败,妾身更得好好磨锋利这把剑,若是夫君与外面联络的事泄,贼虏搜上门来,妾便用此剑与敌同归于尽,绝不受辱。”
周氏也是苏州名门出身,父亲周顺昌曾任吏部文选司员外郎,与黄尊素等并称东林七君子,而丈夫文乘家族,正是出过大才子文征明的苏州文氏,文乘的父亲震孟更曾入阁为东阁大学士,文乘虽是次子且很早过继给了伯父,却与兄长文秉皆是名动江南的才子。
此时虽仅二十七岁,却暗里联络四方义士,志在抗虏恢复。
妻子如此深明大义,文乘不由羞愧。
“悔恨昨夜担忧妻小,未敢提剑出门杀虏。”
“夫君何出此言,只要心怀忠义,总有机会。”
正说着,老家人来报,公子好友王伯时来访。
“外面兵慌马乱的,王兄怎么来了?”王伯时是苏州秀才,也是文乘的同学,两人志趣相同,一起暗里谋划着大事。
“西门外茶铺伙计送来了新茶。”
一听这话,文乘登时浑身来劲,“哪里的新茶?”
“西湖龙井。”汪伯时也是一脸激动。
“龙井茶这么快就运过来了?”
“嗯,第一批茶已经到了城郊,后面还有更多茶也已经到了吴江。”
“第一批茶来了多少?”
汪伯时竖起三根指头,“三千,全是快马驮来的。”
“啊,真的?”方乘几乎都不敢相信。
“没错,茶铺问,现在方便送茶进城不,城里有多少茶客。”
方乘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本以为败矣,没想到峰回路转。
“现在城里哪还有茶客,全都出城了。”
“嗯,我也是这样跟送茶的伙计说的,不过伙计说希望咱们这边有人跟他回去接应一下,还说希望我们也安排点人手,到时在城门口接货。”
“没问题,都没问题,我现在就跟你出城去。”
汪伯时道,“方兄莫急,我是这样计划的,我跟伙计出城去看货,方兄你现在就赶紧联络人马,准备到城门接货。”
“好好好,”方乘激动的起身转来转去,周氏收起剑,将磨好的宝剑递给丈夫,“夫君,收好剑。”
当汪伯时跟着夜不收小心来到袁宗第面前时,都感觉如同在做梦,可看到这些精锐的三千骑军,甚至看到在袁宗第旁边的吴志葵时,他确认这些都是真的。
“苏州城中现在仅有一些捕快壮丁在协助守城,贼抚土国宝毫无防备,抚标和镇营都全出城去追击败兵了。”
“前东阁大学士之子方乘,会带人内应。”
······
袁宗第认真的听完,问监军马吉翔、副提督张名斌,以及谘议参军陈邦定,金吾镇总兵张全,“如何?”
“鞑子猖狂,天助我军。”马吉翔笑道。
“那就按原计划执行,”袁宗第说完,对一直缩在一边十分羞愧的吴志葵道,“又要委屈一下吴将军了,来人,给吴将军上绑。”
吴志葵无奈的站起身,任由袁宗第亲兵把他五花大绑起来,十分配合,甚至心里也十分期盼着这支骑兵能马上入苏州城,擒斩土国宝为他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