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忙着救人,来不及换衣服,公孙策直接穿着带血的衣服回到帐篷里,见花满楼坐在那里,一怔后擦干净手走到花满楼身边,伸手搭在他肩上,“怎么了?”
“回来了?”
“恩,人救回来,这军营里的大夫医术高明,就是人手不够。”公孙策说着,见花满楼伸手摸他的脸,有些面红,“怎么了?我身上可能还带着血腥味,我先过去换身衣服再——”
花满楼指腹在公孙策脸颊上来回磨蹭两下,收回手,“脸上沾了血,待会儿记得擦。”
“哎?”
“刚才你救了人,日后在军中,这些将士们会少为难你一些。”
“医者父母心,我虽然没有悬壶济世的本事,但是救救人还是可以的,至于这些将士如何,我倒是没想到。”公孙策洗干净脸,又把脏了的外袍脱下丢在一边,换上干净的衣服,“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下我们在军中总不至于处处受人排挤。”
花满楼点头,走到公孙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帕子替他擦脸,“恩。”
“你……怎么了?有一点不对劲,是不是庞统对你说了什么?”公孙策觉得花满楼有一些不对劲,平时花满楼不会这样做,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但是就是有一些不一样,“你不喜欢这里吗?”
闻言花满楼的动作一顿,把手里的帕子搭在盆边,“不是。”
“那你怎么像是不开心?”
公孙策追问,“我觉得你见了庞统过后就有一些奇怪,你不说我也觉得不好多问,但是你现在这样很不正常,七童,你怎么了?”
对于朋友,还有至亲的人,公孙策憋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往少有拐弯抹角。和花满楼在一起,也从未隐瞒自己的心思,习惯了和花满楼有商量,但现在花满楼忽然有心事,让他很不适应和习惯。
“有些不安。”
公孙策愣住,没想到会从花满楼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靠近花满楼,抬眼看着他,“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恩。”
两军交战,生死不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见了阎王。公孙策如果不进京在庐州当个教书先生,断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生活乏味了一些,少了些精彩刺激。
伸手握住花满楼的手,公孙策认真道:“花满楼,这不像你,我相信你能护我周全,你也该相信我能保护自己,知道怎么自救。”
公孙策在花满楼没有出现时,一样活到了他出现的时候,他不是三岁孩童,他有能力保护自己。
“知道了。”
“怎么有一种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觉?”
“你听错了。”
公孙策撇撇嘴松开手,靠着椅背,指尖因为刚才有些发凉,在火盆上搓了搓手,“这地方还真是冷,不过辽人怕是没几日就要打来,伤兵们有不少伤口恢复很差,要是守不住……”
“我们带来的三万人马对于辽国的大军来说不足为惧,现在唯有看庞统如何应对。”
“现在庞统对我们戒心那么高,作战的事情我是半点都不知道,只能等。”
现在他们也只有等,等待机会。
机会没有到,辽人却先一步打来,到了河间府的第五日,公孙策正和花满楼在讨论怎么才能让庞统尽快放下戒心的事情,外面忽然一阵吵闹,公孙策一愣,猛地站起来跑到帐篷外,“怎么回事?”
“辽人打来了!”
“现在是谁带兵迎敌?”
“除了将军还有谁,哎呀公孙大人你回帐篷里面待着,这外面危险得很。”士兵说完就跑开,公孙策根本来不及再多问几句。
花满楼伸手把他拉回帐篷里,“进来再说。”
“辽人打来,现在——”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来了,也不知道在营地几里外。公孙策皱着眉,拽着花满楼的衣袖道:“整个大营加起来不到十万,辽军这一次是横了心要将河间府拿下,士气高涨,我军将士怕是寡不敌众。”
“我虽然不知庞统的打算,但他既然威名在外,必定不是软柿子,你莫要太担心。”
“你的意思是他早有应对之法?”
“恩。”
这几日他们待在大营里,庞统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但是花满楼每日都能从士兵口中探听到一些不寻常的线索,庞统有在部署,不会让辽人轻易攻打进来,即使是来了,也是让对方有来无回。
庞统不会是等着对方打上门的人,这人要是这么老实,就不是庞统了。
公孙策闻言镇定下来,看着花满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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