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义尚侠,你们怎么在这里?”
尚侠说:“真是一言难尽,我们本来和师父在一起。”
“师父,你们也有师父?”
“是啊,我师父是常月。”
“是常月姐姐啊,她在哪里?我正奉姐姐之命出来找她呢,刚想打车,没想到遇到了这档子事。”
“她走了。”
“走了啊?去哪了知道吗,我好回去交差。”
尚家姐弟摇摇头:“不知道,师父没说。”
杨诗雅说:“好了,不管怎么说,我见到了你们也算有所收获了,走吧,到我姐姐家里坐坐。”
尚义和尚侠来见柳芊芊,朱九戒一见他们顿时大喜,问道:“你们师父呢?”
尚侠摇头说:“师父走了。”
朱九戒一愣:“常月去了哪里?”
“不知道,师父没说,只让我们留下来,说要找个学校好好学习。”
朱九戒一脸悲痛地说:“她又走了,她还是走了。”
柳芊芊说:“戒哥,你别担心,我们总能找到她的。”
朱九戒没有说话,但从他嘴角牵动的苦涩看,此时,他的心里一定很痛苦。
柳芊芊说:“尚义尚侠,你们留下来也好,我来安排你们的学习。”
“谢谢姐姐。”
“这是应该的。”
尚义说:“听说县城有福利院,我们要么去那里吧。”
“你这孩子,难道姐姐会把你见外吗?”
“可我们多出两张嘴来,不但要吃饭,还要穿衣,学费虽然不收了,可还要交书费吧?”
“我可以帮你们申请特困生……”
尚侠说:“姐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已经在福利院报了名。”
“是吗,那算了,你们暂时在那里住下也好。”
过了一会儿,尚义尚侠告辞出来。
出了小区,尚义问:“姐姐,你为什么说我们再福利院报了名?”
“你不是要去福利院吗?”
“我是想去,可还没去呢。”
“我这样说,是不想给她们添麻烦。”
“我也是,我看到朱大哥痛苦的样子,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乐呵呵的,天天嘴巴上没有把门的,怕一不留神哪句话伤害到朱大哥,还是去福利院吧。”
“是啊,我刚才粗略地一算,要是住在他们家,不但住房紧张,而且给人家添很大的麻烦,多了两张嘴,吃饭可成了大问题。”
按下尚义尚侠去了福利院不提,但是常月,出了A县后便放慢脚步。
事实上,常月的脚步是不知不觉慢下来的。她想离开县城,离开这个给她带来无数痛苦的地方,但是,真想离开时,心中好生的不舍,那两条腿如同灌满了铅,沉沉的,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难。
常月回头看看县城,朝西北坡方向走去。
常月刚来到坡下,看到几个小青年正在一棵树下打牌。
一个小青年说:“兄弟,听说沙三就是在这里撞死的。”
“好像是吧。”
“你们说,这里是不是有邪灵?”
“邪灵不邪灵的我不知道,反正附近就有一处鬼谷。”
“真的啊?”
“当然了,骗你干什么,不信你回头看看,说不定就能看到一个鬼呢。”
“是鬼的话也是女鬼吧?你怕不怕?”
“女鬼我不怕,大不了给她唱一首《征服》……”
几个人正说着,突然一个人呆呆地站了起来,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女子。
那是个年轻的女子。披头散发,目光犀利。
众青年妈呀一声,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那女子整了整头发,露出了面目。
原来,她就是常月。
常月舍不得离开,离开后也不知道去哪里,刚才听几个青年一说,决定在鬼谷里住下来。
常月吓走了几个青年,跳下鬼谷。
鬼谷中,宫殿依旧,阴气缭绕。
常月虽然艺高胆大,但是,鬼谷如此清冷,却更加让她感伤。在大殿里坐了一会儿,常月想起心事,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哭完,常月在想着安身之策。
住处是有了,虽然阴气重了些,但是,对自己来说,这些不算什么。
常月是有绝顶神功的人,将大殿设了禁制,普天之下,能够走进她的禁制的人几乎找不出两三个人来。
人活着,需要经济基础。常月在想着如何利用这广阔的鬼谷,搞一些收入来养活自己。
鬼谷内不乏林木,那些是鬼王用功力催生的。常月决定先将这些林木卖掉。
林木多了,鬼谷阴风才重。
第二天,常月找来斧头,施展神功,将大片的林木放倒在地,然后一根根扔到西北坡下,并在西北坡下的树上挂了一个牌子:卖林木。
现在,很多建筑已经不需要林木了,好多用钢筋过梁,用石灰的檩条,不过,林木也不是没有市场。
不出半月,常月的几百根木头卖了出去,收入了两三万。
常月将这些钱存入银行,只取出几百元做近期的生活费,然后考虑在鬼谷中种些什么。
常月的算盘打得不错,但是,没等她的种植业开张,有人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