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造舟的战士也兴奋起来,吆喝着围拢过来,一派热烈之色。董茎望着少丘精赤的身体,虽然有些瘦,弱不禁风的,却是看得目醉神迷,娇呼较好。娥皇女英也大声喝彩,姚重华命人把大车拉到了河边,含笑望着。
归言楚和金破天面面相觑,戎虎士哈哈大笑:“这家伙当真鬼机灵,居然能想出这法子。你们惨啦!”
金破天哼了一声,面露不屑之色,心里却暗暗发愁。
少丘嘻嘻笑着,到了河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他在空桑岛长大,水性好,居然像游鱼般轻灵。战士们齐声喝彩,辛亏到了河边,一抬脚就要跨下去,少丘在水中看着不禁一怔:“辛将军,你怎么不脱衣服?”
“脱衣服作甚?”辛亏愕然道。
“呃……不脱衣服如何游泳?”少丘更诧异。
辛亏笑了,抬脚跨进水中,那河水忽然左右一分,他身体表面有如罩着一层微不可查的薄膜一般,身体浸入水中,却是滴水不沾。身形一动,嗖地在河面上蹿飞出去,贴着水面而行,有时候一头扎入水底,瞬息间在半里外射上半空,简直比飞鱼还要快捷。
少丘呆若木鸡,站在水中呆呆地看着,竟忘了比赛。
金破天一脸幸灾乐祸之色,嘿嘿笑道:“原来少丘想以这法子让辛亏脱衣服,他却不知,水系到了水中比在陆地时还要厉害,可以说蹈海踏湖如履平地,根本不需要脱衣服。”
“啊——”少丘忽然一声大叫,忽然间沉入了河中,一边张嘴呼喊,一边咕嘟嘟地喝水。
董茎花容失色,姚重华大吃一惊,急忙叫道:“辛亏,救他上来。”
辛亏答应一声,嗖地一声掠过水面,抓着少丘的头发就往上提。少丘仿佛神智昏乱一般,一把抱住辛亏,把金元素力暗暗送入他的体内。辛亏只觉四肢一麻,再也无法运行元素力,扑通一声两人一起沉入水底。
少丘一边挣扎呼叫,一边把两只手在辛亏身上乱摸。辛亏被他抱得紧紧的,心慌意乱,直到一盏茶时间,才算挣脱了少丘的搂抱,从水下破空而起,拎着少丘的脚脖子踩着水面跳回了陆地。
“他怎么了?”姚重华急忙道。
“不妨事。”辛亏抹了抹头发上的水,他元素力被制了瞬间,浑身立刻被水湿透,“估计是元素力没有运行好。”
金破天急忙奔过来,嚷嚷道:“我看看。”附在少丘耳边悄然问,“怎么样了?摸完了么?”
少丘仍旧装着半昏迷状态,心里恼得不得了,却没法子,微微张开嘴唇,道:“摸了,没有。”
战士们齐声吆喝着,推动龙车,将它推上巨大的木筏,姚重华跪坐在龙车上一脸歉然,连连抱拳:“诸位辛苦了,诸位辛苦了。”
一个战士崇拜地望着他,大声道:“少君,这算的甚了,我们便是为你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其他战士也大声应和,姚重华一脸泪痕,竟然说不出话来。金破天忽然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伸手一拨,巨大的竹筏嗖地飞了起来,载着龙车跌在河面上,水花四溅。姚重华一个趔趄,竹筏摇晃一下,稳定了下来。
众人造了四只大木筏,人多,需要三四趟才能渡完。
金破天跃上竹筏,笑道:“姚兄,我也为你服务一下。”
“多谢金兄。”姚重华拱手致意。
“火奴在你车上么?”金破天皱眉道,“他伤势如何了?估计路上颇不太平,若他身体康复,倒是一大臂助。”
姚重华还没说话,火奴在车内探出头来:“多谢金兄牵挂,小将中了那烈螯蝎之毒,这毒性甚为古怪,我以火元素力在体内烤灼炼化,这毒性却四处游动,仿佛一根金属丝一样,越炼越细,却没法烧成灰烬。”
“这烈螯蝎是三危部落的东西,当然附带着金系的特征。”金破天笑道。
姚重华忽然醒悟:“对啊!你是金系的顶级高手,与三危部落同源,想来对这种怪毒应该有所克制之法。”
“呵呵。”金破天笑道,“三危的毒物根本不入流,我虽然不知道如何克制,但以我的金元素力相吸,却可以把这跟金属丝吸出来。”
火奴早已被这拔出不尽的奇毒折磨得够呛,闻言大喜:“多谢金兄出手相助。”
“客气了。”这孤傲不可一世的金破天此时居然一脸古道热肠之色,人也谦逊了许多,笑道,“请两位公主还是回避一下吧!吸取这金属之毒却是不甚雅观。”
娥皇和女英答应一声,走出车外。这时木筏已经到了河心,两人坐在木筏上,窃窃私语。
金破天朝姚重华道:“姚兄,帮忙把火奴大人的衣服脱下来,嗯,脱光。我得追踪他体内的金属之毒。这个东西在体内四处乱串,极难捕捉。”
两人对金系的玩意儿当真不懂,忙不迭地把衣服脱下。片刻之后火奴强壮的身躯光溜溜地暴露了出来。金破天暗暗得意:“嘿,还是老子厉害,不用自己动手就把他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