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涂石?”司幽奇道,“传说不远处的箕尾山盛产涂石,柔软如泥,却有光洁如玉。唉,今日才得一见。”
“天下第一机关师,果然见闻广博。”那女子悠然一笑。
少丘和司幽同时变色,司幽沉声道:“你知道我们的来历?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丘也大为震动,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艳遇了,心中登时戒备起来。
那女子笑而不答,轻盈地端出几个玉盆,盛满了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异果,又端来一只白玉托盘,上面两只玉樽,一只整块翡翠雕刻的酒坛,半透明的酒坛中荡漾着碧绿的酒液,酒香袭人。
“久闻金之血脉者好酒,小女子略被薄酿,谨博贵人一乐。”她纤手执起翡翠坛子,在两只玉樽中盛上了美酒。
少丘不用看,仅用鼻子就知道这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酒,眼睛略略一扫,不禁有些发呆——那酒液色彩碧透,盛入白玉樽中,竟然冒出一寸高却不溢出!他喉咙里咕嘟一声,连吞了几口口水,但敌友不明,只好强忍馋虫,淡淡地笑道:“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却不知道你的身份,这酒,怕是要噎死人了。”
这时山林间渐渐明朗,五彩玉树宫中,更闪耀着斑驳迷离之色,映得那女子神秘美丽,不可方物。她含笑道:“既然请二位贵人到此,自然没打算瞒着。不过此间昏暗,不如你我到天上一叙。乘风迎日,俯揽星辰,岂不甚好?”
“到天上?”少丘与司幽对视了一眼,虽然此女诡异神秘,但他此时神通大成,倒也不惧,淡淡地笑道,“倒也不错。姑娘难道是天上来人么?不如你带我们上天瞅瞅?”
“好哦。”白衣女子轻轻一笑,拍了拍手,曼声道,“月儿,咱们走吧!”
两人一愕:谁是月儿?
正惊异间,忽然脚下一震,整个五彩玉树宫一阵摇晃。白衣女子早有防备,伸手轻轻按住几上的酒樽。就在这一瞬间,少丘和司幽只觉脚下动荡不休,一阵失重感袭来,随即宫外的树木刷刷地向下掠去。
转眼间,整个宫殿已经漂浮在了林梢之上!
“这……”两人全惊呆了,双双冲到宫殿外的一座紫玉露台上朝下一望,不禁面面相觑——他们竟是在一只巨鸟的背上!
这只鸟究竟有多大,两人也估测不出来,只看到旁边伸出的一只翅膀,伸展开来,怕不下百余丈!也就是说,这只鸟双翅展开,至少在二百多丈。翅膀上五彩斑斓,绚丽至极,两人这才知道,方才他们在树林中看到的彩色山丘,竟然是这只巨鸟蹲伏在地上。
宫殿,自然搭建在它的背上。
这鸟背也有数十丈宽,搭建一座小型的宫室绰绰有余,问题在于,也不知道怎么训练的,这只巨鸟驮着一座五彩玉树宫,飞得竟是如此稳定,在空中飞稳之后,连白玉樽中的酒液也不洒出来分毫。
“原来是鷖鸟!”少丘和司幽异口同声道。
少丘刚入大荒之时,就在东海远远看见过这种巨鸟,后来也听说过“北海之内有蛇山,有五采之鸟,飞蔽一乡,名曰鷖鸟。”就是说这种鸟极其庞大,一旦飞翔起来,就能遮蔽整个村寨。如此看来,这只鷖鸟还不算巨型的了。
鷖鸟以海上的鲸鱼、巨鲨为食,平素栖息在北海蛇山,一年中只进餐三次,每次都从蛇山飞到大海之中,吃几头巨鲸,然后返回。上次少丘在海上见到的,估计也是到东海进餐的鷖鸟。
“不错,的确是鷖鸟。”白衣女子道,“我喜欢乘在鷖鸟之上,住在玉宫之内,在天地间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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