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师尊,您不在帝丘,神殿中谁也不是巫咸那女人的对手啊!本来以神殿的实力,与他们也不差上下,不至于输得这么惨,但那些进攻咱们的人中,竟有不少元素高手,我们二人实在抵敌不住,拼死杀出重围,只为向师尊报讯。犯下如此打错,我们也不敢苟活,请师尊责罚!”
姚重华等人听得不住叹气。
原来,玉门峰被攻破不久,觋子隐担心巫咸报复,就派密须和垂信赶回帝丘,坐镇炎黄神殿。不料巫咸一听到太巫氏被逼死的消息,立刻派人封锁了帝丘,攻打炎黄神殿,竟然将觋子隐的大本营一举占据。
同时,巫咸在帝丘搜捕觋者,扬言,只要觋门敢屠杀巫者,她就将所有的觋者尽皆烧死。觋子隐头大无比,既心疼自己的大本营,又担心权威受挫,也不知是否该向巫咸宣战,这三日当真受尽了煎熬。
“圣觋啊,”姚重华叹息了一声,苦笑道,“莫说,帝尧肯定在暗中支持巫咸,也无怪乎密须大人抵挡不住。事已至此,咱们还是详细谋划吧!”
觋子隐也知道自己理亏,当初他一听说司幽来到丰沮玉门,知道有便宜可占,当即抛开帝丘之事,带着密须和垂信赶来丰沮玉门。如今他是如愿以偿,拥有了丰沮玉门,但自己的炎黄神殿却丢了。
“不知君上有何良策?”觋子隐问。
“如今,决一胜负的关键不在于巫觋之争,而在于战场胜败。”姚重华淡淡道,“我们已经挖掉了巫门的根子,她们连玉门峰都丢了,在大荒中的威望尽失。只要我们能在大伾山的战场中获胜,莫说区区一个炎黄神殿,便是帝丘也会落在我们的手中。那时,她们失去了帝丘,也就失去了主祭大荒的能力,大荒中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觋子隐精神一振,知道这时要靠这些拥有军队的野心家了,急忙道:“那么君上,我们怎么能在战场上击败帝尧?”
“君上,”荀皋忽然道。他身上披着一件柔软的丝袍,毛茸茸的胸膛露在外面,遍体都是伤痕,激愤地大叫:“此时少丘这厮正被姜重和季狸夹击,咱们此时出兵,打他个出其不意,正好能一举将他歼灭!正好扬我军锐气!”
“灭掉少丘之后呢?”姚重华含笑问。
“那我们就只剩下了帝尧。”荀皋道,“属下愿一马当先,南下帝丘!”
“唉,”姚重华望着他轻轻一叹,“荀皋大人啊,虽然少丘杀了我军数千人,仇深似海。但灭了少丘,我们就直面帝尧的打击了,帝尧将会调动所有力量和我们对决。咱们此时手中只有五千人,好,我再从蒲阪调来三万大军给你,你有把握击败帝尧么?”
荀皋苦笑:“三万五千人……若是击败姜重和季狸的四万人,属下还有七分把握,但……攻入帝丘,只怕十万人都做不到。”
“是啊!”姚重华笑道,“那样一来,最好的结果就是,咱们和帝尧在帝丘城下拼消耗。双方筋疲力尽之时,或者欢兜东下,或者夏鲧北上,来捡这胜利的果实。”
荀皋一呆,慢慢点头:“君上深谋远虑,属下却只着眼于战术,惭愧。”
姚重华温言道:“大人乃是绝世名将,生于沙场,奋勇杀敌,只追求战争的胜利,自然不像我这样瞻前顾后。”
虞无极等人哈哈大笑,荀皋闷闷不语,暗道:“自己这等战场上的大盾牌,在这些阴谋家的眼里,真是太幼稚了。”
便在这时,大殿外有觋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觋子隐耳边说了几句话,觋子隐脸色一变。
“怎么了?”姚重华奇道。
觋子隐慢慢地一笑:“子羽回来了。”他转头看着觋子幽,笑道,“师弟,子羽一向与你关系不错,他一回来,你想必很快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