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十万军马,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这个我也听说了,据说这个宋朝王爷会使仙法,招来天雷,中者无不粉身碎骨,我们遇到的邪神说不定就是他招来的,你说咱们没事惹他干嘛!”
“还有件事大家不知道吧,咱们回军就是因为丰州兵马使翁立的公子冒死送来消息,丰州城早在十多天前就被攻下来了,储存的粮草早就被宋军所获,我们马上就要断粮了,大家还得早作打算!”
过去虽然也缺粮,但是夏军攻城掠地,频频得手,大军还能保持高昂的士气,现在负面消息却突然像雨后春笋般呼呼地冒出了一片,各种版本都有,反正没有一个好消息。而谣言就像流行感冒似的迅速在全军中传开,搞得是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这些消息当然也很快被各级军将得知,立刻以妖言惑众的名义将造谣传谣者抓了一大堆,可经过审讯追查,最后都是听来的,始作俑者却根本找不到,只能将这些人打了军棍示众,但是却效果不大,此时的形势让人们更愿意相信谣言是真的,而执法的军将们也知其中大半是真,否则这些人早就被砍了脑袋,略施惩罚只希望能稳定人心,能瞒多久算多久吧!
夏军普通正军携带的武器就有弓一张,箭矢三十支,官职高的还要多一些,剑和长枪也是必备的兵器,再加上披甲怎么也有四五十斤,这还只是轻骑的装备,再加上十日的粮草,战马的负担就不轻了。如果是全身铁甲的重骑兵,负重就可想而知了,座下就是关公的赤兔马他也不能日行千里。驮载‘旋风炮’的骆驼本来就走的慢,负重后更是走的不紧不慢。
五万人的行军队伍更是排出了蜿蜒十数里的对列,需要不时停下整理队列,免得引起混乱,又在峡谷中行军,纵马飞驰更是痴人说梦,刚才处理军中谣言,耽误了些时间,察哥看看太阳,时辰不早了,催军上路。
现在察哥虽然面色沉静,心中却有种难言的苦闷,事情的演变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从留守大营中逃出的残兵已经逃到了军中,却被他马上拘禁起来,防止消息外露。二万大军一天时间就被消灭,而据残兵所报,忠勇军只出动了五千兵马。梁额他是知道的,虽算不上名将,但是也可称得上员勇谋兼备的大将,并不是平庸之辈,否则自己也不会将留守大营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可结果依然是让他失望,也暗怪自己低估了忠勇军强悍的战斗力,让他对闻名而未见面的对手又有了新的认识!
刚才军中忽然传出的谣言,前军被阻,后军遭袭,这些事件虽然给察哥造成了些麻烦,但是察哥这时却也从与前军,后军交手的忠勇军寒酸的人数、简陋的防御措施和采用的迟滞自己行军速度为主的战术来看,自己在外的军队还在战斗。明白自己的突然回军让对手措手不及,打乱了他的作战计划,现在还没有完成封锁川口的作战部署,现在宋军是一时无法抽调更多的兵力堵截自己的大军,不得不采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手段十分有效,但是也让他看到了机会,只要能冲出峡谷,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到时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轰、轰、轰...’正当察哥定下心来,再次催军加快行军速度通过前边一个狭窄的隘口时,琢磨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就觉脚下一震,耳边连续几声巨响,眼前腾起数股烟雾,乱飞的碎石铺天盖地的从天而落,顿时场面大乱,有被碎石击中落马的,有纵马四处躲避的,也有的战马被爆炸声所惊,在队伍中四处冲撞,行军队列大乱...
“保护王爷!”察哥的亲卫发现情况不妙,纷纷抽出刀来将察哥团团围住,支起盾牌为他遮挡纷飞的乱石。
“快将帅旗竖起来!”人在旗在,旗仆将亡,那帅旗就是元帅的生死标,大军的方向标,军旅之人都懂得这个基本道理,察哥掌旗的亲卫被乱石击中,打得头破血流栽下马去,帅旗自然也跟着倒了,这还了得,立刻有人上去将大旗重新立起来。
‘噗’,抢上前持旗的亲兵还未将旗立稳,脑门上突然多了眼,后脑勺出了个血窟窿,脑浆和着血一股脑涌了出来,人自然站不住了,旗也又跟着倒下啦!
大家看旗手又倒了,还以为哪块飞的高的石头刚掉下来,砸在这个倒霉蛋的脑袋给砸成了漏勺,又有人上前将帅旗立起,但是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人和旗有同时倒下,只不过这次是胸口上多了个窟窿,护心镜也被打得四分五裂!
“王爷死啦...”帅旗连仆,终于被从惊慌中的士兵们发现了,有人惊慌地喊道,这个消息立刻像发电报似的传遍了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