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真的奶娘听见喜如此说,气不过地道。
“嘿嘿,朱妈,小的虽是王爷的奴才,但也是六品总管,‘见喜’两个字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叫的,念你刚入府不久,不懂规矩,今日不再追究,可我下次不想再听到!”见喜厉色对朱妈道,他虽官职不高,可也是久在王爷身边,话中自然粘带点威势,把朱妈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了王妃身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了,“王妃,王爷虽随和,但府中也是有规矩的,王妃再住些日子便知,还请随小人进去吧,议事就要结束了!”
“好吧,头前引路!”朱淑真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奶妈一眼,怪她多嘴,本来是自己问罪,却被她一句话给砸了锅,弄得自己反而下不来台,好像朱府的下人不懂规矩似的,丢尽了朱家的脸面,更无法再提处罚全福两人了,只好无奈地说道。
朱淑真嫁进王府后还是头一次走进梅园,她很快发现这里与府中其它地方的不同,这里多了肃穆,少了优雅,一切都是直线和直角的组合,没有圆滑只有生硬,让人觉的压抑,但是园子中刚刚吐芽的藤萝,绽放的迎春又让园子中多了些热烈和生机。
正堂此刻门窗紧闭,三丈外各有内卫值守,只有新任侍卫长旺福守在门外,传递茶水等一应之物。而朱淑真刚刚靠近正堂,便突觉后背发凉,仿佛陷入阴冷的地狱中,但这种寒意转眼即逝,似乎只是瞬间产生的错觉,但她明明看到了奶娘的打了个寒战。
“王妃,请这边走!”看王妃要拾级而上准备进入正堂,见喜赶紧挡住,躬身说道,让她走偏门。
“哦,本妃不能进去吗?”朱淑真有些愤怒,在自己的家中行走,见的又是自己的夫君,却处处受到限制。
“王妃,王爷让您到后院书房等候,府中议事,没有王爷召唤无关的人是不得靠近的,否则王爷会生气的!”见喜依然笑着说道,但是朱淑真分明感到他的话不容争辩。
“见喜,王爷这些天都在梅园吗?”朱淑真不想再费口舌,顺着见喜的指引走向右偏门。
“禀王妃,是的,这些日子王爷都住在梅园处理公务与府中管事、军中诸将议事!”见喜恭谨地回答。
“王爷身体如何?”朱淑真又问道。
“不大好,这些天王爷吃得少了,每天也只能睡两三个时辰,还呕过一次血!”见喜脸色一黯说道。
“什么,王爷病了为何不告诉我,请大夫看过了吗,是什么病?”朱淑真一惊,王爷病了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王爷不让说,免得王妃忧心,现已经请宫中太医看过了,娘娘也赐了药,说是最近太过劳累,没有大碍,只要修养一阵便好!”见喜回禀道。
“哦,既然如此,为何不劝王爷多多休息,还要议事呢?”朱淑真面带愠色地说道。
“唉,劝不住,如今西北初定,童太尉宣抚江南,出兵东南,王爷身兼西北诸路制置副使有些事情还需他定夺,而王爷又两年未回府,许多事情也需他处理,因为大婚都积到了现在,王爷只能夜以继日的忙乎,哪里能安心静养!”见喜摇头苦笑道。
“哦!”朱淑真若有所思地嗯了声,忽然觉得自己误会了王爷,而自己却还怀疑他躲在园子中行些苟且之事,“见喜,这个园子中为何戒备如此严密?”她边走边看,发现每个门都有内卫值守,府中其它地方却松懈的多。
“王妃,是这样,因为朝中许多人与王爷不合,而在平定西夏中,也树敌很多,他们都欲至王爷于死地,我们不得不防,即便如此王爷数次遇险,死里逃生,惊险非常!”见喜答道。
“嗯!你真是辛苦了,每日为王爷操心!”朱淑真有些理解这些人为何如此紧张,原来王爷看似平静的生活,其中却充满了血雨腥风,她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唉,早先还有赵信在王爷身边,我还能偷个闲,如今他走了,大事小事都成了我一个人的,睡觉都得睁只眼闭只眼,唯恐出事!”见喜叹道。
“赵信?!是不是出走的那个侍卫长,他又为何出走?”朱淑真好奇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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