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西楚文武一个个目瞪口呆。龙且更加不敢领命,结结巴巴的说;“霸王,敌人是吕雉和田横,怎么能去攻打九江,搞不好把英布惹毛了,南方也乱套了。他要是投降了田横,不但彭城,连西楚九郡都保不住!!”
项羽也是脑袋一热,脱口而出,感情用事之后,也觉得不妥。
“彭城不能不救,传令,立即拔营起兵!”
“霸王,赵国的事情该怎么办?”范增一看要坏,项羽不打算处死秦王,就想拖延时间。
项伯那里又说话了:“不如就任命常山王为赵王,令郑昌为韩王取代韩王信,让他二人在这里与吕雉周旋,我们帅兵返回彭城。”
郑昌惶恐的说:“臣谢过‘左尹’厚爱,只怕兵微将寡难当大任。”项羽沉声道:“秦王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为霸王效忠,报答霸王保存社稷的恩情,臣万死不辞!”王竹心想,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接下来,项羽就该走背子了。
“霸王,暴秦余孽,不可信任——”
“亚父,秦王一片忠心,你就不要误解了,您还是去准备一下拔营撤退吧!”项羽觉的范增的话没道理,人家秦王这么好的人,又忠厚又老实,怎么会造反呢?
范增知道项羽的脾气,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可是他也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眼珠子一转就计上心头。
“霸王,秦王是贵客,我西楚又是礼仪之邦,既然来了,怎么能不让人吃顿饭喝杯酒再走。即便军情再怎么紧急,也不急于这一时,您说呢?” 这话倒是说到项羽的心坎里去了。项羽做事一向注重大侠形象,最怕让天下人耻笑。礼仪上的事情是不会马虎的。
“传令,立即摆宴,款待秦王!”
王竹都准备好开溜了,没想到范增老东西又出来捣蛋,刚放松的心情又提到嗓子眼了。
老狗,早晚拨了你的皮。
虽然战事紧张,但项羽为了面子,席面也不能马虎,完全按照国宴的标准来招待王竹。青紫色的案几上,按照周文王八卦形状摆满了佳肴。有幼羊、有乳猪、有小鸡、野兔;有鱼、有虾、有蟹;有葵菜、有山笋、有嫩藕,还有名贵的楚国好酒。
项羽举起酒杯,勉强笑道:“秦王方才受惊了,都是一场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寡人敬你一杯。”
“多谢霸王赐酒!”王竹在项羽面前完全以奴才自居,充分的让项羽把他的自大扬光大。席间王竹所拍的马屁戴的高帽,项羽照单全收。
“霸王,秦王乃是一国之君,招待这样的贵宾,需要有歌舞欣赏。”范增瘦瘦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似乎是下了狠心了。
“亚父,军营里没有歌女,这可怎么办?”比起范增来,项羽的脑袋简单太多了。好比是计算器和电脑的区别。
“霸王,不如找人来舞剑助兴!” 项羽心想也好,让秦王见识一下,楚国的壮士,吓唬吓唬他。“好,就听亚父的,命人舞剑助兴。”
范增冲着高高在上,稳坐如山的项羽拱了拱手,快步走出帅帐。
范增来到帐外看到一群大将,正侍立在侧。项庄、项声、钟离昧、季心、薛公都在。心想这种事情还是找个亲信人做比较好。
“项庄,你过来!”
项庄虽然姓项可是他为人很稳重,对范增一向尊敬有加,连忙过去,拱手道;“亚父,你叫我。”
范增点点头没说话,向远处走,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给项庄说说。那知道回头一看,项声也跟了上来。范增也没在意,心想,反正是姓项的。
项伯也是姓项的。怎么还——
“项庄,一会儿你入帐舞剑助兴,乘机刺杀秦王,听到了吗?”
“啊!”项庄惊讶道;“这是霸王的命令吗?”
“正是!”
“可是,听说秦王武功不弱,函谷关前曾经和霸王比武,不遑多让,我能行吗?”
项声一听,要谋害秦王,我要设法相救。连忙道;“项庄太年轻了,剑术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个立功的机会,亚父就交给我吧。”
范增一看项声自告奋勇,非常高兴:“此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办好!”项声说道:“亚父放心,我一定寻找机会!”
范增深深地注视项声:“大楚的江山,就在你的手上了。”
这话项声没听见。他正在想,这次该敲诈多少金子?
王竹知道范增出去找项庄来暗杀他,心里正问候范增的祖宗。一抬头,只见项声倒提着铜剑跟在范增身后走进来,还有意无意的向自己飞眼,一下子就乐了。
人啊,大方一点,没亏吃。投资有回报了。
“霸王,项声的剑术在楚军之中算得上高手,就让他舞上一曲。”
“好,项声,你可不要给寡人丢脸!”
项声恭敬的说;“霸王放心,末将竭尽所能。”说罢,铜剑舞动,踏着规则的步伐,一势一势的舞动起来。
四面不透光,颇有些昏暗的大帐内,顿时剑光闪动,精气四溢。王竹对项声也不放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移动的剑尖。
项声心想,我不能让范增看出破绽!就慢慢地向王竹的座位移动。王竹表面上笑容可掬,其实右手已经摸到了靴子里的军刺,只要变故一生,立即杀人走路。袁生也顾不上了。
项声靠近王竹之后,却并不突刺,只在他的案几前转悠。项伯突然站起来笑道;“项声你一个人舞剑没什么意思,让叔父陪你过两招。”
项声正好怕范增责怪,一听这话,正中下怀:“好,正想领教叔父剑法!”项伯在身后的兵器架上撤出一把铜剑,飞身而上。
“锵!”两把铜剑相交出撕金裂帛的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