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可是手中的那本日记却仍然死死的按在胸口。
张程脚下轻轻一移。瞬间便來到海伦娜旁边并将她稳稳的扶住。在张程的搀扶下。海伦娜虚弱的瘫坐在一只单人沙发上面。从进屋并沒有邀请客人坐下这一点可以看出。海伦娜并不善于交际。或许在她的生命中只关系两样东西。一样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另一样就是科学研究。
“对不起。我有些太累了。可以帮我倒杯酒吗。”还有些恍惚的海伦娜指了指旁边的一直书柜。在书柜的平台上摆放着一瓶已经喝掉一大半的威士忌和一只杯子。
“夫人。以你现在的状态。喝酒恐怕……”
“现在只有酒可以缓解我的压力。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海伦娜有些不太客气的打断了张程的劝说。她现在的状态有点像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而此时似乎只有酒精的麻醉可以让海伦娜感觉舒服一些。
张程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海伦娜指着的书柜跟前。打开瓶塞倒了半杯威士忌。然后走回來递给了海伦娜。
海伦娜的手微微的颤抖。似乎是担心自己拿不住那杯酒。她伸出双手接过杯子。然后犹如一名刚刚走出沙漠的难民一般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张程还从來沒看过哪位女性像她这样如此嗜酒。
喉咙的鼓动停止。海伦娜才感到那股辛辣的味道。同时嗓子呛得不住的咳嗽起來。不过从她稍显红绒的面色可以看出。经过酒精的刺激。海伦娜的状态好了很多。
“咳咳。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失态了。”恢复过來的海伦娜不好意思的对张程说道。
“哦。沒关系。不过夫人。只靠酒精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題的。一旦酒醒之后。一切总还是要面对的。”从刚才海伦娜的表现张程可以看出。她并不是长期酗酒。也许是因为丈夫逝去让她太过悲伤。所以这段时间才开始靠酒精麻醉自己的。
“可是这样我至少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你不知道。当我得到亨特殉职的消息后。我整整一周都无法入睡。如果不是依靠酒精。我想我现在可能已经随他而去了。虽然我很想去陪伴他。但是我不能丢下安吉莉亚一个人。她已经失去了父亲。决不能再失去母亲。”海伦娜一手拿着空杯子。另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褐色头发。扎好的发髻在她的蹂-躏下散落下來。
“安吉莉亚。妈妈会陪着你……”海伦娜呢喃的说道。紧接着手中的空酒杯便向地面跌落而去。看來她的酒量并不怎么好。
在酒杯与地板接触的瞬间。张程弯腰接住了杯子。然后从一边的沙发上取过一条毯子盖在已经睡去的海伦娜的身上。而当张程抬起头打算将杯子放在原來的地方之时。他竟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何楚离已经站在书房的书桌跟前。并拿起一本文件翻动着。而她的这一系列动作之前张程竟然沒有一丝的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有什么发现吗。”张程走到何楚离跟前询问道。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來这里的主要目的本來就是想得到些回报。所以张程并沒有阻止何楚离翻动这里的私人物品。甚至他自己也在左右张望着想要寻找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这些东西很有趣。只可惜都是一些试验失败的报告。”何楚离很快就翻完了第一本文件。并把它递给了张程。虽然她一直闭着双眼。不过张程知道。何楚离已经将这本文件的所有资料就记在了脑子里。
张程接过文件。发现封面上写着“负责人:海伦娜少校”几个字样。怪不得刚才何楚离直接说出了海伦娜的官职。原來她是从书桌上摆放文件的封面看到的。虽然何楚离通过脑电波所产生的视觉距离非常有限。不过角度却十分的宽广。所以她才能在门口就看到书桌上文件封面上的文字。
随便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张程发现里面的内容生涩难懂。仅仅看过第一页。便感觉头都大了。所以张程索性像一位秘书一般只负责接过何楚离阅读完的文件。并把它们重新的摆放在书桌上。而这种枯燥单调的工作整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在何楚离轻叹一口气之后。她终于阅读完了所有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