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永瑞登基后也不会放弃大清的变革之路,他能够安心地把大清交到永瑞手上。
弘历的旨意一到了慈宁宫,一众奴才是哀声一片,纷纷跪下讨饶。
高无庸看着纷乱的慈宁宫众人的百态,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都是做奴才的,生死皆在主子们的一念之间,若是遇上了好主子,鸡犬升天风光无限,可若是……
“高无庸,皇帝真是如此说的?”钮祜禄氏的手颤了颤,苍白的面上看不出喜怒。
“回太后的话,万岁爷是顾念如今京里天气渐冷,不宜太后娘娘修养,为了能让太后娘娘‘安心’修养,才让人修葺了小汤山的别院。”高无庸着重说了安心两字,令钮祜禄老太太原本就苍白的面色隐隐透出了青色来。
“好、好——皇帝可真是孝顺本宫,为了本宫的身子竟还特去修了别院,不过本宫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太后眼中的冷光一闪而逝,“再修养个些许时日,想来就无大碍了,况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本就是在平常不过了,何须这般行事?”
递了个眼色给身旁的诚嫔,可诚嫔也不知怎地了,一直耷拉着脑袋,就是不抬头看向太后,直恨得钮祜禄太后咬牙切齿。
这厢诚嫔不看钮祜禄氏的眼色行事,一旁的‘晴儿’可就按耐不住了,上前一步,对着高无庸客气道:“高公公,您瞧太后娘娘的气色已比前两日好上许多了,只是身子骨还弱着,一动不如一静,出宫车马劳顿,想来也不是很得宜,请公公把这厢的情况说与皇上知晓,想来皇上是最孝顺太后娘娘,定是不会让太后娘娘劳累着的。”说话间‘晴格格’身边的一个侍女塞了一个荷包到高无庸的袖子里。
“晴格格这话说的,”高无庸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万岁爷就是为了太后娘娘好,才做这般决定的,之前已着奴才问过众太医了,院正也说京里干燥而冷冽,不宜太后病体康复,需要在湿热之地疗养,方式上上之选。”说话间透出了些许无奈。
“万岁爷知晓了以后,考虑了很久,虽是已接近年关了,宫里很多事宜都需要太后娘娘把关,但皇上说了,这些小事都比不上太后娘娘您的身子骨重要……”高无庸充分表达了弘历的意思,就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瞄了一眼退到太后身边的‘晴格格’,高无庸捏了捏手里的荷包,不过是些许钱物,他高无庸还真看不上眼呢!
“瞧奴才这记性,万岁爷还让奴才告诉太后娘娘,钮祜禄大人近来沉疴渐重,想来是担忧娘娘的病体才急出病来的,只要太后娘娘您身子养好了,钮祜禄大人必能早日康健。”高无庸祭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想那钮祜禄氏最最看重的是什么?不就是钮祜禄家的荣华富贵。
如今弘历就拿钮祜禄家的性命来要挟钮祜禄老太太,原本就处于下风的钮祜禄氏也只得灰溜溜地去到了小汤山。说是养病,但只要弘历不开口,又有哪个太医敢说太后已经无碍了?
对有的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就这么安安分分的安享终老,至少钮祜禄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人,争了一辈子,如今让她争不起来了,这生命啊还真像一口枯井一般呢。
钮祜禄太后走了,带走了一直侍奉在身边的诚嫔,以及最是贴心的宫女尔晴,倒是原本最最得老太太欢心的‘晴格格’被留在了宫中,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不过众人很快的被弘历的一道旨意惊的忘记去关注这些了。
如今这京里三姑六婆、一种大爷们常提在嘴边的,不再是东家长西家短、各个大老爷家里的奇闻异事,而是皇帝在壮年之时立太子啦!
不过弘历早在之前的行动里,就透露了些许意思,而永瑞身为中宫嫡长子,地位尊贵、天资聪颖,又是身为皇后的满洲姑奶奶所出,除了家里姑娘育有皇子的,不论是在满臣中还在是汉臣里,都可说是众望所归。
在选秀之前册封了太子,直把家中有适龄秀女的众臣家里炸开了锅,虽说康熙朝出过一个太子妃,且结局并不如人意,但如今的情况可与当时不同了。
可以说得了太子妃的位子,只要女儿家的命好活到太子登位,那一个皇后可是跑不掉了,即使只是侧妃,那要是得了宠生下小阿哥,那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各家的福晋往宫里递牌子递得更勤了,云淑最不耐烦这些命妇觐见的事,成日里不是推销她们儿子,就是引荐她们女儿,弄得云淑烦不胜烦,只得托病不见任何人。这么一来承恩公府邸就热闹了,连门槛都快被热情四溢的一众福晋太太们给踏平了,弄得云淑的额娘嫂子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