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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哭声,是那么的悲凄,以至使得好些路过的车辆都停下来观望。
虽说向荣、向阳怔然发愣的站在那没再动手,但胡金富依然能从这二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杀气。
以胡金富的眼光和阅历,当然能判断出这二位绝对是那种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主。
看到路中间停了好几辆围观看热闹的货车,胡金富心中一动,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深吸了口气,挥着手喊道各位,别看了,赶紧把车开走,免得堵塞交通,耽误了天工铝业集团的货物运输。
今天这事,不怪天工铝业集团,是我们一家三口不开眼,伤害了天工铝业集团杨董事长和秋总的女儿,所以今天特意专程上门陪罪,我们这是罪有应得,不是天工铝业集团仗势欺人,都别看了,也没热闹好看的,都请散了吧!”
听得胡金富这么一说,不仅是向荣、向阳俩愣了,就连阿昌等保安队员也看不懂这姓胡的家伙玩的这手是真心还是假意。
那些货车司机有的将车启动,有的从驾驶室伸出脑袋喊道:
“向队长,我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既然他们是来认的,就算了吧!”
“是啊是啊,向队长,你们天工铝业集团的人可是出了名的通情达理,行事公道,权当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们一马算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向队长,我想以杨董事长的宽厚胸怀,应该会原谅他们的。”
向荣黑着脸,深深地盯着胡金富看了一眼,再看到胡大卫头上缠着的白纱布,阴沉地说道姓胡的,你有种!今天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暂且放你们夫妻俩一马,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事没完!”
“只要我家彤彤一天没醒来,你们就给老子好好等着!”向阳也恨恨地剜了胡金富一眼,“还不给老子赶紧滚!”
货车司机们听向荣向阳发话了,他们是不会再为难那个头上有伤的孩子了,也就没再多管闲事,纷纷将车发动,有序地朝市区方向驶去。
胡金富暗自松了口气,弯下身,有些艰难地将刘金娣抱在怀里,看到她半边脸肿得老高,嘴唇也裂了,血流不止,昏迷不醒。不由心中一痛,焦虑地喊道金娣,金娣,,,你要不要紧?我马上送你去看医生!”
“妈咪!妈咪!妈咪……”胡大卫抓着母亲的手,一边不停地摇着一边大声哭喊着。
向阳见此情形,微皱着眉头,以询问的眼神朝向荣看了一眼。
“我下手有分寸。”向荣心有不甘地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暂时还没打算要她的命,过两三个小时就会自然醒来。”
向阳点头为意,朝阿昌等人挥了挥手,看也没再多看胡金富一家三口一眼,随向荣一起,朝公司大门方向扬长而去。
看到这群一个个都杀气腾腾的青壮汉子远去的背影,“暂时还没打算要她命”这句话不停地在胡金富脑子里回荡。
暂时没打算,那以后呢?如果罗小彤真的一时半会儿醒不,一旦杨约翰起了杀心,他们一家三口还有活路吗?
不行,必须想办法自救!
今天虽然没见到杨约翰,但从他的这帮手下展显出来的素质和身手,胡金富心里非常清楚,十个他加起来也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双方压根就不是一个重量级,一个层面的对手!
胡金富咬紧牙关,相当吃力地将刘金娣抱上车,让暂时照顾着,他迅速回到驾驶座,将车发动,掉转车头,临了,朝天工铝业集团深深地看了一眼,看到厂区里那一座座高高耸立的烟卤,不停地往天空着挥散着浓浓的黑烟,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屈的精光。
多年前的一段信息忽然在他记忆里浮显。
冶炼厂,可是重度排污的大工厂!
这片工业区以前有不少小型的冶炼厂,但无不在最近十年之内要么倒闭破产,要么迁走。
去年他因为想打这里工业用地的主意,所以特意找了港英政府方面的一些有关官员打探消息。他记得当时环保署的人说过,随着港英政府对香港的环境保护日渐重视,对冶炼厂之类的重度排污工厂限制越来越严格。
最近十年来,居住在官塘工业区周边地带的村民、渔民,因为受冶炼厂排放出来的废料废气影响而生病的人不在少数。为此,这附近的村民渔民没少跟冶炼厂的工厂主闹纠纷,甚至还发生过好几次大规模的群体性械斗。当时引起了香港各路媒体的重点关注,并进行了系列的追踪报道。
得到媒体支持的村民们和渔民们,请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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