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上招呼。
这三人面对精心摆出来的剑阵都能走个过场,不落下风,但是在这船上腾挪不开,对方又有长兵器远攻,又有短兵近身,还有渔网绳索偷袭扰乱……登时让三人压力徒增。
刘宗敏狂吼一声,双刀猛挥,砍了两个水盗喽啰的脑袋,没想到反激发了水盗的凶性,越发不怕死地冲了上来。
钱逸群站在小船上,见大船上打得热闹,摘下斗笠当扇儿摇了摇:“这打得真是别开生面,别具一格,别有一番情趣!”
“果然好看!”高仁也学着钱逸群的模样,摘了斗笠在手中摇风,时不时点评两句,说这个要死,骂那个缩卵,比看大戏杂居更是津津有味。
周围小船见大船上打起来了,纷纷鼓噪呐喊。他们的船受困阵中靠不过去,又不知道水下有什么东西咬住了船,怕是水鬼,不敢泅水过去。好在大船上有人聪明,用缆绳一头绑了赘物,扔到就近的船上,搭出一条绳桥。
这下总算援兵可以登船,杀得李岩三人更是凌乱。
李建最为阴险狡诈,躲在后面恢复体力。他每次用尽力气发出一箭,就要缓个半晌,所以只能看手下拼命。想想李岩三人就在咫尺之间,所以他也不用恢复得太久,只要够发一箭,偷袭李岩得手就能奠定胜局。
李岩眼观八方,早就看出李建的软肋,几次想冲杀过去却被人挡了回来。
这些水寇悍匪,杀人不眨眼,被杀也不眨眼,着实难弄。刘宗敏却被人用渔网缠住了双腿,自顾不暇。红娘子的长鞭在这船上颇难施展,好几次抽空打向李建,却都被那厮躲了过去。
“你看他们三人还能支撑多久?”钱逸群问高仁道。
“管那么多干嘛,好看就行了。”高仁兴致盎然,不时拍手叫好。他看戏的角度与钱逸群不同,钱逸群看的是李岩等人如何出招用招,他却看的是水盗们如何诡计迭出,各种奇思异想。若是顺着高仁的思路看下去,倒也真的挺有意思。
“李岩还不吹笛子?”钱逸群道,“我倒想听听那个曲子,怪有意思的。”
“那个没什么用。”高仁道,“他那是从密宗大法螺里的演化出来的手段,把自己的灵蕴传给别人。再说了,你看他眼下哪有空吹笛子?”
“原来如此。”钱逸群嘴里应着,对于高仁的见多识广生出一份钦佩。他原本还想拜高人为师,结果人家却把后路堵了,真是无奈至极。
李岩这边打得周身是血,乍一眼看到罪魁祸首正站在不远处旁观,心中怒气不打一处来。他带着三人品字阵缓缓移到船头,叫道:“前辈,你再不出手,就再也看不到好戏了!”
“再好的戏也是要散场的。”高仁说得云淡风轻,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却已经出卖了他。
显然他还没有看够。
“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呢!”李岩高声叫道,“抢个女人抢个寨子算什么好戏?把皇帝拉下马,换个人坐上去才是真正的好戏!”
高仁面露沉思,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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