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喜,不能放声大笑。
怒,不能破口大骂。
哀,不能纵情一哭。
乐,不能笑而露齿。
……
“妈妈,其实我不是很想做这个楼主。”李香君低声对身边的李贞丽道。
李贞丽抚了抚香君的背,道:“天不遂人愿,你我来到这世上,总得做自己该做的事。这便是天命。”
李香君投眼后院,问道:“我就不能跟道长老师学么?”
“他呀,”李贞丽叹了口气,“若说他能教出雄霸天下的徒弟,我不会有半点疑心。但是作为承祧祖师基业的楼主,善战却是最末一筹。这点上,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你还得多跟徐师伯、顾师伯学着。”
——我还是想四处走走呀。
李香君心中暗道,紧紧攥着掌中的西河剑,恍惚间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又像是听到了它在低声唤自己。
——是了,就是刚才,这柄剑帮她解开了内心中的重重束缚。我以后便与这柄剑作伴吧。
李香君抱着西河剑,用脸庞轻轻贴了贴剑身。
……
崇祯四年三月,距离天下大变还有十三年,似缓若急,让人既紧张又难以真正紧张起来。
钱逸群与周正卿、文蕴和两位公子交谈之后,二人都十分恳切由他牵线,玉钩洞天占据一席之地。——钱逸群没说自己是厚道人,只是说他师兄在此事上有极大权柄,也不算骗人。
虽然星盘已经定了两个点位,然而这星盘只能一人穿行,就连坐骑都带不过去。每次使用之后又要等它二十一日,吸收北斗精华,方能下次再用。看起来是永无能源耗竭的忧患,但是翠峦圣境中没有北斗七星,所以这坑爹货的使用周期就是实打实的二十一天!
钱逸群辞别父母,告别高老师,带着杨爱顾媚娘和钱卫三个尾巴,背着狐狸,骑着麋鹿,重又迈向了扬州城。这条路上他已经走得熟了,就连野外宿营留下的坑灰都还在。
每天早上他牵着一鹿三马四头坐骑,以及狐狸,进翠峦山放牧。
在食草动物大快朵颐的时候,钱逸群便在洞里做功课。
说来惭愧,作为一名挂过单的道士。钱逸群仍旧无法做完全本早课,只是从母亲那儿请了元始天尊圣像放在洞中,朝夕礼拜。
礼拜圣真之后,便是长达一个时辰的踏罡步斗,淬炼魂魄、滋养灵蕴。这套原本只是应急的法门,反被钱逸群利用得最多。就连新学的金华出世术都可以用它来习练,包容无碍。
等踏完罡步,钱逸群还要花一个时辰来练剑和攀援疾走,锻炼身法。等他全套功课做完,大半天便过去了。等四头坐骑吃饱回来,差不多钱逸群也擦洗完毕,可以一起出去了。
这两个时辰里,狐狸有时候会花许多时间勘察灵草,又时候却又不耐烦地吵着要出去。虽然它知道进出口令,可惜翠峦圣境只认钱逸群一个人。
鹿、马吃多了灵草仙花,非但各个皮毛光鲜,更是足下有力,日行百里也不觉得疲惫。等要过河之时,钱逸群便取出曈炉,好言劝这几位大爷进去,无疑也加快了渡河的速度。如此一路行去,从苏州到扬州花了只不过三日。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曈炉不能强行将百兽纳入。只有禽兽们真心愿意,这曈炉才能生效。钱逸群真没想到,郭璞竟然还是个众生平等分子。
到了扬州之后,钱逸群驻足琼花观,白枫等人很快就等在了外面。
“不知道长下一站可是入京?”白沙就住在观外,每天都要来看看,提心吊胆恐怕钱逸群一去渺无音讯。
得知钱逸群回来,他立刻赶来见这位道长,生怕再错过。
“下一站……”钱逸群略略一咬口,只说道,“贫道要去云台山拜会一位故人。”
“唔!”白沙问道,“小可能否同行呢?”
“这个,你不用撰写稿件么?”钱逸群问道。
“那自然有文笔绝妙之辈操刀,小可只是负责四处探寻新鲜事。”白沙道,“小可发现,道长所到之处,总有些故事发生,实在不忍离去。”
——这个……我又不是柯南,走到哪儿哪死人……
钱逸群无奈地撇了撇嘴,道:“这个我就怕保护不力……”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白枫上前道,“反正我无意春闱,便四处游历一番也好。”
钱逸群目带可疑地看了他们这对族兄弟一眼,暗道:我跟你这么熟了么?什么时候开始你我称呼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