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少年也感觉如此挑衅十分不智,一转口风道:“你以大欺小有什么意思!有种我们定下三年之约!等我修行三年,到时候一比高下!”
——这少年脑袋有坑……
钱逸群鉴定完毕,又想道:往往这种脑袋有坑的人,总能跟一些同样脑袋有坑的高人撞在一起。说不定未来真有什么奇遇,我若是放了他,岂非给自己留个麻烦?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来年爆菊花!绝对留他不得!
“正是,”那婢女道,“你只敢杀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么!算什么好汉!”
“我看你们两个一脸奸情的模样,好像已经搞在一起了吧?”钱逸群突然觉得这两人并排站着,颇有些暧昧的味道。
“管你什么事!”少年道人喝道。
“你喜欢他哪一点?”钱逸群却问那婢女。
“不管你事!我心甘情愿跟着他!”那婢女头一昂,傲然答道。
钱逸群心叫不好:看!这已经有个脑袋成坑的少女跟他碰到一起了!算上我那个脑袋略坑的岳母大人,这少年气运非凡啊!按照传统套路,我若是傻哔呵呵地将诛仙剑剑气给他,少不得成了他证道之路上的踏脚石!
“少年,我只问你一句,”钱逸群给出了他最后一个机会,“你对狐妖一族恩将仇报,可有丝毫忏悔之心么!”
“她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救我的目的是包藏了什么祸心!”少年傲然道,“你若是一个纯纯正正的男人,当知道我俯仰不愧天地!”
“可以去死了!”
钱逸群手中节隐剑吐出一道银光,幻化出的剑身从这少年的胸口刺入,后背飞出,流出一个可透光窟窿,眼看就活不成了。
“雷来!”钱逸群又招出一道掌心雷,重重打在这少年道童身上,眼看着他变成焦炭,有用节隐剑将他尸身大卸八块,上前收了其中脑袋和躯干部分,送入金鳞篓。
他犹自不放心,又取出寻鬼司南,仔细查看,确定这里绝无新鬼,方才肯定这道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你、你这妖道!”那婢女瘫坐在地上,看着钱逸群做完这些变态非常的善后事,牙齿打架,千言万语堵在胸口说不出来。
钱逸群脑中一过刚才跟那道童说的话,心道:看来这少年的脑残光环果然厉害,我这么正常的人,都忍不住跟他废话良久。换个人恐怕真让他逃了出去,遗祸万年!
“我本来是不想杀毫无抵抗之力的人,”钱逸群对那婢女道,“但是你吃王家的饭,为王家效死,也是义务所在,安心去吧。”
婢女只觉得眼前一旋,好像飞了起来。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躯体坐在地上,腔子里还在朝天喷血,终于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看这世界的一眼。
钱逸群收起节隐剑,立在原地,微微犯愁。
——诛仙剑的剑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进了节隐剑之中,好像唤不出来了。
一团剑丸在节隐剑中流动,好似水银一般。
钱逸群知道这剑丸来历非凡,传说中灵宝天尊的宝贝……的一部分。如今赖定了节隐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那妖道在这里!”身后追兵追至,生怕钱逸群不跑,连忙大声呼喝。
后面跟着的人也十分默契,加重了脚步,缩短了步距,看似卖力,实则跑得更慢了。
“雷来!”
钱逸群正思索着节隐剑和诛仙剑的问题,一时想得出神,懒得应对他们,随随便便召了一道掌心雷,顺手朝后扔去。
后面登时呼声连连,追兵顿时如同鸟兽,呼啦散去,各个都有死里逃生之感。
——算了,反正这剑丸好像对我没什么妨碍,就先放在节隐剑里。说起来,有这杀气倒也不错,起码帮我省去了解决杂鱼的时间。
钱逸群抚摸着节隐剑,这才真正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具半尸体,想起还有一位“小姐”在逃。
那可是正牌子的王家血脉,可能死她一个就足以让王家奴才们心痛良久,当然没有道理放过。
钱逸群运起草木之心,循着地上的蛛丝马迹朝前追去。
这道小径罕有人行,脚印清晰明了。直到出了巷口,这脚印与一群杂乱足迹混杂一起,再难辨别。
钱逸群正心有遗憾,只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叫道:“道长!故人聂天胜有重礼献上!”
钱逸群循声望去的,原来这人还真的很是面熟,貌似有过一面之缘。直到他注意这人的衣着,方才确认下来,半白半问道:“你是那个红阳教的大师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