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兴趣地道:“我也吃过鼠肉,真是细嫩无比,但却是饥荒年吃过,比不得人家把鼠肉当猪肉是常吃的食物。菊花姐,想当年,我们还一起逮过老鼠呢。可惜没逮到过。只是鼠肉的爽滑味道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春花娘笑道:“确实,味道好。只是看着样子不好,让人恶心。”
几个小娘子拉着大人,兴奋地议论着是不是也去打几只鼠来试吃。
两个哥哥无语。连他们起先听见吃鼠肉都有点恶心,这几个小娘子却越听越兴奋,大有去鼠洞掏老鼠的举动,真是让人可畏。
王媚本想大喊不要说了,还想拉着妹妹一起抗议,想不到她们却比谁都兴奋。王媚捂嘴,飞快跑向钵盂,揪着帕子好一阵狂吐。
春花第一次发现王媚的可爱之处,这才是个女子正常的举动嘛,看看那几个小姐妹高兴得,春花都以为自已在谈论什么山珍海味。
莫太太带着一群人走向雅间,二话不说,先就发作了,“跪下!”
众人吓一跳,才看见一直跟着的富贵匍匐在地,心又落了地。
春花看了一眼富贵,借口说去传菜,拉起春花娘飞快闪了。
富贵脸紧贴着地面,心却松了口气,不用在春花面前挨训比什么都好,这丫头倒知趣。
莫太太看了前后晃动琉璃珠子串的珠帘,心想这个毛丫头挺精。
莫太太横眉道:“好哇,富贵,长本事了,都学会窝里斗了!被泼皮无赖砸场子,你边屁都不敢放一个!配当酒楼的大管事?懦弱无能窝里横,只知道欺小凌弱,不把酒楼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要你这种人何用?等哪一天酒楼被人烧了,你为了摆你那掌柜架子,是不是还要帮忙添上一把柴禾?今天要不是我来了,你是不是要让人把酒楼拆了,放任人羞辱酒楼的人,质疑酒楼的声誉,也不出言护个三分?当初就不该把我陪嫁丫头许给你,被府里的一群势利眼捧得高了,连自已姓个什么都不知道!”
富贵知道莫太太对外头大管事惯会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叩头认错,却半句没有辩解的话。
果然,再说了一通责怪的话,莫太太就收尾道:“好了,起来吧,都几十岁人了,比个丫头还不知事,以后注意点!下次再发现类似的事,必将严惩不贷!”
小辈们这才有些明白事情发生的经过,等富贵走了,王媚才道:“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该罚去作小二吃吃苦头。姨妈怎么轻饶她?”
莫太太十分喜爱王媚的柔顺,摸着她细软的发,教诲道:“他是大掌柜,掌握了多少府中的密事,控制了多少酒楼的银钱往来,连我也不知。这种大掌柜最是不能得罪。没有他们传话递话,我们深闺里的妇人就成了睁眼瞎子,连酒楼赚几个钱都不知道!如此情况,又怎能重惩他?”
莫敬贤怒道:“那他也不能离谱到和人一起欺辱一个小姑娘!真是岂有此理!娘,我去把他撵了!”
韩孝宗拉住他,道:“明哥儿,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难得糊涂,凡事不能过于计较得失对错。你是主人,得有容忍下人的胸襟。”
莫敬贤悻悻地,却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