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伙一块扔啊!把那大江的鱼打死几条上来红烧啊!”
人群躁动起来,大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稀奇事啊,亏那刘老三敢想!一个个不用人叫,都笑哈哈地跑上去帮忙,啪啪啪啪,碧绿的涪江上响起了木头击水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好不动听!
刘老头的面色这才好转,摸了胡子,得意地瞄了罗氏一眼,你不是说我儿子乱花钱吗,看,他有没有乱花钱?你那几个棒槌儿子能赶上我儿的一半儿吗?
罗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中午饭她才和老头争执一翻说刘三又要花几百银钱给外人了,这会是现打嘴啊。
刘二沉着脸着着,也不上去帮忙。兄弟强了,哥哥就弱了,他可不高兴。积习使然,冲刘三吼道:“刘三,你那些树下了水,要掉!还不捞起来。”
刘三忙活着,根本就没听见兄长的话。
春花姐妹不由得二伯怒目而视。
春生娘上上下下瞧了刘三一个遍,暗道他这个样子几乎比得上刘二了,最近没看见他有多特殊哇,脑袋瓜怎么就突然好使了。
一些妇人偷偷地盯着刘三,甚至觉得这个男人的形象突然英伟了起来。
现在的季节,刚好过了涪江的汛期,水流不疾不徐,又是在江的边沿,松木一入水,就沿着水流方向慢慢地朝前飘动起来。
刘三和十来个村人一人撑了一个竹筏,随时向跑掉队的松木来上一竹杆,有了外力干预,成群结队的松木生力军开始晃晃悠悠朝镇子行进开来。
好斗的男人们和顽童开始跟着在岸上一路走,嘴上啧啧称奇,非常渴望下水一试。有几个大胆的,干脆游过去,骑在松木上大声吆喝。
妇人们也想跟去看,但要矜持,只能目送而已。
沿江而过,岸边的人们皆赞叹不已。男人的雄性因子一激发,一个个站在水里唱山歌,大声起哄叫喊。
一路好不热闹,过了大约个时辰,松木和人陆续到达。
刘家铺子的伙计早就在江上等着,见着大部队,老远就迎上去,从水里捞松木。
扔进去容易,捞起来却非常费事。
好几个人上来才能把一根松木拖上岸。水流却不等人,再缓慢也是在动啊。刘三等人赶不急,只能眼看着松木飘走。幸喜下方一点点处的江面有一处回流,松木流下去一转弯,刚好就撑到岸边来,有的木头竟不需要人下水去捞。
城里人也是人,和在家村外一样,转眼间小镇上的人都围了过来,一边喝彩一边看刘三他们捞松木。
刘三忙得汗水连连,既要防着松木逃去了下游,又要安排人手,还要点数,还好有铺子里伙计们的帮忙,才没显得手忙脚乱。
捞木扛木,把全部松木码进了蓬内后,天都已经黑了。
刘三却不留宿镇中,交待了伙计们几句,和村人一起走夜路又返回了刘家村。
大家都很累,不过却高兴,出了一把风头,那兴奋劲儿直到睡在了床上都没消去多少。
春花娘儿几个都没睡,等着男主人归家。
春花笑道:“爹,今天你可威风了!“
刘三吃了一碗饱饭,得意地一笑,道:“今天我们家可出名了!碰到了好几拨人,都在摆谈我们呢。松木都运进了仓库,码得好好的,隔我们铺子近,有点动静伸头就看得见。就是怕有人多手(即偷的意思),我看要去买几条大狗守着。”
“有心人来了,狗也没用!到时候咬着人一口,多的事都来了。反正在江边,我看不如买一群鹅来养,晚上也能看家。”
春花娘道:“要养也行,去也怕人偷,只能养在笼子里。”
陈夫子觉得奇怪,道:“鹅不是吃的吗?怎能看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春月笑道:“夫子,这你就不知道了。鹅养大了,比狗还会看家的。鹅最是欺生,上回我去姨妈家,就被她家的鹅把屁股都夹肿了,凶得很。它又不吃肉,不得像狗一样一见肉就叛变。家里有一只大鹅,比养一只大狗还能看家护院。”
春雪嘟囔道:“我喜欢大鹅,我要骑鹅!”
春月道:“我还想吃鹅蛋呢!娘,我们家里也养几只鹅吧!”
春花娘道:“你要想养,我不拦着,不过你要自己去割草喂。我不管。”
春月撅着嘴,“我割就我割!到时候下了蛋,不给娘吃!”
二壮娘子和小云笑道:“不要你割,我们也能帮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