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出来,力气用竭,她已经连拿勺子的劲儿也没有了。
韩孝宗连忙过来捧着碗,舀了汤喂春花,一边和春花娘道:“娘,你先去吃着。我喂了花儿就去吃。”
春花娘只觉得今日被韩孝宗和春花两口子闪瞎了眼,不差这一点了,无语但却满意地往外吃饭去。
春花喝了一口汤,心满意足地道:“好喝!”
“那就多喝些!从昨晚到现在,你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呢!现在还疼不疼?”
“没有那么疼了。韩曦,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觉得好,还咬那么狠?”韩孝宗伸出齿印密布的手,笑道,“一点都不留情!若大家都这么道谢,我看也就算了!”
“哼!”春花吃了几口,就觉得伤口隐隐作痛,倒在床上,“我不吃了。你先去吃饭吧!我想行睡一睡!”
韩孝宗把春花的被子盖好,紧紧看着妻子和小女儿,心里暖得不行,眼里一润,忙眨了一下。慢慢关门出去。
晚上仍然不清闲。
本来以为晚上能大睡一觉,但却想不到伤口却奇痛起来。一阵一阵撕了开来,比阵痛也差不了几个级。
韩孝宗睡得迷迷糊糊,又听见妻子喊着,“相公,我好痛”,闭着眼。又轻轻拍着她。嘴里喃喃着,“不痛,不痛”。春花便好受些。消停一会儿。然后又痛起来,又是一阵忙碌。万幸笑笑小,睡眠深,不像亲娘。竟一次也没醒过。
这一夜就这么含糊地过去。
第二天,等韩孝宗出去了。春花娘才进来,叹道:“春花,我算是服了你了!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相公这么心疼妻子的。你算是找对了人!太惯着你了!样样都依你!前晚上人家一夜未睡,昨晚上你那么叫喊。又几乎一夜不睡!换得一个男的,早不耐烦!只有这个韩孝宗,竟然一次都没吵嚷过你。连声气儿都没大过一次!屋内一股血腥,他也不嫌你。还和你一起睡!这个丈夫,你算是选对了!”
娘不说,春花还真不觉得。这会听她这么一说,倒好真是,“娘,他天生有耐心!他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的。女人就是这个难关,如果丈夫能陪同走过了,那这个男人就是真的选对了。娘,我还是有福的!”
“你眼光的确比娘好!我活了这么一辈子,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的能做到他这一步的!以后就这么过吧。娘盼你好呢。可惜是个女儿。你要赶紧的,再多生儿子才行。”
春花一阵头痛,“娘,我真是不想再生了。太痛了。”
“痛一时,幸福一生。不要落得像娘一般。当年我生你时,你爹见是个女儿,理都不理我呢,煮的肉都是半生的。我还好,我们村的,生了女儿,还自己出去打水烧饭,还要挨打。女婿能做到这个田地,是你有福。但你要惜福,要对得起他。要给韩家传宗接代。”
“好了,好了。娘,等笑笑大了再说吧。”
“你就惜福吧。你说女婿喜欢不喜欢笑笑啊。”
春花笑道:“怎么不喜欢?他可爱死了,一放在床上就去亲了一口,比我还早亲呢!你说他喜欢不喜欢?”
“喜欢就好!你可真是有福的。以后春月春雪的婚事,你得帮着看看。”
“我理会得。”
坐月子不能出门,不能吹风,避讳也多,时间久了,谁都会烦躁不已,兼之虚汗狂流,浑身时冷时热,实在让产妇无所适从,憋闷难地。又有小婴孩张着小嘴巴,毫不容情地吃奶,将*吸破血流不止,让产妇烦痛难当。一切都是那么艰难。
春花半夜又被笑笑吵醒,无奈地坐起来,捧着小丫头,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又饿了!你一次不能多吃一些吗?”
韩孝宗也坐起来,道:“还是去找个奶娘吧。你又喂不饱她,晚上睡不好,白天也不能休息,这个月子怎么能坐好?”
春花妥协道:“行。你去找一个吧。我白天喂就行了。反正初乳也吃着了。倒不在乎了。”
“你只管休息好,把身体养好。等孩子大点,我们还要出去游玩呢。”
“相公,听说外头有人争水打破了头,你可调停好了?”
“你不要管,安心睡吧。”
“相公,当初我生孩子,你怕不怕?”
“怕什么?自己的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好怕的?”
春花安心睡下来,道:“我的什么丑态你都见着了。以后可别嫌我!”
韩孝宗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些,“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本来生产后夫妻要分房睡,春花娘见女儿夫妻关系这么好,也不好说出口,只悄悄嘱咐春花,“同床可以,可千万别圆房!且记,且记,不然得月子病!要死人的!”
春花翻个白眼,“娘,你就放心吧!”
“我是为你好。有的人记不住,坐月子就做了那种事。女的活不了一年半年,就要死了。”
春花心里自然知道轻重,点头称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