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寺庙的情况下,若是离开了寺庙,这职能神通也就不在了。
方正一个念头过去,里面果然传来田少云的惊呼声:“哎呀,好像真的没了!”
然后就见田少云对着观音菩萨一顿叩拜,口袋里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塞进了功德箱里,直呼以后再也不敢亵渎佛陀、菩萨、神灵了。
方正见此,无奈的走上去道:“阿弥陀佛,施主,菩萨也好、佛陀也好,哪有那么小的心眼。你信他便信他,不信便不信,他依然在那里;
你骂他,或者不骂他,他也依然在那里;
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他不会因为你的想法不敬而惩罚你。
但是你一心求子,他自然会送你孩子。
只是求来的孩子又送走了,这就是孽缘,对你将来生儿育女多少有些影响。”
田少云一愣:“方正住持,您这话能说明白一点么?”
方正道:“嗯……就是……有可能阳痿。”
“不是吧!”田少云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冲出去直呼要去医院。
看着田少云跑远的背影,方正嘿嘿的笑了。
泥猴子凑过来:“方正住持,你骗他的吧?”
方正白了他一眼:“贫僧乃出家之人,不打诳语。贫僧说了,是有可能,又没说一定。这位施主心气浮躁,做事莽撞,跑跑也好……”
边上的郝教授和庄燕闻言顿时一阵无语,再看这和尚,他们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沙漠里的寺庙,沙漠里的苦泉,沙漠里的南方菩提树,沙漠里有成片的彼岸花,沙漠里有小山拔地而起,沙漠里有一言不合就怀孕的菩萨像……
再加上这个时不时不正经的和尚,郝教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莫不是个妖僧吧?
随后郝教授就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驱散了,她很清楚,方正不是妖僧,人家从头到尾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反倒是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方正添麻烦。
反倒是方正表现出了一份大师的宽容和大度,从没怪过他们。
郝教授上前道:“方正住持,这次的事情多有打扰了。那个,侯先生说来寺庙要带绿植,我们来了两次,这次我多买了一些,不知道您看不看得上。”
方正一听有植物,立刻来了兴致:“哪呢?快给贫僧看看?”
前一刻还得道高僧,后一刻就是两眼放光的阳光大男孩,前后切换不要太自如,看的郝教授和庄燕又是一个走神。
面对这个神秘的和尚,她们真的看不透,看不穿,仿佛他全身上下都是迷一般。
最终方正从车里看到了十五棵树苗,以及三盆花,其中一盆是兰花,方正很喜欢,直接抱在了怀里准备拿屋里养着去。
收了花草,方正美滋滋的往寺庙里走。
郝教授跟在后面,几次欲言又止。
眼看着方正即将步入寺庙,郝教授终于开口道:“方正住持,您真的是神仙、佛陀么?您这里的一切,我真的无法用科学解释。”
抱着兰花的方正回头微微一笑,反问道:“施主,什么是科学?
神仙能飞,人坐飞机也能飞,人是神仙么?还是神仙是科学?
鱼可以游过大海,人可以坐船飘过大海,人是鱼么?还是鱼是科学?
电可烤肉、火可以烤肉、微波也能烤肉……
手法不一样罢了。
或许哪天科学将这一切研究透了,这就是西方所谓的科学了。”
说到这,方正微微一顿,眸子一凝道:“但是在贫僧看来,西方推崇的所谓的科学并不是科学!”
“不是科学,是什么?”郝教授追问。
方正仰起头,一字一顿道:“是狂妄和无知!
弱小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弱小还狂妄。
自己那一套理论能理解的就叫科学,自己那一套理论无法理解的就叫迷信,就该打压,就该清除掉。
浩瀚宇宙何其广阔,漫天星空之中,地球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人体微观世界又是何其壮阔,或许一个原子、一个电子就是一个宇宙……
无穷大、无穷小,这些都能用人类现在已经掌握的那一套科学理论解释么?
解释的方法有很多。
阴阳五行是一种;
西方的科学是一种;
真正的科学,应该是包容万象的,应该是一个允许被推翻的存在,而不是有我无他。”
说完,方正走进了一指庙,净心则缓缓的关上了大门。
看着眼前小小的寺庙,郝教授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她是一名考古学家,他这次来大西北,就是来考古的。
在这里,从来不缺古董,也不缺古墓,所以她也几乎常年在这边。
她从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但是在古墓里却又经常遇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但是她从未动摇过自己的信念,直到面对这座小庙,这座不起眼的仿佛随时要坍塌的小庙,她动摇了。
良久,郝教授才长叹一声,仰头往往天空,笑了。
“郝教授,您看什么呢?”庄燕问。
郝教授笑道:“看人类的无知和狂妄……
一个地球都研究不明白,还妄想给天地定结论,着实可笑。
方正住持说的对,神也好、佛也好、科学也罢,殊途同归,终究是万法归一。
走吧,回去了。”
庄燕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乖巧的跟着郝教授上了车,回西宁城了。
路上,庄燕不止一次回头。
只不过这次,她能够看到了,看到那立在沙丘之上的黑色小山包上的寺庙,寺庙被大树的华盖遮挡着,点点烛火随风摇曳、晃动、闪烁,如同沙漠里的星辰,又宛若大海里的灯塔。
……
将兰花放好,浇上一碗苦泉水,那兰花顿时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
安顿好一切后,方正在心中问系统:“系统,这功德系统我想明白了,但是这功德山是几个意思啊?我没看错的话,这就是一指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