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显然对被偷袭还有些耿耿于怀。
丘处机闻言怒道:“师弟,原来你胳膊的伤是上清观的人所伤,这件事不能就此算了,等此间事情一了,咱们同去上清观理论理论。”
我暗暗摇头,师傅这几年脾气着实见长,尤其是在醉仙楼上扬眉吐气之后,更是有些不可一世,连掌教马钰有时候都劝不了。这次的事情,他还没问清来龙去脉,就嚷着要去“理论”,由此可见,日后全真教得罪人的事情定然会是眼前二位惹出来的。
“师傅,这次事情恐怕是咱们全真教理亏了。”我看见师傅又要拍桌子,忙伸手挡住,不顾师傅诧异的眼神,转头郑重地向王处一问道:“师叔,你仔细想想,昨夜那个称呼师叔为师傅的人,可是咱们全真教弟子。”
王处一脸色一变,沉声道:“那人黑巾蒙面,我又被偷袭受伤,所以当时没有想到会是谁。”师傅显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听得一头雾水,开口想问,却听王处一缓缓说道:“但今天我回忆良久,越想越觉得是志敬的声音。”
当从王处一嘴里冒出赵志敬的名字之后,我脑子就开始不停地转动。我丝毫不怀疑王处一的推测,作为大弟子,赵志敬在王处一的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同我在师傅心目中的地位一样,都是不可替代的。其他的弟子有可能听错,但大弟子的声音,做师傅的绝对不会听错。但是我从来没发现赵志敬这家伙有丝毫好色的想法,这个家伙在我的记忆中,除了气量狭隘,野心太大之外,比起其他的同门倒更像是个出家人,还真让人难以理解赵志敬身上的变化。
师傅丘处机却很不以为然,大声说道:“就算那人是志敬,又能如何?上清观的人不能因为和弟子结下梁子,就偷袭师傅吧?”
我看了看王处一,老道士面露愤愤之色,竟然也频频点头,显然很是赞同师兄的话。我不禁苦笑了下,轻声说道:“看来王师叔一定不知道上清观的道长们昨夜追的是什么人。”果然,王处一面色一变,露出询问的神情,我只得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他们追的是个采花的淫贼……”
话没说完,丘王两人勃然大怒,一起摇头。王处一怒道:“这不可能,如果说志敬惹事生非,和上清观结下梁子,我还相信,说他采花,这完全是诬蔑。”丘处机也接口道:“不错,我全真教弟子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如果不去和他们理论清楚,定然有损全真教威名,这怎么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二人说着站起身来,就要杀奔上清观。
不过被师傅一提重阳祖师,让我想起一件事,一下子拉住师傅的胳膊,说道:“我知道了,是先天功。”师傅疑惑地看着我,皱眉道:“你胡说什么,这和先天功有什么关系?”
我将师傅和王处一按回座位,才开口问道:“师傅,我命两位师弟送来的先天功口诀你们可曾收到?”
“我们已经见到志坦他们,先天功的口诀被你掌教师伯收好了。你师伯还夸你办事老成呢。但这两件事没什么关系啊?”丘处机一脸的疑惑,反倒是王处一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低声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先天功出了问题?”
丘处机不耐地说道:“志敬虽然私自修练先天功,这也不是他的错,毕竟是咱们同意志敬去的藏经阁,他能找得到口诀,那是他的福气,也让师傅的武功不至于失传,这也算是好事。”说着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倒是你小子,在藏经阁那么些日子,也不见你找出什么东西。”
想不到师傅连这个也要攀比,没待我说话,王处一却皱眉道:“师兄,这事情怕是不简单。当年师傅在世的时候,我曾经求师傅传授先天功,但师傅却告诉我,咱们师兄弟都不适合这门武功,练之有害无益。后来师傅去大理将先天功传授给段皇爷,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已内力不足才不能学先天功,现在想想,恐怕不单单是这个原因了。”
我接口道:“王师叔所料不差,我这次在桃源见到了段皇爷,段皇爷也说这门武功有重大缺陷,修为不到,练之有害无益。”这话我只说了三分,我可不想将一灯大师将先天功修改了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能抵抗天下的诱惑。
王处一紧紧地握着拳头,恨恨地说道:“师兄,我必须要找到这个孽徒,如果真的如康儿所说,咱们可要尽快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