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盟,即将三百万粉值了啊啊啊!!!谢谢赵无恤2014、ufgw、觉远456、西风越宸)
曹纯的计划很好,行动也很顺利,先抄险道绕到辽东人前方,以乱木碎石截断山道,之后率军前进二十余里,在一个当地称之为葫芦口的隘口,紧急修建了一个简易砦寨,准备阻击辽东人。
曹纯当然不指望截断山道就能阻止辽东人,顶多只能拖延一些时间而已,而他的目的就在于此,包括他建砦阻击,目的就是迟滞对方行程。据他估计,只要能顶住两三天,曹洪大军就会出现。
辽东人的兵力与自己差不多,又多为骑兵,在这山地之中难以发挥威力,而自己抢先构筑砦寨,阻击两天当无问题。曹纯对自己构筑的砦寨防御充满信心,自觉就算辽东人再多三倍,也能扛得下来。曹纯也知道身后还有个轘辕关,但他扼守要道,同时也为了拦截辽东人派出的求援信使。如果对方不走此道,改走岔道的话,路程延长一倍,等轘辕关接到消息,一切都晚了。若是走水路的话……颖水发源于嵩山,上游坡度大,根本无法行筏过远,最<终还是要回到正道来。
曹纯以己度人,以为全天下的军队都是以快马传信的方式,这也怪不得他,此时天下军队九成九都是如此,唯有辽东军不同,他们用的是信鹰传书……
郭嘉一行近百人,渡河十余里后登岸,自然瞒不过曹纯。毕竟大河就摆在那里。十条木筏,浩浩荡荡,即便天色向晚,从山顶居高临下一看,尽收眼底。
曹纯没打算进攻,一来没把握,那马悍的勇名太甚;二来他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以逸等劳,临砦阻敌岂不是好?如果对方不来攻就更妙了,这样拖两天的话……
但当翌日清晨,他接到两条漏网之鱼的跪泣禀报后。如遭雷噬,整个人都呆住了。
整整一队精锐骑兵,除了两个外出放哨而侥幸捡了一条性命之外,全军覆没!曹安民身死!曹昂被俘!
这马悍竟然厉害到这等程度?跟他交手,连逃都逃不了么?
这时另一个消息传来:“辽东人的筏子又顺流而下了,想必是接马悍的狼骑前来汇合。”
曹纯熬红着眼,果断下令:“放弃砦寨,袭击辽东人的车马队。”
局势瞬变,曹纯知道再守砦寨已无意义。曹昂落到辽东人手里。如果他还傻乎乎地守砦,届时对方只要将这位嫡长子往砦寨前一推,你让路不让?现在还有一线翻盘机会,那就是赶在马悍与他的狼骑渡河合汇之前。突袭那队车马。
曹纯已探知那队车马由阳翟人郭嘉族人与蔡中郎二女的护卫组成,可战之士不过二、三十人,决非自己敌手。突袭之、击溃之、俘虏之,最后以之与马悍交换人质——这是目前唯一挽回败局的办法。至于什么拦截、生擒等如意算盘。统统被曹纯丢到九霄云外,能把曹昂换回来就烧高香了,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换呢。
不管怎么说。曹纯必须赌一赌,如果曹昂有失,他也没面目回去见大兄,宁可与马悍同归于尽罢了。
……
天明时分,一个狼骑战士撑着木筏给先期渡河的郭嘉一行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昨夜主公以三十狼骑为饵,麻痹曹军,自率十狼骑趁夜突袭,击杀曹军副将曹安民,生俘主将曹昂,曹军追兵尽数被歼。
一时间,众人无不欢呼雀跃,心头大石落了地。
这时却响起一个不合适宜的声音:“女眷回到车内,只留少量僮仆,其余人等,全部隐蔽。”
众人闻言大惊,一齐看向说话之人——郭嘉。
此时的郭嘉,依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分别向蔡昭姬与一个背负枪囊、年轻英伟的男子点点头道:“稍后需要两位协助,想必很快就会有客人来访了。”
“客人”比预料中来得更快。
半个时辰不到,一支七十人左右的曹军步卒,出现在山道上。这队兵卒装束与骑兵差不多,头裹苍巾,领系同色脖巾,身着短衣,有几人披着破旧的两档铠,一看就知是队率或屯长。他们的武器装备也很普通,或矛或戟,有少量木盾,其中十余弓弩手。尽管装备简陋,但每一个士卒脸上都透着一股狠戾与杀气,一看就知是久经沙场的悍卒。
曹操当初一打徐州之时,曹军的战力顶多只算二流,却已将三流的徐州军打得叫苦不迭。经过两年的浴血厮杀,二打徐州、鏖战吕布,终于让曹操打磨出一支不亚于吕布之并州铁骑的一流强军。这支曹氏叔侄的步骑扈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曹纯是唯一骑马的将领,此刻他头戴皮盔,身披漆得黑亮的两档铠,手持长矛,鞍侧挂弓,走在队伍的中间。曹纯深信,凭着自己所率的这队劲卒,绝对可以在马悍赶来之前,击溃那队由护卫与僮仆组成的乌合之众。
刚转过一个弯道,前方奔来一名背插小旗的探子,从队伍中间飞快穿过,单膝跪于曹纯之前:“禀司马,发现了敌人,只不过……”
“嗯?”
“只不过,他、他们……”探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都不知道该怎么来禀报了。
当曹纯再转两个弯道之后,看清眼前的情形,终于明白探子为何脸上那般表情了。
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通向河边,两旁杂草丛生,灌木幽深,再远一些,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更远处,宽阔的颖水静静流淌,而在河岸边。只有两辆轺车与一辆牛车。
澹澹清弦,从轺车里传出,琴音渺渺,空灵如幻,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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