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肉遣狼守,置骨向狗头,不是阿罗汉,安能免得偷!”
在僧众大会的最后,博学的悟空大师用沉痛的语气念下了这首偈子,并且告诉了所有的僧众,之所以法愿大和尚会堕落到这个地步,不是他的问题,是寺院的问题。如果寺院的维那玄爽和尚可以更加的称职一些,如果寺主智岩和尚可以更加的尽责一些的话……
那么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
“所以,小衲在这里正式宣布……”悟空拿着喇叭,一脸心碎的表情,“因为玄爽师兄在正觉寺的不称职的行为,直接导致了法愿大和尚的堕落,所以小衲以本寺监寺的身份,正式免除玄爽和尚维那的职务。”
“玄爽师兄,我也没有权利责罚你,你早点回江州大林寺跟道信师傅请罪去吧。”悟空看着玄爽的两只清澈的大眼睛里全是泪花,“至于说智岩大和尚,小衲我无权免除本寺寺主的职务,但是小衲我已经给禅宗监院写信,要求他们免除智岩大和尚的职务了。”
不过智岩大和尚并没有僧众大会上出现,也就避免了悟空接着对他的口诛笔伐。
“教训啊!”悟空沉痛的说,“这是多么深刻的教训啊,就是因为寺主和维那的失职,就导致了一个本性良善的和尚的堕落。师兄弟们,大家一定要引以为戒啊!”
在场所有的僧众就被悟空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所以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被沙弥像里的金子给震惊了的法愿和尚一行人,就在这个时候被那帮抓住他们的大汉悄悄的捂着嘴巴给带下去了。
在大会的最后,悟空再次用诚挚的语气跟这些正觉寺的僧众说,大家一定要以法愿和尚等人作为前车之鉴,三省吾身,修行首要就在修心,大家一定要记住。
黄梅正觉寺的僧众大会虽然是结束了,但是在正觉寺的另一个角落里,正在上演着群众喜闻乐见的一场重要的戏码,就是‘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的好戏。
“悟空,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居然栽赃陷害贫僧。”法愿和尚圆睁双眼,好像恨不得要从悟空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一样。在法愿的身后,其余那些可以算是法愿一党的和尚们都被七零八落的按倒,跪在了地上。
“没错,那两个小沙弥里的黄金,是小衲我栽赃你了。”悟空笑嘻嘻的蹲在法愿的面前,“但是说你们全是蛀虫真的是小衲我陷害你们吗?你们这些人这几年来真的没有从法安和明彻贪污的钱中间拿到一文钱的好处吗?”
“贫僧当然没有拿过。”法愿和尚斩钉截铁的回答。
“真的没有吗?”悟空把手朝身后一伸,后面的一个大汉立刻递了一份账册上来。“上个月,你法愿和尚跟法安等十来个和尚去黄梅县城念经,在酒楼一顿吃了十来贯,是法安花的钱,有这回事情吧。”
“这个是有,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法愿和尚大声的说,“师兄弟们一起吃东西,谁花钱谁不花钱不是都一样的吗?”
“一顿饭二十贯,法安和尚的家境如何你们心里有数,他哪里来的这笔钱?”悟空脸上带着笑,但是手里却毫不含糊的抡起账册给了法愿一个耳光,“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法安的这二十贯是哪里来的?”
“说不出来了?”悟空冷笑了一声,顺手抄起账册又给了法愿一耳光,“你心里明明知道,法愿的这钱肯定来路不正,但是你吃的还是很心安理得,现在你跟我说你没有拿过法安的好处,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吃了别人的嘴短?”
“其实本来小衲我来黄梅之前,没有想过要收拾你们,”悟空拍拍账册站了起来,“本来小衲我调查你们也就是因为你们居然敢不给小衲我面子,但是这一个多月的调查下来,小衲我心头的怒火是越来越大。”
“三年的时间,你们这些蛀虫足足吞了小衲我两万五千贯啊!干你妹的!”悟空猛然一个转身侧踢,一脚把旁边的法安和尚直接踹倒在地,“小衲我辛辛苦苦的在江州打拼赚钱,就是为了填你们这些蛀虫的嘴吗?”
“可是那钱是禅宗的……”一边的明彻和尚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悟空当头一脚闷在了脸上!
“禅宗,你还好意思提禅宗!”悟空从明彻和尚的脸上把脚收了回来,“难道说禅宗的钱你们就能吞了吗?你们知道不知道道信师傅一个月才花多少钱,他老人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这点家当就是为了养你们这种蛀虫吗?”
“再说了,别人不知道,法愿和尚你能不知道?”悟空冷冷的看着法愿,“这些钱是我出的还是禅宗出的,你心里难道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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