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行营在连续一周的会议之后更为忙绿,各机构各部门迅速调整工作方向。
张以军政联络处长兼南京行营特派员的身份,率领三十余将校组成的军事巡查小组,对湖北、湖南、贵州、江西、广东、广西、福建、浙江进行巡回考察,唯独没有把一直犹犹豫豫、拥兵自重的云南列入巡查行程,因此云南也就无法获得南京行营下拨的先进武器装备、整训军官和南京军事学院的进修名额。
孙宝琦坐镇上海,继续负责对外联络、南京行营驻上海对外办事处、经贸合作与外来投资等事项。
王陵基返回南昌的次日便一声令下,驻扎江西各地的八万官兵随即停止训练,奔赴各自的责任区,协助民众冬修水利。
广东潮汕驻军在军长王瓒绪和总部特派小组的领导下,转入到对码头、公路的扩建工程之中。
林白水调整宣传计划,发起声势浩大的政治宣传,全国发行的《中国时报》和陆续收购重组的《北京晨报》、《天津商报》、《羊城晚报》和上海的三家报纸已被林白水牢牢掌控,展现出越来越大的生命力和影响力。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外交总长王正廷返回北京后,立即将萧益民的密信和南京行营相关会议结论上呈给总理段祺瑞,段祺瑞经过三天的反复考虑,连续召开两次智囊团会议,把三名心腹塞进王正廷的代表名单之后,才命令王正廷为中国政府代表团团长,带领中国代表团一行赶赴巴黎,去为国家争取权益。
可腐败无能的中央政府各部早已将全年经费挥霍一空,债台高筑的财政部,竟然拿不出代表团赶赴欧洲的十万元经费,最后还是气急败坏的段祺瑞从私人账户挤出十万元,这才把这一丑闻掩盖下来。
段祺瑞的日子很不好过,为了拉拢摇摆不定的北洋各军将领和有效保持麾下心腹对京津、热河、绥远、山东、安徽各省的控制,段祺瑞在短短半年之间花掉了八千余万,其中用在明处的军费开支就耗去五千万,为了扩大麾下九个师的军力,又花费一千二百万元从四川购买两批质优价廉的火炮、重机枪和步枪等武器弹药,再加上暗中付出的一笔笔政治收买、军队拉拢等款项,段祺瑞已经囊中羞涩所剩无几,不得不再次致电南京,请求萧益民提前支付江南各省应缴中央的八千万元赋税。
八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去年四川省政府收到的全省赋税就超过了这个数字,这还没有将四川各地直属南京行营的两大军工企业的巨额盈利包括进去。
得益于五年来的巨额投入和迅速发展,以及大批工商企业的免税期结束正式征税,今年前十个月,四川省政府就已经超额完成全年税收任务,因此,仅四川一省今年就能向南京行营上缴五千万元赋税,剩下的再次投入到四川各地的基础建设当中。
可是,浙江、江苏、江西、湖南、湖北、安徽、河南七省的两年免税期尚未过半,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均在地方军阀陆荣廷、莫荣新、鲁平山、唐继尧的控制之中,除了已经成为萧益民集团重要一员的贵州督军兼省主席鲁平山之外,其他几个不可能给任何人交税,至于鲁平山治下迅速发展的贵州省赋税,从来就没有一个统计数字。
而山多地少的福建,仍然采取闭关自守的政策,恼火之下萧益民自十月份起,明面上时常呼吁福建地方政府顺应民意,锐意改革,暗中却对福建采取暗中包围、步步蚕食的计划,使得福建南北包括漳州全境在内的数十个县脱离了福建省政府的阵营,投入到萧益民阵营之中。
因此,福建省政府不但没有一分赋税上缴,反而三天两头恳求中央政府和社会各界予以救济,但是在萧益民集团的无情打压下,李厚基等人的垮台、福建全省归附南京行营的时刻指日可待。
原本中央政府还有个富裕的税源地上海,可自从南京行营提前半年将上海全年赋税四千万元上缴中央财政之后,整个上海就通过中央特别会议做出的决定,自一九一九年元月一日起正式纳(书书屋最快更新)入南京行营的管辖之内,以后上海不管是穷是富,也只是通过南京行营每年向中央政府上缴四千万元赋税,中央政府已经失去了对上海指手画脚的权力。
最后能给中央政府带来希望的就剩下两淮和浙江的盐税,可两淮盐税已经提前半年上缴中央,浙江盐业刚完成产业整顿,购进的大批先进生产设备和扩大近十倍的盐田陆续投产,不可能在短期之内产生巨额利润,如果南京政府能体谅中央的困难,为浙江提前支付明年两千万元的全年赋税,中央政府那大爷们就会高呼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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