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嗯。”
“我要揭开盖头了。”
“好。”
洞房花烛夜,杨玄小心翼翼的揭开了新娘的盖头。
周宁坐在床边,羞赧低头。
“阿宁,你抬头啊!”
杨玄说道,脑子里全是卷轴里学的房中事程序。
周宁缓缓抬头。
“郎君!”
一张脸突然变成了赫连燕。。
“叔叔!”
赫连燕媚笑。
杨玄心痛无比,“阿宁呢?阿宁!”
“叔叔!”
赫连燕扑了过来,小嘴张开,恍若一个黑洞,无比巨大,冲着杨玄吞噬了过来。
“救命!”
杨玄猛地醒来,脑子里依旧是梦境,分不清此刻是梦还是现实。
他坐起来,用力搓了几下脸颊,依旧有些懵。
走出房间,乌达一伙人正在洗漱,老贼在散步,,王老二蹲在那里玩泥巴……
“多大人了?还玩泥巴!”杨玄怒了。
王老二苦着脸不说话。
杨玄猛的清醒过来,问道:“先前可听到我说什么了?”
“啊!”老贼愕然。
“没有。”王老二起身跑了。
艹!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老贼黑着脸,“郎君放心,回头小人收拾他。”
做梦喊救命被听到了。
杨玄木着脸,觉着自己社死了。
吃了午饭,杨玄准备睡个午觉。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老贼去开门,王老二按着刀柄,走到了大门侧面。乌达等人在后面些待命。
门开,老贼闪开,进来的是太平军军士。
“见过明府。”
“如何?”
哪怕在走之前就做好了各种准备,可杨玄依旧有些担心。
“淳于间一到太平就重伤两名百姓,随即激怒太平军。恰逢瓦谢游骑突袭,淳于间带着亲信遁逃。曹县丞带着太平军一战击败敌军。”
妥了!
老贼轻蔑的道:“还真想去摘了郎君的果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个果子让杨玄下意思的夹了一下腿,“粗俗。”
老贼低眉顺眼的道:“是。”
随即他建言道:“郎君,淳于间一走,不少人怕是不敢再去太平,好机会啊!”
“好机会是好机会,可不少人就算是不能去摘果子,也不会坐视曹颖顺风顺水的接任。”
“那……要不去寻梁靖帮忙?”
杨玄摇头:“此事无需寻他。”
晚些, 杨玄拎着一个袋子出发了。
梁靖已经接到了消息。
“淳于间成了丧家之犬, 哈哈哈哈!”
商虎云刚好从北疆归来, 正在给梁靖说着此行的经历,闻言低声道:“梁郎中,机会来了。”
梁靖看着他, 目光睥睨,“什么机会?”
商虎云说道:“此次下官去太平, 觉着杨玄此人行事机变, 而且下官得知杨玄悍勇, 每战必身先士卒。下官心想,这样的人不可不拉拢。如今淳于间倒霉, 下官以为,这是杨玄的安排……”
梁靖想了想,“也就是说, 杨玄想为某个人谋取太平县县令之职?”
商虎云点头, “那个曹颖便是杨玄的人, 且杨玄在太平费尽心力打造了太平军, 另有商人无数,这样的基业, 他不交给下属借势升迁,那他不是圣人便是神仙。”
“太平县县令……”梁靖沉吟着。
商虎云笑道:“此等事于梁郎中不难,有人说杨玄和王氏有交情, 却从不见他去王氏拜见,可见此言为虚。如此, 他能倚仗的唯有娘娘和梁郎中。下官断言,他必然会来求梁郎中。此事……梁郎中自然可拿捏他, 不求别的,就要此人对娘娘感激不尽。”
梁靖沉吟良久, “也好。”
……
杨玄拎着着袋子到了吏部。
“北疆杨玄,求见罗尚书。”
杨玄现在身无职务,只能如此自称。
门子换人了,看到他拎着的袋子,皱眉道:“行贿走错了地方。”
“呵呵!”杨玄露出一个男人的笑容,“只管禀告。”
“尚书今日脾气不好。”门子好心提醒,随即进去。
“南疆清扫了异族, 接着便要咱们的官吏去接手,这个不去,那个不去,都想留在长安, 留在关内享福呢!”
值房内,罗才近乎于尖刻的说着。
“尚书。”
门子不在乎气氛,他的职责便是通报。
“何事?”
“北疆杨玄求见。”
“不见……等等!”罗才一怔后,脑子里马上就浮现了那个药材,“让他来。”
随即他指着几个官员喝道:“但凡不去的,此后升迁一律不考虑。”
“是。”几个官员被喷了许久,此刻见他指着大门,不禁如蒙大赦,颇为感激来解围的杨玄。
众人出去,就看到了拎着布袋子进来的杨玄。
“这人又来行贿……还真是胆大啊!”
杨玄进去了。
预料之中的咆哮没有传来,几个官员悻悻的走了。
“尚书变了。”有人嘀咕,“要不明日我也来试试。”
“见过罗尚书。”杨玄一点都不见外的把布袋子丢在边上。
“什么东西?”罗才冷着脸。
“就是些草原上到处都是的草药。”杨玄随口道,仿佛是送了罗才一袋子青草。
“咳咳!”罗才觉得腰子有些发热。
“你来何事?”
“下官在陈州太平县为县令,不说呕心沥血,但殚思竭虑,不顾生死却是公允评价。下官去之前的太平人称罪恶之城,曾七度被破城。”
要想说动罗才,就不能遮遮掩掩,杨玄目光炯炯的道:“随后的继任者下官也曾抱以厚望。可此人才将去了太平,就打压老人,激怒太平军……”
罗才举手打断了他的话头,“老夫已经接到了消息,觉着很是荒谬。老夫问你,可曾给继任者使绊子?”
罗才是老吏部,见多识广,若是说假话,兴许会被喷个狗血淋头。可不说假话……我是个诚恳的人。
杨玄诚恳的道:“令人给他找麻烦是有的,可却不会不顾大局。此人一到太平,身边人就重伤两名百姓,喝骂功勋赫赫的太平军为贱狗奴,狗人犯。”
“果真?”罗才的眉挑了起来。
下面的人怎么可能会事无巨细的把当时的情况汇报上来,罗才只知晓新任县令弃城而逃,但凭着多年吏部的经验,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他只是诈了一下杨玄,本以为杨玄矢口否认,没想到他却坦然承认给新任县令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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