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距离桃县还有一日路程。
周宁每日除去给阿梁施展玄学秘技,就是修炼恢复内息。
马车是太平工坊精心打造而成,减震方面下了大功夫。
“好舒坦!”
花红和言笑坐在马车里,不时掀开车帘看看外面。
“咦!那是什么?”
花红指着左侧问道。
左侧,一条黑线被拉的长长的,和这边平行向前。
“戒备!”
乌达高声喊道。
“郎君!”
前方的杨玄说道:“查!”
“领命!”
乌达挥手,一队护卫策马出了大队,往左边靠去。
车马粼粼,被护在中间疾驰。
郑五娘抱着孩子,看了正闭目修炼的周宁一眼,“娘子,好像有些不对。”
周宁微微摇头,没睁眼。
车外传来杨玄的声音,“别管。”
“是!”
郑五娘浑身一松。
对于她而言,杨玄的话便是天。
左侧,十余护卫接近。
百余马贼正呼啸着挥舞长刀。
“哟呵!”
“野狗!”
护卫们撤了回来。
“郎君,是百余马贼!”
杨玄说道:“百余马贼不敢靠边,却敢跟着,前面必然有大队等着。不必管!”
“领命!”
大车碾过草地,留下一行行车辙。
马车里的周宁呼吸悠长,微不可察。
左侧的马贼按捺不住,十余骑突然向右边靠过来。
十余马贼冲到了前方,冲着杨玄怒吼。
“杨狗,黄春辉要完了!”
杨玄心中一冷。
“那日有多少人在大堂?”
江存中知晓,消息外泄了,“那一日不只是官员,还有些小吏。”
杨玄阴着脸,“回去就查!”
“是!”
回答后,江存中才发现不对劲。
前方的马贼得意洋洋。
杨玄指指他们,“射杀!”
“领命!”
乌达举起手,“郎君令,射杀!”
江存中带来的骑兵都傻眼了。
骑射说来容易,可真正去尝试你才知晓有多难。
所以马贼们笑的很是猖狂。
这么快的速度之下,骑射……射毛!
“放箭!”
飞蝗般的箭失精准的飞掠过去。
十余马贼仅存一人。
剩下的马贼绝望举手……、
“饶命!”
打头的护卫拔刀。
挥刀。
人头飞舞在空中,车马飞速冲过。
午时,他们选了个地方停下。
“阿梁如何?”
杨玄下马,掀开车帘问道。
“好着呢!”
郑五娘笑道。
周宁说道:“有了阿梁后,我修炼的断断续续的,这几日倒是重新捡了起来。”
“有不妥说话。”杨玄拉开车帘,单手扶着她下车。
随后接过阿梁。
“阿梁!”
“咯咯咯!”
“哈哈哈哈!”
父子二人相对一笑。
乌达等人快速生火。午饭也就是烧水,随便煮一锅汤,把饼子丢进去煮一下。
打前站的护卫回来了。
“郎君,发现密集的马蹄印记。”
“知道了。”
杨玄很平静。
姜鹤儿问道:“多少人?”
护卫说道:“两千左右。”
姜鹤儿说道:“这是故意的吧?”
“最近你聪明了些。”杨玄说道。
“郎君不可小看我!”姜鹤儿气鼓鼓的。
呵呵!
杨玄笑了笑。
简单吃了饭,再度出发。
行不到半个时辰,前方就出现了一队马贼。
“郎君!”
张栩回头。
“杀!”
杨玄拔刀。
从得知黄春辉吐血后,一直压着的郁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乌压压一片骑兵,不知是马贼,还是谁的人马。
“列阵!”
首领举起手,身后的马贼们整齐列阵。
“二位。”
首领的冷漠换成了带着些许谄媚的笑意,“陈先生,黄先生,杨狗身边有好手,下面就要看二位先生的了!”
陈先生看着倨傲,手中握着一杆长枪,“好说!”
黄先生似笑非笑,未曾开口,一种玩世不恭的轻蔑让人感到不舒服,“对付那等气血强大的好手,老夫在行!对了,杨狗的人头五十万钱?”
“没错!”首领说道:“童叟无欺!”
“好!那么,这笔买卖,咱们接了!”
首领大喜,“准备……”
他的手用力挥下。
“缠住那些大汉!”
“杀!”
马贼们倾巢出动。
临安城需要好手镇压,故而杨玄留下了林飞豹。
张栩喊道:“准备家伙!”
“抄铁棍子!”
数十根铁棍子迎上了长刀。
没有谁能挡住一棍子。
但马贼们却不顾生死的围住了虬龙卫。
一层层,就像是包心菜般的,任由张栩等人冲杀,可却冲不出包围圈。
“郎君小心!”
杨玄带着人来了。
两个老人飞掠而来。
“杨狗!”
半空中,陈先生厉喝一声,长枪舞动,竟想把屠裳卷进去。
“杀!”
屠裳挡在前方,两杆长枪交错,劲风呼啸。
“杨狗,你是老夫的!”
黄先生见屠裳被陈先生缠住了,不禁大喜。
“一半!”
陈先生喝道。
“好!”
黄先生凌空一击。
老贼和王老二联手,却被击退。
可他们却没有再来,而是去帮助屠裳绞杀陈先生。
咦!
黄先生心中一凛,但箭在弦上,他握拳冲了过来。
“死!”
五十万钱啊!
哪怕分一半也有二十五万钱。
杨玄抬头,眼神冰冷。
“撒比!”
没人!
黄先生大喜!
刚收着的三分内息,尽数灌注到了拳头中。
杨玄的脸被劲风吹的有些变形。
身边一个随从突然伸手。
一拳!
白皙的拳头勐地迎上去!
呯!
只是一拳,黄先生就飞了!
随从一按马背,紧随而去。
“不好!”
在屠裳三人的围攻之下及及可危的陈先生愕然,随即长枪奋力舞动,借着三人后退的机会,赶紧往后跑。
飞掠中,他抬头看了一眼。
那个随从已经追到了黄先生的身前。
黄先生张嘴吐出一口血,“你不该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随从微笑,把斗笠撇在后背上。
“老夫,宁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