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词汇,偶尔蹦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能令杨玄两口子欢喜不已。
“好,玩!”
杨玄抱着他缓缓而行,“燕啊!”
赫连燕上前,“在。”
杨玄说道:“拿下张随。”
“是。只是,送去何处?”
“送去修路。”
那个倒霉催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赫连燕问道:“可要特殊……”
“不用,就当这个世间再无此人。”
“是。”赫连燕忍不住,“其实,我以为杀了更好。”
锦衣卫的统领有主见了。
杨玄想到了卷轴里看到的那些锦衣卫统领的命运,不禁叹息,“留着他,许多时候,能让许多人警醒。”
“渣男?”赫连燕觉得老板的想法太让女人解气了。
“嗯!”
做主公有个好处,有些事儿你不想表态,或是不想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么,就没人能逼你。
至于下面的人自我脑补,那关我何事?
杨玄随口问道:“刺客背后有人。”
赫连燕说道:“如安带着人追杀下去了。”
“很好。”
手下渐渐都能独当一面了,作为老板的杨玄颇为清闲。
打个哈欠。
咦!
阿梁也同步打了一个。
杨玄不禁笑道:“走,咱爷俩去城外转转。”
林飞豹眯眼,“令乌达带上护卫们来。”
“是。”一个虬龙卫应声,随即去召唤乌达等人。
赫连燕却悄然后退。
她站在长街上,眯眼看着前方。
捷隆过来,“娘子……指挥使,那人在竭力遁逃,咱们的人在追杀。”
“弄死他!”
赫连燕回身,披风一展。
……
林西想痛骂自己一顿。
先前他在现场多停留了几息。
就是那么几息,让锦衣卫的人跟住了。
他在巷子里飞掠而去。
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衣袂摆动声。
那个老头太犀利了,只是一剑,就崩飞了他。
他飞掠过去,前方两个男子翻墙出来,冲着他招手。
“挡住!”
林西冲过了巷子。
身后传来了交手的声音。
那二人均是他们此行带来的好手。
“啊!”
惨嚎声传来,林西疯狂奔逃。
该死的,竟然无法多阻拦一刻吗?
他一路换了几个方向,换了衣裳,甚至还用药物掩饰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和血腥味,这才逃入了棺材铺中。
王尊正在喝酒。
手中拿着一卷书,看到得意处,举杯干了。
这种感觉很爽。
脚步声传来。
“先生!”
王尊没抬头,“死了?”
林西没回答,王尊只听到了喘息声。
他缓缓抬头。
林西低头,“先生,事败了!”
“为何?”
“韩纪早有准备!”
“老夫,知道了。”
林西告退。
刚出门。
身后传来了呯的一声。
……
“放开我!”
张随被人从房间里拉了出来。
“我乃韩纪的女婿!”
韩纪是杨玄的心腹谋士啊!
“堵住他的嘴!”
来的不是布团,而是刀鞘。
刀鞘平平的拍在张随的嘴上。
随即拖走。
从此,世间再也没听闻过此人的消息。
……
韩纪拎着一块桃县陈家的煮羊肉,哼着曲子,一路到家。
“娘子!”
“夫君。”
蒋氏出来,见是羊肉,就拿起围腰擦擦手,随即接过,低声问道:“如何?”
韩纪说道:“此后,再无此人。”
蒋氏身体一僵,随即咬牙切齿的道:“也好!”
韩纪走到室外,见女儿还在做针线,就问道:“颖儿没出门吗?”
韩颖点头。
“来,随为父走走。”
父女二人就在院子里缓缓踱步。
“为父知晓你一直挂念着张随。”
“并没有。”韩颖低头。
韩纪回头看了女儿一眼,“张随当初对你不错。”
“嗯!”
“张随一直在写信给为父,你可知晓?”
“嗯?不知。”
“信中一直在恳请为父帮他出仕。”
韩颖显然是震惊了,“竟然这样?”
“他对你好,是因为为父为贵人效力,能帮衬他。对了,他可是对你深情款款?”
“嗯!”
“当初为父就发现,他在外面养了两个女人。”
韩颖心头一震,“阿耶为何不说?”
韩纪止步回身。
“张随当年信誓旦旦说要对你如何如何,为父知晓他做不到。可为父深信,只要自己在,就能压制住他。
他在外养女人,被为父发现后痛悔不已,发誓要痛改前非。
可男人一旦沾腥,哪能轻易断掉?
为父本想把此事告诉你……”
“您为何不说?”韩颖委屈的看着父亲。
韩纪缓缓伸手,摸摸她的头顶,就如同她小时候那样。
微笑道:
“为父总是希望你能过的快活,至于烦恼,为父来解决。”
韩颖问道:“阿耶,他人呢?赶走吧!”
韩纪笑道:“为父亲自去了,一顿呵斥,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韩颖看着有些难受。
韩纪呵呵一笑,“老夫说了,此后他但凡再出现在你的眼前,老夫便令人把他弄到西疆去,此生不得回归。”
“他胆子小,定然跑了。”
“嗯!是个没胆的货色。”
韩纪柔声道:“难受也别憋着,出门走走,多走走就好了。”
“嗯!”
韩纪出去。
蒋氏在等候,“真走了?”
“嗯!”
“不会是送去西疆了吧?”
“北疆到西疆没路。”
蒋氏心中一松,“那修就是了。”
“是啊!”韩纪笑了笑,“郎君最喜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