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蓝坚骂骂咧咧的来了,“难道咱们还比不过一个豪商?主人这也偏颇了些!”
啪!
他捂着脸,愕然看着兄长,“兄长,你……”
索云沉声道:“主人吩咐,照做就是了。”
“可咱们这些年为主人立下多少功劳?为何不及一个豪商!?”蓝坚说完退后一步。
索云说道:“方才主人说,我们是自己人!”
蓝坚也呆住了。
“自己人吗?”
蓝坚嘴唇颤抖,“我知晓,主人一直没把咱们当回事,这话……”
索云点头,“城中军民抵抗激烈,泰州援军怕是不远了,必须要尽快剿灭干净。如此,必然会杀人无数。此等事坏名声,明白吗?”
不是自己人,谁会管你的名声?
蓝坚跪下,嚎啕大哭。
“熬啊熬,我以为此生再无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没想到啊!”索云拍拍他的肩膀,“哭吧!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苦。”
不远处,乌达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
有护卫问道:“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不该喜极而泣吗?”
乌达说道:“为主人办事,就该倾尽全力,至于其它的,不管就是了。你看,我便是如此,如今我的日子也就是比二哥差些意思吧!”
思虑越少,获得越多,也越容易满足。
耶律书带着人站在长街上,喊道:“十个数,出来请降的,既往不咎!”
一个个骑兵把他的话传递下去。
“十个数……”
声音在延伸回荡着。
“负隅顽抗的,尽数诛杀!”
十息后,出来的仅有数百人!
耶律书冷笑,身边的心腹低声道:“阿郎,这一动手,以后咱们的名声可就臭了。”
上杆子为了北疆杀自己的族人,臭名昭着都不足以形容。
“你以为老夫不知晓?”耶律书冷笑道:“以往老夫能左右逢源,可走到了这一步,就再无回旋的余地。
老夫的名声越臭,主人就越欢喜。懂吗?
别特娘的想着什么好名声。对自己的族人下手越狠,主人就会越放心老夫!”
心腹默然。
耶律书举起手。
“能纵火的,纵火!”
噗噗噗!
火把点燃。
“能放箭射杀的就别进去!”
北疆军中弓箭的配比很高,几乎是人人都有。
弓箭在手。
“撞开门,见人就杀!”
“彭!”
大门被撞开,里面的人呼喊着往外冲。
“放箭!”
“一个不留!”
“补刀!”
“清查!”
杨玄得知了清剿的进展后,很是满意。
庸王有些好奇。“为何你敢重用异族人?”
“我重用了吗?”
杨玄笑道。
“那个耶律书……”
“在很长一段时日内,阳城会成为北疆的不安定因素,那些残留的百姓对北疆的恨意会越来越深,要想彻底解决,唯有耶律书!”
“只因他下手狠?”
“另外,他是生意人,更了解这些百姓的想法。”
“那么说,你这是利用。”
“北辽的地盘打下来,并非简单的安抚治理完事,许多麻烦在后续。这些麻烦需要数十年,乃至于上百年才能渐渐消磨掉。可我哪来那么多时日?大王在长安当知晓,若是我被北辽拖住会如何。”
他看着这位兄长,心想这人会打哈哈,还是顾左右而言他。
庸王点头,“长安会毫不犹豫的出兵。”
这人,越发的有意思了。
杨玄笑道:“大王在长安做些什么消遣?”
“在府中看看书,或是下棋,或是发呆。”
“此次出行觉着如何?”
“有趣,也倍感期待。”
“哦!不知大王期待什么?”
“期待着,不虚此行!”
……
“驾!”
无数骑兵轰隆穿过越野。
马背上,林骏面色严峻,“催促斥候,别在乎伤亡,我只要阳城之战的结果!”
“是!”
一队骑兵超过大队人马,往前方去了。
沉长河说道:“桑元星按理该派人来了。”
林骏点头。
没多久,一队骑兵出现。
“是我们的斥候!”
斥候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阳城被围。”
林骏回首看看麾下,“慢些,令将士们爱惜马力,令人接应辎重,提防突袭。”
麾下一一应了。
林骏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有预感,阳城守不住,杨玄定然知晓我率军前来。”
“会是谁来拦截咱们?”沉长河笑道。
“我希望是杨玄,又希望是他麾下的大将。如此,我能判断出他的动向。”
……
“阳城陷落!”
桑元星接到了噩耗。
他呆呆的看着报信的斥候,良久问道:“如何破的这般快?”
“说是耶律书做了内应,打开了城门!”
桑元星哦了一声,然后突然暴怒,“来人!”
几个小吏进来。
“使君。”
“传老夫的令,把耶律书的家卷亲友尽数拿下,杀了!”
“领命!”
官员和将领们来了。
得知阳城失陷后,气氛很紧张。
“使君。”
就在气氛沉重时,一个信使来了。
“是林使君的信使!”
“请!”
桑元星满面红光。
信使进来,目光炯炯,“使君说,他来了!”
桑元星送了一口气,“告知林使君,老夫在利江,若是大军到来,老夫必然开城夹击杨玄!”
信使点头,“如此,下官告退!”
桑元星说道:“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全军,告知全城军民!”
晚些,听着城中的欢呼,这阵子过于紧张的桑元星放松的在打盹。
嘴角微微翘起。
……
“国公,发现泰州援军三万!”
城中刚清剿干净,尸骸一车车的往城外拉,杨玄正想着借机歇息半日,没想到坏消息来了。
他召集麾下。
“国公,下官愿往!”裴俭请战。
杨玄摇头,“林骏,人称北辽名将。上次我想与此人交手,不过他急着去夺取泰州,我心想着攻占内州,也就打了个照面。此次,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