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鲜血喷了他满脸都是。索云随意抹了一把,脸上顿时红白相间,格外摄人。
“杀了他!”敌将喊道。
索云目光不为所动,依旧看着敌将,随手挥刀,斩杀了扑上来的两个守军。
接着,挥刀。
挥刀的同时,他也挨了两刀。
人头落地,另一边,蓝坚一刀斩断一面大旗。
索云斩杀了两人,捡起人头,高高举起。
大旗跌落城下。
“万胜!”
“万胜!”
“万胜!”
北疆军的欢呼就像是惊雷,令人震撼。
“可怕!”
陈德面色微变。
预备队蜂拥而上……
赫连通沉稳的道:“无需担心。人,老夫不缺!”
……
“北疆军疯狂攻城!”
宁兴接到了消息,陈方利笑道:“老夫敢断言,杨玄此刻定然是进退两难。勐烈攻打江州城,他这是心生侥幸,想着若是能攻破江州城,他以一部扼守,主力回撤,等击退长安大军后,再从容攻打宁兴。”
一石二鸟吗?
对于军事,长陵懂的不多,倚仗的便是萧华和陈方利。
“问问连江王!”长陵觉得自己需要听取赫连通的意见。
……
“告知宁兴,江州城,丢不了!”
赫连通沉声道:“老夫在,江州就在!”
老帅斩钉截铁的声音传到了宁兴,大长公主大悦。
但小皇帝的身体却令医者一筹莫展。
“陛下喝水。”
小皇帝被人扶起来,有人拿着水杯过来,小皇帝摇头,“不要这个,要朕惯用的那个杯子。”
内侍把小皇帝用了多年的铜杯子拿过来,他接过喝了几口,满意的道:“好喝!”
医官进来,“陛下如何?”
内侍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医官叹息,近前道:“陛下的气色不错。”
“哦!”小皇帝心满意足的道:“那就好。”
寝宫外,长陵负手而立。
晚些医官出来,低声道:“依旧不好。”
“知道了。”
长陵眸色深沉。
王举求见。
“大长公主,这几日赫连红少有归家,大多在鹰卫。”
“勤劳国事吗?”长陵眸色微冷。
“咱们的人查到了那家人最后消失的地方,那个宅子,事后失火被焚毁。”
“人呢?”
“不知所踪。”
王举轻声道:“纵火,必然是在掩饰什么。臣以为,是血迹!”
“血迹?”
“大长公主不知,人血最为腥臭。那家人数十口,若是尽数被杀,那血腥味能弥漫数月而不散。事后有人进去,定然会察觉。”
“我知道了。”
……
“开始了。”
包冬接到了锦衣卫密谍送来的消息。
他精神一振,“马上去传谣……不,传消息。”
随即,市面上开始流传着一些话……
“长安出兵了。”
包冬挎着竹篮,在菜场和一群妇人说八卦。
“真的?”
妇人们欢喜不胜。
“那杨狗可会退兵?”
包冬点头,“他定然会退兵。”
“那就好,那就好啊!”
“这一劫算是过去喽!”
“回家老娘就给神灵上香,祈祷杨狗被灭!”
你真狠……包冬冲着妇人笑了笑,“长安大军一至,连江王的大军出击,两边夹击……”
妇人才发现小胖子竟然是个小白脸,眼前一亮,“那不就是……热乎乎的贴着了吗?”
妇人开车,男人压根就接不住……包冬干笑一下,“如此,杨狗必然败亡!”
“好啊!”
“这是运气来了。”
包冬摇头,“这是历代皇帝的护佑。我听一个道人说,度过这一劫,大辽当再有五百年的国运。”
“五百年?”
“没错,五百年。”
“哎!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那个妇人憧憬的道。
一个男子走来,见妇人冲着包冬媚笑,怒道:“活你娘的五百年,那是乌龟王八!回家做饭!”
妇人不舍而去。
包冬转战别处。
没多久,城中就传遍了。
“北疆要退军了。”
“长安大军来了,杨狗自顾不暇。”
“连江王准备出击了,和长安大军夹击杨狗,此战必胜!”
“大辽被压制了许久,今日终究见到了胜机。”
酒楼中,青楼中,酒桌前,床榻上……无数人在兴致勃勃的畅想着未来的美好。
包冬三人聚首。
“还不够!”包冬说道:“差些意思。”
“哪不够?”老贼这几日在青楼中散播谣言,面色惨白,看着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包冬说道:“权贵们还没开口。”
老贼说道:“权贵那个圈子很难进去。老夫倒是有法子,不过需要时日。”
他那一套靠的是忽悠,包冬摇头,“太慢。”
“老二。”包冬冲着在吃馎饦的王老二说道:“别蹲在门外啊!进来吃。”
宁兴最近流民无数,王老二就混在中间。他原先做过乞丐,故而无需扮演就活灵活现。传谣许久,他竟然找回了当初做乞丐的习惯,吃饭都蹲在门外吃。
王老二说道:“乞讨的时候,有好心人给了饭食,咱们得知趣些,就在人门外吃了,随后把碗快还回去。”
这样啊……包冬说道:“老二,你那丈人……”
“早死了。”王老二扒拉了一口馎饦,再来一口肉干,美得很。
“丈母娘呢?”
“在啊!云裳说若是我遇到危险就去成国公府躲。”
“就不怕被大义灭亲?”
“云裳说,她老娘若是大义灭亲,她就死给她看。”
包冬笑的可亲。“要不,咱们去拜访成国公府?”
晚些,三人出现在了成国公府中。
“云裳的随从?”
一个中年妇人被几个仆妇侍女簇拥着,急匆匆而来。
到了大堂外,就见一个小胖子坐在侧面,笑吟吟的和管事聊天;一个老头站在边上,负手欣赏墙上的字画,不时摇摇头,好像有些不屑之意。
而一个看着有些傻气的男子,就蹲在角落里挠头。
“云裳的随从?”
妇人进来。
蹲角落里的傻气男子起身,行礼。
“见过丈母。”
“王老二?我的云裳啊!怎地找了个这般蠢的男人!”妇人嗝儿一声,晕了过去。